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会儿。”张冽说着就伸手掏口袋,从口袋里掏出钱递过去。
然而乘务员看了一眼张冽的手,没伸手接钱。
张冽觉得莫名奇妙,被乘务员看的浑身泛凉,开口道:“怎么了”
“钱不对。”乘务员回了一句。
张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觉得没问题,抬头道:“这钱有什么问题”
“不对。”
“哪不对啊”张冽就不明白了。
“钱不对。”乘务员再次开口重复了一遍,慎人的视线盯着张冽。
“哎,你是不是找茬啊这钱哪里不对了,又不是假的,你存心的吧”张冽火气也上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
“别别别,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我帮你给算了。”
张冽看了一眼老太太,抿了抿嘴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乘务员扫了张冽一眼去了老太太那边收钱,张冽仍旧绿豆心里不舒服,见老太太给钱就看了过去。
只见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抽了两张出来递给了乘务员,乘务员收了钱然后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盯着张冽。
张冽此刻脑子里嗡嗡一阵,那抓着手电筒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刚才看见老太太给的是冥币。
额张冽额头泛起一层冷汗,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等了好一会儿,张冽猛的咽了口唾沫,颤着声儿开口道:“我,我要下车。”
乘务员冷冷的视线看过来:“没到站,不能随意上下客。”
“我东西落下了,我要回去拿。”张冽低着头,不敢看乘务员的眼睛,然而等张冽看清楚乘务员那不沾地的双腿时,一时太过恐惧,双眼一翻就没了知觉。
第二天,张冽失踪的消息上报纸了。
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人刻意制造恐慌,或者是不是有贩卖器官的团伙作案,也有的猜测是遇见了脏东西。
失踪案众说纷纭,到底怎么回事儿也没人清楚。
薛艾出门的时候就听见张家有人在哭,出大院的时候一路听人念叨才知道是因为张冽失踪了。
张冽是张团长家的独生子,薛艾也见过几次,挺中二的一个少年的平时碰见了还会冲她喊一句“薛姐姐”,性子不坏,就是有点熊孩子本质罢了。
不过,这好好的一大活人就失踪了
薛艾心情有郁闷,到了蒋家和蒋书画碰面之后把这事儿说了,两人还感慨了一番,毕竟是认识的人失踪,挺让人唏嘘的事儿。
蒋书画今天打算请苏夏来家里吃顿饭,现在蒋家上下经过蒋书画的大肆夸奖一家子上下对苏夏都挺好奇的,而且苏夏来了京市又是蒋书画的好朋友,不请人吃顿饭也说不过去。
蒋书画和薛艾一起出门去了酒店。
苏夏听说请她去蒋家吃饭,还有点惊讶,不过蒋书画这般热情她也不会拒绝,就当是去朋友家玩儿,朋友之间交往,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在去蒋家之前苏夏还是带上了昨天夜里开过光的铜币,顺便路上买了一些礼物,就算是朋友第一次上门空着手总是不好的,而且苏夏打听了,住在大院的是蒋家老爷子老太太,见长辈就更不能空这手了。
“哎呀,我就说不用买这些东西,你非得那么客气,你看看人家薛艾就没那么客气,每次去我家都空着手。”
“哎,蒋书画你这话听着不对啊,你这是说苏夏太客气还是说我太不客气啊”薛艾伸手勾住蒋书画的脖子,逼问道。
“哈哈,你听懂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让自己难堪呢哈哈”蒋书画笑嘻嘻回了一句。
“滚蛋,你去我家不也空这手。”薛艾没好气勒了勒蒋书画的脖子然后撒开手怼了回去。
“呜呜呜,我不活了,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老张,你想想办法,让人赶紧把儿子找回来啊,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呜呜呜,我的儿子啊,你去哪了啊”
一道哭声打断了薛艾和蒋书画的打闹,听着声就知道是张家。
这都哭了一上午了,还在哭呢
蒋书画和薛艾瞬间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脸色有点闷。
苏夏瞥了一眼两人,开口道:“怎么了”
“没什么,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先进去吧。”蒋书画说完挽着苏夏的手臂继续往里走。
“对对对,苏夏咱们先进去吧,这事儿回头给你说。”薛艾也说了一句。
三人迈步朝着蒋家院子走,身后那哭声仍旧响起,一声声的呜咽,听的人心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