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走前塞给了他一百元券,说是提前给一半。
杜勇激动的不行,这还是他手里最多钱的一回。
都不知道放哪好了,觉得放兜里也不安全,怕丢了。
最后折叠起来,又在食堂找了张旧报纸,撕下一块把钱包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再拍了拍兜。
然后就干劲十足了,他现在削土豆虽然还没达到姥爷的要求,可是和最开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第一天中午他削了十二个土豆,累的手疼、脖子酸,现在他一中午能削一大盆。
姥爷给他安排的活和平时中午干的也差不多。
杜勇边干还能一心二用,琢磨这一百元券一毛钱要不要买糖,最终决定先攒攒再说。
沈母不知道老大又被他姥爷给“糖衣炮弹”了一把,还以为她打那两下有效了呢,决定下次再偷懒就上鸡毛掸子了,那效果肯定更好。
年前陈小满结婚,沈爹娘商量之后送了个红色暖壶。
这礼相当重了,一般亲戚都没有送这么重的礼的。
主要是每年人家陈家都给送蘑菇干啥的,后来又托人家买木头,回头还得麻烦找人帮做。
事一件件的,人情搭了不少,沈爹娘就狠了心还一波。
而且真要搬筒子楼,要打不少家具呢,也不知道那两棵树够不够。
少不得还得麻烦人陈叔。
所以礼重人不怪。
陈小满嫁得是公安,算是小有权力,老家是天津的,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医生,都是比较有学问的人,也很好相处,一点没嫌弃陈小满家里是农村的,给了不少钱,让他们尽快买房子。
没错,两人别的地方都挺如意,就是房子不称心。
本来这片就是厂区,人员巨多,很少有人卖房,再加上小两口有些挑剔,所以现在还是租房住呢。
不过陈小满和她对象都不着急,这不明年开春有很多家就搬筒子楼了么,到时候肯定会空出很多房子,到时候再买,说不定还能便宜点呢。
这时候结婚没有那么多麻烦的步骤,就是两家人还有实在亲戚朋友一起吃个饭。
城里人不像农村自己做,多是在国营饭店。
事先谈好多少钱多少票一桌。
本来这种吃喜席要脸面的人家是不带娃的。
这是大家约定熟成的。
可是陈小满亲自过来请,最后杜勇和沈梦做了代表。
其实是剪刀石头布赢来的。
一张桌子上了六个菜,骨头炖酸菜、酸溜白菜、辣椒土豆丝、五花肉炖豆角干冻豆腐,还有个拌萝卜丝。
两个荤菜呢,很可以了,有的人家过年还吃不了这么好呢。
沈梦爱吃酸菜和豆角干,嗯,那个吸满汤汁的冻豆腐也不错。
不是她贪吃,是这结婚真没别的事,就是小两口给大家伙鞠个躬,说了两句感谢话,之后就剩下吃了。
吃饱喝足,桌上饭菜都是光溜溜,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剩饭碗子的,对于食物异常的珍惜。
沈爹娘拉着两娃又给陈小满两口子道了回喜,也就回家了。
路上,杜勇评价呢,“今个那土豆丝不成,切的粗细不均,火候也大了,太面了,我吃过姥爷做的土豆丝,比这个好吃多了。”
沈梦知道炒土豆丝想不让太面就要放醋,这是个小窍门。
这还是她上辈子总吃外卖,然后给人家老板留言,夸他家土豆丝好吃,人家老板给回复的话。
她就记住了,不过她可没实践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炖菜还行,时候够,滋味就不赖。”杜勇吧嗒吧嗒嘴,他还吸了块骨头,上面没啥肉,可是骨髓更好吃啊。
因为桌上就他们俩娃,所以就被特殊照顾了,大骨头就给两人分了。
沈梦觉得小孩就的夸,就开始冒彩虹屁,“还是大哥舌头好使,我就没尝出来,以后大哥你也能做出比他们更好吃的菜来。”
沈梦为了增加效果,还握了握小拳头。
杜勇倒是害羞上了,挠挠头,“我还早着呢,现在削土豆皮还没过关呢。”
这阵子他偷么尝试“盲削”,就是不看着削土豆皮,结果把大拇指割出血了,姥爷还给他骂一顿,说他没那个本事偏冲那个大辨蒜。
他嫌丢人,没和弟妹们说。
沈梦看他哥又把手缩回去了,就当不知道他手出血了,咋还不兴小男孩要个面子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