“没错。”
白研良和郁文轩一人一句道。
“不过”白研良犹豫了片刻,说到“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看到的画面中,这个村子在瘟疫爆发前就很诡异,他们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色的孝服。”
“哦”郁文轩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么说,那些红色的寿衣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孝服”
“嗯。”
白研良垂眸沉思,这是他最疑惑的一个地方,这个村子似乎本身就存在一些诡异的风俗。
“孝服让全村人都披麻戴孝,那个死掉的人是谁呢”郁文轩喃喃道。
“这就是我们应该去找的线索。”
白研良说到,同时,他看了一眼姜黎,“我记得,你进入过一个祠堂。”
“嗯。”姜黎回答时,偷偷瞥了一眼郁文轩,最后时刻她被一个巨大的女人用头发绑住了脚,多亏郁文轩出手相救她才能活下来。
虽然按照郁文轩的说法,那个女人也不是鬼,而是生了病的人,但这次姜黎却是不信的。
那种病也许会让村民们变得像吴老太一样,一到晚上就嗜血残暴,茹毛饮血,但怎么想也不可能让一个人的头发突然变长,然后捆住另一个人的脚吧
而且那个高大女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吴老太的身上弥漫着腐朽的臭味,那她的身上,就是最纯粹的阴冷。
那股阴冷姜黎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绝大多数厉鬼身上都有那种令人战栗的诡异气息。
自己都看得出来,郁文轩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却故意把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的出手相助,说成了一次普普通通的随意之举。
这让姜黎不解之余,又对他产生了好奇。
“姜黎姜黎”
“啊”姜黎回过神时,才发现白研良的手在她眼前摇来摇去,郁文轩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事。”白研良没有在意她有没有走神,而是继续问到,“你在祠堂里有看到什么吗感觉很奇怪的东西之类的。”
奇怪的东西
白研良提到这个词后,姜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几张画像。
“嗯有”姜黎点点头,“祠堂的墙上挂着三幅画像,是三个男人但当时我觉得那三幅画像很诡异,画上的人好像一直盯着我一样,就没敢仔细看”
“善良的小姐,这不是灵异现象,这是自然现象。”郁文轩的眼神让姜黎很不快,“我们的眼睛在看着一个平坦的表面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向图像的近点和远点,其实都是保持不变的。而观察自然环境中的真实表面时,当我们改变观察方向,近点和远点的视觉信息就会发生变化。你在感性上认为那幅画是一个真实的对象,所以你的大脑产生了一种视错觉,这种错觉让你移动到任何一个方向时,都会觉得它的眼睛在继续盯着你看。”
姜黎那点好奇与朦胧的好感被郁文轩嘲弄的眼神立刻打得支离破碎。
这果然是一个不好相处的混蛋
然而这时,白研良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等等,先别走。”白研良看向四周的房屋。
“这个村子,好像所有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