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肃了几秒钟后,这人很认真地凑过来道歉,“因为我不太擅长正面打打杀杀这种事啦,我更擅长指挥别人作战。我是辅助类职业英雄你不知道吗……而且涉川小姐你看起来就很能打的样子。”
跟你一比,人家真的很柔弱嘛!
“???”
涉川曜一时间竟然想找个什么东西往他脑门上敲一敲,看看里面到底装着都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中总是遇上这种坑货呢?难道是物以类聚的原理?不,不可能。
最后她没好气地撇撇嘴,“你要是哪天真想死的话记得照顾我的生意,保证三天之内鲨了你!”
“好好,没问题的。”太宰治嬉皮笑脸起来,“记得给我打折啊。”
涉川矅……
她能怎么办?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古怪无力。
他帮这倒霉催的姑娘系好安全带,贴心的关上车门,正要小跑回驾驶位时,却发现涉川曜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她突然表情僵硬,眼神放空的直视前方。
“你还好吧?”太宰疑惑地问道。
不太好。
女孩子在心中回答。
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连瞳孔都被染上了无光的色泽,毫不掩饰那份恶意的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女孩子。
恶意,纯粹到极致的恶意,不含丝毫情感,只想要毁掉她的滔天恶意。
只是——为什么?
“你……你没有……感觉?”她喘息着反问出来。
太宰原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当他注意到对方缩小到极致的瞳孔和额头上的冷汗时,忽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个笑话,“没有啊,什么感觉?周围有新的危险了吗?”
坐在车里的涉川曜注视着他困惑而又有点紧张的神色,突然意识到这种感觉只有她一人有。
太宰治感觉不到,外头的农场主同样也没有察觉异常。
唯独……右手手背上的令咒,正烫得吓人。
她望着太宰治的脸,不论哪个世界,这位友人的颜值都很高,只是气质不太相同。
但是他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
无论哪个世界的太宰治,本质都是一样的——那是她认定的友人。
虽然有时候这个狗东西真的很欠揍,但还不至于要以死谢罪的程度。
这点与她和小涉可不太相似。
算是平行世界之间共同性和差异性的体现么?
“太宰。”
涉川曜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就好像黑暗中那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强烈的注视骤然消失了一样。
“你忘了……开谷仓门。”她提醒道。
虽然很奇怪女孩子怎么突然不加敬称了,但是太宰并不是过于计较这些繁文缛节的人,他见到对方似乎恢复了正常,当即也放松了些许。
“你说得对。”他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可是当太宰治走了大约四五步时,在这一刻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液体咆哮涌动的异响。
他猛地回头,看见无数的黑泥正在从地面翻滚着涌出,宛若喷泉一样,将整辆车和里面的人吞噬下去!
异能?巫术?诅咒?还是别的什么?总不可能是非洲人的怨念吧?!
“涉川小姐!”
太宰那向来淡定潇洒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意识到这场圣杯战争中出现了什么情报之外……可怕的变素。
他没有丝毫迟疑,拔腿就要冲过来,然而涉川曜却依旧坐在里面无法动弹。不是她不想动,而是这些黑泥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她。
“停下!”她同样厉声喝道,她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以及感受到那淹没至胸口的腰间的黑泥,在心中哀叹起来。
圣杯啊圣杯,你怎么就这么急呢?
太宰治猛地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他是职业英雄。
他答应了一些人,要向需要被救助的人伸出手。
先前之所以敢于让对方单独面对英灵,是因为他还有别的后手。事实上,欧叔就在一公里外的朋友家里喝茶……但当太宰治面对一种散发着浓烈恶意与愤怒的意外情况,认出这并非异能,并非是人力能够解决的东西时……他还是重新冲了过去。
他是职业英雄人间失格。
太宰义无反顾地向车内的女孩子伸出了手。
涉川矅震惊地看着他焦急的、没有犹豫、毫无保留的想要拯救自己的神情,忽然笑了。
她释然了。
黑泥淹没了她最后的视线,她听见自己开口道别
“再见……我的朋友。”
帮我向织田先生问好。
就在黑发青年的指尖要触碰到黑泥的前一秒,这些恶心的液体骤然消失不见,空空荡荡的车子重新落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里面的人闭目昏迷了。
太宰治满脸惊疑不定,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同一秒钟,行走在公寓中救人的迦尔纳察觉到了异样,他略微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被突如其来的强烈魔力所萦绕!
这是——令咒加持才能达到的魔力溢满效果。
aster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的御主又挂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