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爹作为“发起人”自然有权力先弄,不过价格并不便宜,因为需要用到钢板。
好在是在沈阳,钢铁不算缺,找找门路还是能弄到的。
沈爹推了,他知道自己是哪个台面的人,咋有那么大脸在领导前先弄,这不是找别扭嘛。
二一个也是钱不够。
沈爹就和沈母商量,“那玩意是真好,听说弄好了,小孩子在上面蹦跶都没事,我问了,就是咱们上去睡都成。”
沈爹记忆力不错,还把简图给沈母画了下来,比沈梦那个渣画手可好多了,“这边留个空,走楼梯。”
如果沈梦看到这个图纸,肯定是要在心里喷的,太简陋了,一点美感都没有。
沈母看了半天,“好确实好。”
可是有些太贵了,“你现在一个月3700037,我是31000,一个月家里开销买粮食买油也得十五六,还不算买布买棉花,再遇到红白事,算上咱们手里的钱怕还得攒一年才够。”
沈母虽然这么说,却是下定主意要修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这时候不修以后他们找谁去,这次人家给修也是看在人李工的面子了,“要不把房子卖了,反正咱们到时候要搬楼上住的。”
沈爹第一感觉是反对,“不成。你不说要把房子租出去每月得钱么。”
这房子可是他和孩他娘一点点攒钱买下的,为了这房子多少年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冷丁说要卖,沈爹哪里舍得。
沈母叹口气,“我咋不想呢,厂子人员多了,好多人没房子住,肯定好租,先头小满不也租房子嘛,还一间偏房呢,一个月也要350035元呢,咱们这房子弄好了能租1000010块,都快够咱们家吃米的了,一个月10000,一年十二月就是120000,咱们房子买的时候还是旧币,差不多七八年就把房子钱弄出来了。”
沈母捂着胸口,不能再算了,越算心越疼。
沈爹这回下了决心,“那就别卖,怕卖了以后也不好买。我去二姐家借些。孩他娘,我可能要长工资,是李工和我说的,应该靠谱。 ”
沈母听到涨工资很是高兴,“那就是一个月42500425元,那感情好。”
沈爹趁着媳妇高兴,接着分析,“我觉得不用着急卖房子,我二姐那肯定能搭把手,特别是咱们家现在越过越好,姐夫也会大方的,缺的我再和爹说说,我把工资压他那儿,每个月发工资让他领了,爹也不会不答应的。就是以后家里的开销得靠你了。”
沈母抱着沈爹,“放心,我能把家养好。”
一激动,俩人啃上了。
睡的香乎乎的小五觉得有点吵,皱了下小眉头又睡过去了。
事情说定了,沈爹也不拖拉,先去的二姐家,听说他分了筒子楼,沈二姐替他高兴,二姐夫也觉得面上有光,这小舅子日子过好了,以后两家才能互相帮衬。
他们家也分了筒子楼,只不过还在建,想搬楼得等明年了。
二姐夫对这个阁楼很感兴趣,问的很是详细。
沈爹想借200000200的,最后二姐夫让二姐多拿了100000100。
杜老头那也很爽快,毕竟女婿都说了把工资抵给他,也不过是钱不凑手,倒一下。
而且弄了女婿说的阁楼,娃们最受益,现在沈家可有两娃姓杜了。
再有了杜老头的支援,沈爹赶紧把钱交了,排了号。
先交钱人家才给买钢板,沈爹也不怕被骗,因为领导们已经开始弄了。
他算头边的,那也得两个月之后了。
手里钱还有余富,沈爹娘商量去趟陈家村,看能不能做双层床,还有饭桌子和凳子。
之前家里是炕桌,搬楼上没法子用了。
找了个休息的日子,沈爹又请了一天假,利用两天时间去了陈家村。
还给陈小满带了封信。
这边沈母也没闲着,楼暂时不能搬,但是也有事,安装煤气罐、煤气灶每户得派人盯着,然后在煤气罐上做标记,这个可不能混。
其实就是用油漆做记号。
还得和一层楼的住户见面开会,选出户长来。
这人负责收电费、水费,平时也要管下一层楼的卫生,帮着调节一些小矛盾,任务还不少。
后来选上的是工会的一位科长,也是个小领导。
为什么要选户长,就拿电费来说,一层一个电表,知道什么概念不,就是谁家用电都走这个电表,人家电厂只收总数。
所以得有个人负责把总电数算出来,然后平均分派到各家,从各家收上来钱交给科室。
电费麻烦,水费倒是还好,没有水表,是按照人头来的,有个具体收费标准,多大岁数在哪个区间交的钱数也不一样,就像沈家小五他交的水费和杜勇肯定是不同的,毕竟用水量差异在那呢。
至于卫生也是公共区卫生,比如厕所,这个得每家排日子打扫,还有就是厨房,也要保持干净,不能招老鼠。
调节矛盾这活儿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有公共区,就没法子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天长日久肯定会有摩擦,到时候户长的重要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他需要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