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教你的,道士居然用剑”
攻击被国师接下,林行韬一击不成也不留恋。他不等和国师面对面,就又一踩,脚下出现一条青龙。
卿卿不敢召出气运之龙怕国师发现,他林行韬却敢在国师面前御龙而去。
飞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诓一下国师,他喊“当然是我师兄教我的那叫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就是仙人用的剑法”
喊完之后他又小心地望了望,好在国师没有追上来。
他没有觉得开心,心情反而更加凝重了。
国师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他,却没有那样做。
长林山,当真是个危险之地。
不过。林行韬想着先前考虑的那个事情。
他之前和卿卿说连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真的,他没逗她。
他只要再弄明白一件事,他就有了胜过国师的把握。
体内的真气不断消耗着,他的实力不像国师说的到了接近天师的边缘,他可以御使气运之龙仅仅是因为先前的那点玄妙感悟罢了。
他飞过王都上空,往下看,只见满城灯火果然宛若长龙,将城市包围。
而居大巍峨的长林山就是这盘龙的龙首,山上的左右道宫就好比是龙目。
许是感知到林行韬的靠近,道宫“哗”得闪耀起金芒,宫中一连飞出几个衣袂飘飘的道士。
皆为天师
“恭迎楚王”他们或是面无表情或是皮笑肉不笑地说。
在山脚下,盘踞着数支军队。
营帐中本有欢声笑语或低声坐谈,此时全都安静下去。
无数武将、谋士乃至一方势力的首领皆跑出营帐仰头望天。
他们但见大龙舞天,其上一人踩着龙头,傲视群雄。
“那可是楚王果真非一般人物。”
“哼,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那是皇子之龙到底九皇子还是九皇女”
“急什么,不日就见分晓,我等坐拥军队,静观其变就好。”
林行韬趁着所有人惊诧打量的时候,将整座山收入眼底。
大临有三条大龙脉,皆浩浩汤汤结穴于长林山上。
结穴处不是其他地方,正是道宫下方的土地。
林行韬想到西陵城隍所说的,国师许是在镇压某样东西来维持大临国运稳定。
镇压龙脉
好像不对,大临本身的龙脉为何要镇压
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行韬忽然想到了前朝。
他一顿,又瞧了眼手中的天子之剑。
这时铠甲撞击、马蹄飞踏之声愈来愈近。
龙下一支军队飞奔而至。
天上有龙,地上仿若也有一头行进的龙。
林行韬扔下了面具,从大龙上一跃而下。
他衣衫上的雨水早已干透,这时候的凉风呼呼灌入身躯,整个人都像是饱饮了一壶清泉一般透爽。
收割草叶的露,抹杀树林的静,剥尽月光的银。
他携带着一整个苍穹大地的气息降落,席卷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王军在张况己的带领下停住。
他落于阵前,站起。
身后齐呼“楚王楚王楚王”
天光与烟尘四荡,他扫过那些不值一提的叛军或者说义军,信步走入山中。
贪狼星化作照明的星辰,毫不客气地将其他星辰的亮光挤到一旁,甚至直接挤没。
整齐响亮的脚步声中,那些之前还在地上说话的人一时间连窃窃私语都忘了。
威势如云盖,沉默中笼罩此方土地。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世有楚王,使英雄息声。”
算命摊已经收好。
卜果子哀声叹气,连连问“他这是要去见哪个姓林的。”
“他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卫信却是看了看天色,一跺脚。空中破军星闪烁,给远处的某人传递信号。
卜果子看着他,却想到了前几天林行韬问他的问题。
林行韬说“你曾经说过,气运为龙,除了皇子皇孙,不可一蹴而就。”
“就好比先前在城门口作商人打扮的叛军首领,气运为一小蟒,遇风云才能化龙。”
“何人不是当朝皇子,又没有叛逆之举,头上却有龙翱翔”
卜果子当时皱着眉回答“怎么可能,真龙也没有一开始就是完整的龙形的,否则望气士岂不纳头便拜,天下还何须争夺。”
“正清门的气运塑形秘法从何而来”
“此乃正清门地仙祖师所创,略得仙法一点皮毛。”
“既然仙人可改命改器量,是否能给人改成真龙命格”
林行韬露出回忆之色“你说指牛为马,地仙可为。可见塑形秘法只改外形,仙人却可改内里,这便是人仙之别吗。”
神他妈指牛为马。
若我有地仙实力,它就该是一匹马。
卜果子说“师弟在担心什么天下已无仙人,难道还会有别的龙形气运之人随意跳出来”
下雨了,卜果子施了一个道法不让雨水沾到自己身上。
他当时说完想了想,然后一笑“若人能起死回生,若国师蠢到杀人也不斩草除根,倒真有人有可能。”
“皇子皇孙。”
“前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前朝叫什么朝。
林三黑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是有戏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