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停住脚步。
她定了定神,也不管自己之前是打算怎么说的,直接道,“粽子,是我妈妈亲手包的,一点儿也不脏。”
他依然沉默。
她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也许,她难过的就是这个吧?对,她就是不忿妈妈的心血被这些人嫌弃!
他等了一会儿,没再等到她的下文。
“没别的事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没了吧?
便听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你妈妈包的粽子脏或者不脏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吃粽子,我们之间也没有熟悉到你可以拿粽子给我吃的程度,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想你大概误会了一些事情。我是许归没错,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得我、记得我的名字,但你于我而言,除了是报社新来的摄影记者,其它的我一无所知,你说的那些事,我更不记得曾在我的过去发生过。我是一个工作和私人空间分得很清楚的人,我希望我工作以外的时间和空间不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打扰。谢谢。”
这是她认识他以来,他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多到她的脑袋里几乎装不下这么多字,每一个字都那么重,像巨锤,锤在她胸口,很疼,很疼……
她咬了咬唇,犹自不死心,颤着声音问,“真的不记得?法院门口,你曾经救了一个哮喘病的女孩,你把她送进医院的,你那时候还很小很小,你真的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他沉着脸,摇头,斩钉截铁,“不记得!”而后,迈步离开,下巴线条绷得铁紧,深邃黑瞳,雾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