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饭店吃的最豪华套餐是一份土豆粉四毛、一大份土豆泥一毛,一盘拌海带丝一毛,一碗紫菜汤五分,再加一份卤货价格不定。
也就是二块钱左右吧。
很多工人都是能接受的。
即使不能天天吃,隔三差五吃一回解解馋还是没问题的。
机车厂上万的工人,所以沈家饭店从开业就不缺客人。
它只做中午和晚上,九点半开门,晚上七点关门。
红阳为了更好的看店,特意和孩子们搬回了四合院,这样离饭店就更近了。
三天后,沈梦又把杜勇她们叫了过来。
没叫陆哥,让大姐代劳就可以,沈小五也不在,有红阳就可以了。
也没有沈伟一家,不是沈梦排斥她们,是因为这个饭店毕竟没有她们的份,让他们过来看挣多少钱不是眼馋人家么。
“红阳你先报账。”沈梦给红阳弄了个简单的出入账账本。
红阳有些害羞,拿着账本,“那我念一下,支出有香料五十块,各种海鲜产品一百块三天的总收入是六百三十二块,我念完了。”
许兰兰捂着嘴,“我的天,这也太多了吧,六百多块啊,才三天。”
沈爹娘、杜勇他们都是挺惊讶的。
虽然知道这几天的盛况,但也没想到这么挣钱。
其实沈梦也挺惊讶的,不过还得泼冷水,“这又不是纯收入,你们别忘了,卤货利润可不多。”
她当时计算过,卤货的利润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所以每天三大锅,其实并不怎么挣钱。
真正挣钱的是土豆粉,因为土豆粉除了点配菜,几乎是没有成本的,土豆粉本身的成本转嫁到土豆泥身上了。
至于海鲜也挣钱,这也是陆哥厉害,用一百块钱买了不少香烟、洋火柴、蜡烛啥的,然后用这些东西和渔民换的海鲜。
虽然麻烦,但是真的挣大了,那干海带就好几尼龙袋子,且用呢。
她们每盘海带丝卖一毛,成本都没有一分钱。
而且那海带还是被煮过汤底的,可谓是被利用到了极致。
“还有人工,我们雇佣可两个人,每个月是三十块钱,这就是六十块钱。”其实还有房费、装修费、桌椅费还真不少。
不过最开始说好了,这些费用全是她掏,所以也就不说了。
沈母拿着账本看一遍,“等我退了,我就去店里帮忙,你也给我开三十就成。”
沈梦赶紧捧着,“您这样经验丰富的,三十块哪成啊,少说得五十块。”
当时请人那会,沈梦定的工资,沈爹娘他们都觉得有些给多了。
但是沈梦坚持,不过她给的多要求也高,不但手脚麻利学得快,还眼里有活,嘴皮子利索,除了这些更得身体健康。
别的无所谓,沈梦最后给两个工人掏钱验了血,就查有没有肝病,那个可是传染的。
沈爹娘他们认为给多了也是有道理的,因为现在城里人太多了,知青都大面积的返城,但是城里已经饱和了,根本没法消化这么多人。
很多人都成了无业游民,他们没有工作,为了生活下去,给些钱他们就会做的。
很多临时工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块钱。
她这三十块绝对算得上丰厚了。
但是沈梦要求高,也不想总换人,所以当时她招的时候可是废了很多的功夫。
干不长的多优秀也不要,年纪太大但很勤快的也只能忍痛拒绝。
最后留下的两个,一男一女,男的是返城知青,已经三十多岁了,也不准备考试了,只想踏实找份工作,然后把农村媳妇孩子接过来。
女的是个不到三十的寡妇,有儿有女,也不想再找,只想把孩子们拉扯大。
她们有个相同的特点,都需要钱。
沈梦和她们说了,干得好年底给奖金,干的不好,随时可能被开除,她这可不是厂子,没有铁饭碗。
“红阳你把账本记好了,钱的话你每天留些零钱找零,其他的就交给咱娘吧,都带着有些不安全。”财帛动人心啊。
红阳巴不得呢,起身拿了个小箱子,“娘,钱都在里头呢。”
沈母哼了声,把箱子推了推,“干啥啊,这饭店也没我们老两口的份,这钱我可不管。”
沈梦就开始拍彩虹屁,“我们的不就是您的,您说买啥咱就买啥,您说做啥咱就做啥,咱家一直是您当家做主啊,是不是大哥”
沈梦使了个眼色。
杜勇有些不好意思拍这么露骨的马屁,摸摸鼻子不吱声。
可是许兰兰好意思啊,将箱子往沈母怀里一放,“钱放娘那我最放心,要不然放别人那,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沈母脸上的笑就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