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食死徒都解散了,只有塞尔温的几人和卢修斯?马尔福被带到了一栋老式风格的旧庄园里,走廊上阴森的骷颅头廊灯和暗沉的黑红色的地毯都显示着庄园主人很可能是个黑巫师。
“这是我一个属下献给我的,我将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暂住这里。”伏地魔在前头说,他将众人带到一个隐秘的大厅,然后自己坐上了高台上唯一的那一把椅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阴冷的目光从他们几人身上扫过,然后落到了阿诺德身上。
“阿诺德,抬起头来。”
阿诺德抬起了头,脸色有些发白。
过了一会,伏地魔开口,埃芮汀丝知道他对阿诺德使用摄神取念了:“这么说,你是认为我会杀了可能是哑炮的埃芮汀丝,所以才隐瞒了她的存在”
阿诺德立刻跪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忐忑惊慌,但是却没有否认伏地魔的说法。
有趣的是,伏地魔也没有否认阿诺德的猜测。
“你可是囚禁了她十二年――”卢修斯这时插了进来,他和马尔福如出一辙的蓝灰色眼睛里闪着比马尔福更冷漠的敌意。“据我所知,直到埃芮汀丝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你都不闻不问的把她囚禁在地下室里。”
一直没说话的阿瑟眼里都要冒出火了,他目光强烈地瞪着卢修斯,一副遭到了背叛的模样。
“这是塞尔温的家事,请你闭嘴好吗”面对伏地魔就悬心吊胆的阿诺德面对卢修斯却没了顾忌,他立刻还击道。
“这可不是你的家事,这是主人的事。”卢修斯冷冷地说。“而且,我也没有说假话,这都是阿瑟亲口告诉我的。”
阿诺德被呛住,他只有转而狠狠瞪了阿瑟一眼,然后对伏地魔恭敬地低下头说道:“主人……请原谅我……只要她一日不能证明自己不是哑炮,她的危险就不会消除,部分食死徒不会容许您的血脉是个哑炮的事实存在,为了保护她,我只有出此下策。”
“这其中也有不少你的私心吧。”伏地魔的右手支在扶手椅上逼真而充满压迫的兽头上,骷颅似消瘦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虽然你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但是你囚禁了我的血脉,萨拉查的后代的事实不会改变。”
“是。”阿诺德咬紧了牙,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我甘愿受罚。”
伏地魔扬起魔杖,阿诺德跪在地上的身体整个蜷缩起来,颤抖不断,但是他一声都没有发出。
在一旁看着的阿瑟脸色发白,卢修斯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伏地魔放下了魔杖,阿诺德抬起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脸上满是豆粒大的汗水,用颤抖的声音说:“……谢谢主人教导。”
“还有安娜……她好像很不乐意生下含有萨拉查血脉的后代”伏地魔冷淡的说,眼睛却眯了起来,一股寒意从他血红的眼里流露出来。
“主人,是我作为家主管教不善,我愿意代她受罚,请给她一个机会……”阿诺德把头埋了下去,额头都贴在了地面上。
伏地魔沉思了一会,然后作为默认把魔杖再次抬了起来。
又是好几分钟后,伏地魔抬起了魔杖,刚要张口,阿瑟预料到什么,立刻跪了下去,大声说道:“主人!请惩罚我!我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
“闭嘴!阿瑟。”好不容易有了开口力气的阿诺德说,他躺在地上,连给自己换一个体面些的姿势抖做不到,但是他强烈的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无法置疑,他呵斥完了阿瑟,然后挣扎着哆哆嗦嗦地重新跪好:“……主人,您看过我的记忆,我没有告诉阿瑟真相,放任他对您的后代施暴,是我的错……是我的责任……请您责罚我,使我记住这次教训……”
“不!主人――”阿瑟跪着挪向伏地魔,伏地魔却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静静地说:“回去你的位置,阿瑟。”
他对着阿诺德再次使用了一个钻心咒,阿诺德在地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抖了起来,就好像一个被人不断抖动的提线木偶,手脚不断分开或合拢,埃芮汀丝看到了阿诺德的脸,那是一张好像下一刻就要暴死的脸,眼珠向外突出,满布血丝,他就像对待最痛恨的敌人那样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上血肉模糊,下巴上都沾上了嘴唇流出的血。
阿瑟跪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地上痉挛的阿诺德,他的脸上被一种好像触不到地的慌乱和愧疚充满,卢修斯则好像突然对他脚前的那一小块地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
“你怕吗”伏地魔保持着阿诺德身上的钻心咒,突然开口问埃芮汀丝。“如果你为他求情,我可以网开一面。”
阿瑟立即回魂似的满脸期待地看向埃芮汀丝。
“我不怕。”埃芮汀丝看着地上的阿诺德,神色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她看到的还是课上的那只大蜘蛛。“接受您的教导是他的荣幸。”
阿瑟的目光立即变成了强烈的愤怒,连卢修斯也看了她一眼,伏地魔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丝微笑出现在他可怕的脸上,显得人更加的诡异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