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三个月,依旧不见靳南有动静,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靳南自从确定心意后,就利用两个月时间,制定了一份详细周密计划:冰山叔叔爱上我一号计划。
靳南性子霸道,对看上猎物从来都不会放手,更何况是盛修和。
他查阅了打量资料,结合盛修和性格,这份计划里总结了类似、苦肉计、温水煮青蛙、等乱七八糟、层出不穷招数。
但靳南也没打算用,这些只作为参考。
他自有计划。
他都想好了,他就往盛修和眼前一晕,盛修和要是亲自抱着他,说明他还是关心他,舍不得他,他再按具体情况操作。
若是盛修和让彼得抱他,说明盛修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他了,这就需要下一番大功夫了。
若是盛修和让保镖送他去医院,那么基本上说明盛修和是真放弃他了。
计划其实靳南早就想好了,只是一想到后两种可能,靳南心就针扎一样疼,他怕他气得直接从彼得保镖怀里暴起伤人,虽然可能他才是被伤那一个。
靳南甚至还有b计划一旦情况不对他就装失忆,是那种选择性失忆,假装记忆停留在举办周年庆前一晚。
尽管靳南制定了一份这么周密计划,但并没有机会实施。
他生病了。
靳南在北回归线内住了三个月,完全忘记了现在春田市已经是风雪凛冽寒冬了。也不怪他马虎,他从穿书才不到一年,还没经历过春田市冬天,还不知道春田市冬天与他前世所在城市都不一样。
靳南就穿着一件长袖卫衣一条休闲裤,背着个书包,连件外套都没有下了飞机。
见飞机上原本与他一样打扮出来人都换上了外套,靳南这才傻眼了。
飞机上气温适宜,但一下飞机靳南就被冷热交替风吹了一个激灵,只一瞬间全身都冻透了。
好在大厅里还算暖和,靳南暖和了一会儿才出了门,又被冻透一边,拦了辆出租车,上去哆嗦了好一阵才暖和过来。
靳南不想回靳家,也不能回盛修和那里,原定计划就是在盛修和公司旁边酒店观察一下盛修和最近出行情况,伺机而动。
他让司机先拐去了附近商场,随便拎了两件羽绒服,把自己包裹严实了,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预备着才去了酒店。
他怕感冒回酒店洗了热水澡,又吃了片感冒药,但或许是突然换水土,温度差距又这么大,第二天靳南还是感冒了。
他也顾不上观察盛修和了,就在床上躺着,中午叫了外卖送了药和饭,吃了两粒感冒药。第二天感觉好多了,他打算出去逛一逛,再给自己买点儿厚衣服。
先去盛修和公司楼下转了圈又去商场拎了三件毛衣两条裤子两双鞋还有围巾。
天儿冷身上还难受又跑回酒店窝着。
晚上睡觉时候跑了个热水澡,不小心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水都凉了。
靳南赶紧吃了片感冒药预防着,谁知还是没用。
半夜就发起了低烧。
靳南挣扎着起床摸了片退烧药吃了又睡了过去。
这次感冒来气势汹汹。
靳南烧了一天,退烧药都隐隐压不住,他从早上就没吃饭,到晚上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低烧高烧反复折腾了一天,靳南最后都有点儿烧迷糊了。
盛修和因为担心靳南精神状态一直都找人留意着靳南情况,因此也知道了靳南回了春田市没回靳家也没回他那儿就住在他公司旁一个酒店里。
盛修和不知道靳南想干什么还是在犹豫,只派人留意靳南。
晚间,彼得突然来找盛修和道:“盛先生,小靳先生情况不太对劲。”
盛修和闻言心中一紧,“说。”
彼得道:“根据观察,小靳先生下飞机时因为穿得单薄可能感冒了,后来又买了两次感冒药退烧药。昨天小靳先生还出门逛了一圈,看上去情况还好,但是今天小靳先生一天都没有出门并且连外卖也没叫,酒店也不提供餐饮。我担心”
话没说话就见盛修和沉着一张脸,起身,“去看看。”
靳南烧了一天已经迷糊了,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落入了一个熟悉怀抱,靳南迷糊着嘟囔了一句,大概还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