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喝一点酒。”云舒见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劝着说道,“这酒后劲大。”
“我知道。可是遇到了你,我心里高兴,所以喝多了一点。”
“夫人如果喜欢,那我给夫人装一些果酒吧。”云舒来北疆的时候大包小裹运来了不少的东西,果酒也是不少的,对感兴趣的二夫人笑着说道,“还有葡萄酒,石榴酒和梨子酒,这四样吃着还不错,我给夫人带回去尝尝。”这些水果都是云舒在京城的庄子上的,好一些皮相的都卖了,剩下的还有好些,云舒索性每年都泡一些这样的果酒,拿着送人或者自己喝也都挺好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像是伴手礼似的,二夫人听了,也知道云舒在国公府的时候就喜欢这些吃的喝的,点头说道,“那也好。”
她没有客气,云舒也不是喜欢假客气的人,给二夫人用精致漂亮的小酒坛装了四样果酒拿回去。
二夫人在云舒家里耽搁了很久,这才带着云舒送自己的果酒回去了。
见她回去了,云舒自然关了门歇下来了。
她的生活其实还算是平静。
虽然宋如柏之后很少有消息传回这里,不过云舒相信宋如柏会好好保重自己,所以也不会每天提心吊胆过不好日子。
其他家的武将女眷早就习惯了丈夫们打仗的时候自己留在家里,所以也没有人心惶惶。
李嫂子还觉得云舒难得镇定。
“都说新媳妇会紧张,你倒是难得稳得住。”李嫂子今天是来跟云舒说女先生的事的,因为这位先生很快就要到北疆了,李嫂子忙着把一处在自家旁边的宅子给拾掇了出来,带着几个女眷整天忙着暖屋子,还有打扫宅院,因为听说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女先生,她很担心先生嫌弃宅院的粗鄙,还用心地把各处角落都打扫干净。对于她这样重视先生,云舒当然觉得很好,倒是提醒李嫂子说道,“嫂子别忘了,这位先生琴棋书画都很擅长,应该会教女孩子们乐器。这乐器得准备着了。”
“我已经准备了,是请来往的商队给带的一架古筝。”李嫂子眉飞色舞地说道。
云舒自惭形秽了。
她都不会古筝这么高雅又很有难度的乐器。
不过学乐器更多的是为了陶冶自己的情操,会多会少大概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开心就好。
云舒反正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那就好。”她笑着说道。
“可惜你家玉姐儿才出生,不然也能一起入学了。”李嫂子见玉姐儿被放在云舒身边精致的小篮子里,探头看了,见孩子雪白可爱,笑着说道,“这孩子像你。”
玉姐儿跟云舒的眉眼很像。
云舒听了心里很高兴。
“她还不着急呢。”云舒爱护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见保哥儿趴在篮子的边缘,小小的头枕在篮子上睡着,似乎是陪着妹妹似的,她小心地把保哥儿抱起来放在女儿篮子的一旁,别叫儿子睡得不舒服。她这么细心,李嫂子见保哥儿被惊动了也只是翻个身继续睡,觉得很是有趣地又去摸了摸保哥儿的肩膀说道,“别看保哥儿精神,可也不是闹人的孩子。”保哥儿喜欢自己玩儿,也不闹大人,还很懂事,很令人省心。
云舒也觉得保哥儿很懂事。
而且这并没有人教给保哥儿。
保哥儿就像是自己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大哥哥,乖孩子似的。
“等他再大一点,也能入学了。”李嫂子现在对孩子们入学由着疯魔一样的执念,看谁家的孩子都想给送到学里去。
云舒听着在心里暗笑。
她见李嫂子在自己的面前兴奋地念叨,对先生望眼欲穿,又觉得这样看起来是很高兴的事。
只是没想到比女先生先到了北疆的却另有其人。
这一天,云舒家的宅子被敲响了,云舒看着被婆子引进门,脱了厚厚的斗篷对自己得意地笑了的女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二小姐”
沈二小姐怎么回了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