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崽竟然睡在雪洞里呜呜呜,他应该睡在家里柔软的小床上,裹着他柔软的小被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应该有小枕头小被子和一个大大的玩偶的,这时候他应该在呆地身边睡觉,听呆地给他讲虫话故事的啊”
“我的崽啊他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我的心都要碎了。”
幼崽情节十分严重的雌虫们肝肠寸断,当场泪洒直播间。
如果蓝泽的脑电波能够顺着直播间爬到这些雌虫们的家里,他就会看到一只只肌肉如山峦般壮阔的硬汉肌霸们泪眼汪汪。
虫族社会畸形的性别比例让雌虫们不太热衷情情爱爱,大多数虫都是诞生在虫工虫巢之中,虽然捍卫雄虫这个本能已经刻在他们的基因里,但是雌虫们并不如他们的祖先那样会突然发情,狂热的索取雄虫的身体。
发情是繁衍的需要,但是当有了智慧之后,骄傲的虫族便不允许任何东西控制他们的理智。
除了绝对的力量和可爱的雄虫幼崽。
一只在雪域中艰苦求生的幼崽好比一只利刃切割着他们的神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每一只都是担心崽崽的老父亲。
泪水涟涟的军火商老父亲十分暴躁的整合他的势力,手段相当残酷,谁要是赶在这时候惹事绝对会被他撕成碎片。
“这些杂碎休想耽误我看崽崽的直播”
撕碎一只虫的林安浑身浴血,播放蓝泽直播的光屏飘在他面前,让他沾满血的眼眶泪汪汪的。
一光年之外,侍者虫擦擦眼睛,尝试唤醒沉睡在雪域中的王。
另一只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劝说“不要尝试唤醒王,一只愤怒的王比雪域可怕多了。”
侍者看着窗外的宇宙,仰天叹了一声“只要王在那里,雪域就没有虫能够活着出来,我尝试定位雪域的坐标,但是全部以失败告终,如果蓝泽出了事 ,我该怎么跟王交待,我该如何跟赫尔交待呢。”
另一只虫沉默半晌,道“蓝泽毕竟是王的幼崽,王不会伤害他的。”
侍者摇摇头“我担心的是蓝泽走不出雪域。”
说起雪域,两只虫不约而同看向布满一整个墙壁的显示屏,巨大的显示屏中是幼崽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两只金色眼睛。
雪洞中,蓝泽冷的睡不着觉,他在毯子里拱了一会后疲惫的叹了一声,除了寒冷之外,胃部火烧火燎的饥饿感也让他难以入睡。
他对行李箱招招手,行李箱拖着两只机械脚爬到他面前,蓝泽从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看的雌虫们更心酸了。
“那一小块跟尘埃似的巧克力能顶什么用”
“崽崽连巧克力都不舍得吃了”
“这么娇弱的蓝泽小可爱居然在寒冷的雪洞中过夜,小虫虫都冻僵了大哭大哭”
“小手手也冻红了”
“小嘴唇也冻裂了”
雌虫们难过不已,吃完巧克力的蓝泽却心情愉快了一点,抱着毯子翻了个身后慢慢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忽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白,连天空都是白色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在雪域中狂舞,怒吼的风声似是要将雪域撕裂。
忽然间,整个雪域开始崩塌,地动山摇间,一只血红色的巨眼忽然在雪域中睁开,暴虐邪戾的竖瞳将他锁定。
蓝泽一声尖叫,冷汗淋漓的从雪洞中醒来,他的身体不停的哆嗦,只要回想起那只巨大的血眼身体就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自从他拥有特殊的能力后,他很难分清这些到底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是一个单纯的梦境,最开始他差点被这种能力弄到精神崩溃,疯疯癫癫的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当然他一向心大,崩溃了两天后就跑去蹦极,蹦完级后神清气爽,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现在精神又有点不稳定了,蓝泽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开始在血雪洞里做俯卧撑,做到第六个的时候雪洞忽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糟了,雪域居然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