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斯特打开了书柜边的这扇门。
房间如李斯特所说,房间布置得十分简单,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推开房门,眼前纵向立着一个简易的木柜,右边也就是木柜门正对方向摆着一张单人小木床,床头垂着窗帘,紧挨着床头边放着一张不大的写字桌和一把椅子。
“这间房我使用得很少,以前偶尔在白天练琴累了的时候躺一下。前段时间我病得很重,母亲使用过这屋子就近照顾我。不过请您放心,被子之类的全部置换过了。”李斯特细心地解释着,“如果您仍然有所顾忌的话,明天我可以拜托斯特里普夫人为您再换一套。”
“不,李斯特先生,足够了。对我来说,这里棒极了”
夏洛琳由衷地感激着。她开始庆幸历史并没有对这位钢琴家虚以笔墨,这个人正如记载的那样乐于援助困境中的音乐家。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至于在这里居住的一些相关事宜,明天我们再详谈就好。”
“好的,客随主便,我听您的安排。”
“空间有限,这支烛台您拿过去使用吧。”
夏洛琳接过烛台放到写字桌上,光源终于在小小的房间里落定。李斯特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回头叫住了夏洛琳。
“哦,对了这是主屋和这间房的钥匙。拿去吧,夏洛琳小姐。”李斯特从外套口袋翻出两把古旧的黄铜钥匙,“您可以放心,现在除了斯特里普夫人那的备份钥匙,没有任何人能打开这扇门了。”
小提琴家接过钥匙,钢琴家的话让她的心暖到柔软怎么会有这么细心周到体贴的人呢从现在起,她要赞美李斯特
“晚安,夏洛琳小姐。”
“晚安,李斯特先生。”
李斯特离开时绅士地帮夏洛琳带上的房门。
有了一个能够暂时歇脚地方的小提琴家彻底松懈了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放松了奔波劳碌了一天的身体,加上刚刚被钢琴中的情绪感染到失控大哭了一场,现在的夏洛琳只觉得一身疲惫,甚至可以倒头便睡。
磨蹭着将小床上的床罩撤下折好放进柜子里。看到早被铺好的床。她便实在是生不出力气再去折腾收拾什么了。
夏洛琳抽出椅子搁放琴箱,外套裙子什么的放到椅背上,褪下鞋子,飞速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团。
舒适的触感将疲惫感无限放大了,她挣扎了一会才坐起来,直直地盯着那根烛台。
“晚安,巴黎。”
语毕,她干脆地吹掉烛火回归柔软的被子,愉悦地接受了修普洛斯的召唤。
一夜安眠
李斯特回房后拉开窗帘倚在窗边,窗外一片漆黑。他直直地望着窗外,眼神深邃,仿若凝视着深渊,右手来回摩挲着一个点好的鼻烟壶。
“只是稍微想起了一些关于她的回忆,就被人听出了我的过去对情感的捕捉这么敏锐吗看来我似乎捡回了一个不得了的音乐家啊”
没有丝毫别的动作,就这样在夜里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仿佛又陷入到了某些回忆里的钢琴家,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看来今晚真不该聊起月夜。毕竟我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久,我都以为我放下了。原来关于你的痛苦与不甘,还在我的钢琴里吗”
“卡洛琳caroe啊我铭记着那些痛苦,却再也无力回想那些关于爱情的甜蜜了”
而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李斯特右手震惊到颤抖
“caroecharoe”
他用左手紧握住右手,制止这阵来自灵魂的战栗。
“上帝啊我在想些什么”
他的视线重新回归窗外寂静的黑夜,室内摇曳的烛火就像昭示着内心深处一般如果那些思绪是一池碧水,那么现在它可并不平静。
钢琴家猛地吸食了一大口烟气,强行平定了思绪,认定了某些念头是一种荒诞的空想。
然而重归平静的湖水不会让你瞧见深层的暗流,正如一个完整的的故事,只听了开头又怎能断定它没有结局。
夏洛琳是在有些模糊的喧闹声中苏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躺了一小会,利索起床,然后稍微整理了下床铺和自己,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下面那条小街,和昨夜相比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
“香面包,鸡蛋烤,楼上的先生小姐啊,这边瞧一瞧”
“卖花枝啦,新鲜漂亮的花枝”
“三个苏s只要三个苏巴黎大大小小奇闻逸事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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