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倒是明白了刘姥姥要做些什么,她看了眼衣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两人问道:“姥姥可用过早饭没有”
刘姥姥忙说道:“一早就往这里赶,哪里还有吃饭的功夫。”
听了这话,苏丽便叫人在东屋里摆了饭叫刘姥姥两人吃去。自己唤过兰叶吩咐道:“去拿二十两银子,再拿一贯铜钱来。还有英哥儿穿不上了的冬衣拿上些出来包了包袱。再叫小厮去外面书房里说一声,把那英哥儿用不上了的《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书本,砚台笔墨白纸收拾一盒出来。再叫辆车,拿着银钱赶路不安全呢!”
毕竟是穷亲戚,给的多了反倒是麻烦,还不如给些更实际些的。这年头印刷技术不够,书本子贵得很,这些更实际些呢!
果不其然,吃过饭的刘姥姥看着炕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当下就激动的给苏丽磕了头,这才拿上银两背上包袱牵着板儿再三谢了后退了出去。
刘姥姥离开没多久,已经嫁出去做了正头娘子的平儿带着她的儿子过来给苏丽请安。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现在平儿还帮苏丽管着外头的一个胭脂铺子,两人关系更加亲香。
那胭脂铺子有平儿半分利,有宝玉,迎春姐妹的三分利,其他的就全是苏丽的。说起来这胭脂铺子还是宝玉和姐妹几人玩耍时被苏丽瞧见了,干脆从几人那里拿了方子开了个铺子。平日里经营全由平儿和她家的那口子管着,她只负责收钱。
至于属于宝玉的那分利,他瞧不上,也不敢给王夫人和贾老太太,便一直由苏丽收着。她打算等将来宝玉娶亲后把这份利给他娘子去。
两人说着铺子里的事,平儿又说了一些去铺子里买胭脂的贵妇嘴里透露出来的话。原主仆,现工作上下级聊得很是欢快!等到姑娘们下了学,一窝蜂的涌到苏丽房间里,这屋子里头就更加热闹了!
又聊了一会儿,周瑞家的拿了一个匣子送到了苏丽面前:“这是姨太太送来的,说是宫里头的新鲜花样,叫姑娘们戴着玩呢!”
苏丽探头看了一眼,随手拈了一支红色的后笑着说道:“我是个俗人,最爱往自己头上戴金啊银啊,珠啊宝啊的,这些花还是你们小姑娘戴着好看,我就拿这一支吧!”
迎春黛玉几人听到苏丽这话都笑了起来,你比我,我比你的兴致勃勃的选起了头花,一旁的平儿也被推着拿了一支,直到天色渐暗,大家才散了。
而贾琏,这时候已经在孩子们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了!之前平儿是个丫鬟,倒是很不必顾忌这些,但现在毕竟不同,还是避让些好。
苏丽从炕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循着小孩儿的笑声进了屋,跟着一起玩闹了一番。一家人连带着还不会爬的茜姐儿亲亲热热的坐在烧热的暖炕上摆了饭,凑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吃着。
吃罢晚饭,两人又带着孩子去了贾母的院子给贾老太太告了晚安才回到院子落锁睡觉。
苏丽躺在贾琏热乎乎的怀里,脚还伸在他的大腿中间取暖,说起了白日里来打抽丰的刘姥姥:“那姥姥也是怪可怜的,七十多岁的人了,因着自己女婿不事生产还要腆着脸求上门来,讨好卖乖的说好听话。”
贾琏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笑着说道:“我会好好教导多多和满仓的,以后等你老了,可是要做比老祖宗还要舒坦的老封君的!”
是个女人就不会喜欢【老】这个字眼,苏丽听到这话当下就在贾琏胸上轻轻拍了一下:“老娘才二十呢!距离我老还有五十年呢!这会儿子说这些做什么!没的叫人扫兴!”
“好好好,我们二奶奶永远不会老。”贾琏被苏丽的这番娇态给引得心痒难耐,干脆就把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用眼睛,唇舌,双手感受着这具年轻的身体――一夜翻红被浪。
冬天日头短,天亮的尤其晚,左右无甚重要事情的苏丽和贾琏干脆就赖在了被窝里,夫妻之间亲密的躲在温暖的床榻上天南海北,漫无边际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等到多多和满仓被奶嬷嬷伺候着起床过来请安时,两人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身,换上了丫鬟们熏热的衣服开始了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