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时分, 红日丸与五星红旗于海面上罕见地交织互搏在一起, 躲藏在后面的青天白日, 是那样的萧索无助。
好在民众总是比当局勇敢, 保勺渔船船长在大陆游船的邀请下同样登上了岛屿。
他插上青天白日旗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大陆人的阻拦。
不知道是不是出云, 搁置争端, 一致对外的考虑,他们默许台弯旗帜的存在, 并称呼渔船船长为“台弯同胞”。
旋即她反应过来,应该是大棚里头种植的。
可是也不对, 大棚的主要目标是保存温度, 让春夏长的菜秋冬也能生长。
小欢欢咯咯直笑“舅舅, 嬢嬢忘记了。”
鹏鹏直跺脚“二姐, 还是你种下去的呢”
林蕊下意识地摆手“我什么时候种了”
她就去年快过年的时候,好像移栽过茼蒿,当时是为了试验水面种菜。
林蕊忽的眼前一亮, 难以置信“不会是”
对, 茼蒿秋天也能生长,这代表着它并不需要特别低的温度。
秋天有阳光雨露,春天同样有啊, 秋天能长的茼蒿,春天为啥不能上桌
江州人基本上春天不种茼蒿,不是菜不好长,可能单纯的就是由于蔬菜品种繁多, 并不缺茼蒿一种。
换了季节,他们就想换换口味。
实在是傲娇的很。
林蕊兴冲冲的,带着点儿小埋怨看向外公“您也种茼蒿了呀”
都瞒着她,也不说一声。
茼蒿下火锅可棒了,可以在饭店里头卖啊。
外公笑着摇摇头“不是我种的,是你自己种的。”
去年冬天茼蒿种下去,林蕊就没怎么管过它,后来正月十五的时候,倒是吃过一茬。
本来开过年,忙忙碌碌到3月间,竹床上的茼蒿都打起了花苞,外公是打算按照惯例清理掉老茼蒿的。
可是地里头的茼蒿清理掉,可以种其他菜,这水上的茼蒿割了,后面要怎么弄呢
万一蕊蕊还要拿茼蒿做实验,东西却没了可怎么办。
其实这件事情直接打个电话去饭店里头问一下孩子就能解决,可是跟天底下的老人一样,外公也不愿意打扰外孙女儿学习。
他想来想去,索性将茼蒿的老茎摘去,只留了几片叶子。
没想到水中的茼蒿居然又发出了嫩芽,现在已经长到鹏鹏的手掌长,完全可以吃了。
林蕊看着水塘上漂浮的嫩生生的茼蒿,惊讶不已。
茼蒿又名蓬蒿,据说就是因为长得一蓬一蓬的。
眼下水面上那一蓬蓬发着的,可不就是脆生生的茼蒿。
她原本还以为茼蒿只能长一茬呢,没想到居然也能跟割韭菜一样。
苏木在边上眼皮子直跳,蕊蕊茼蒿种植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竟然也敢直接把人家送到水面上去。
他都怀疑是无苦清心咒念多了,所以老天爷特别保佑蕊蕊,居然让这菜都长了起来。
林蕊才不想那么多呢。
谁说她不会种菜来着,蔬菜都是种着种着就会了嘛。
一次搞不赢,再来第二回,多试几次,终究能有成功的时候。
她看着水面上的茼蒿眯起了眼睛,这可是今年才发出来的新茼蒿,长势可真喜人啊。
外公说割了老茎以后,他就没怎么管过,茼蒿是自己发起来的。
如果这样的话,水面种植茼蒿也可以大力发展。
这可是火锅新贵,起码她每次吃火锅的时候,必定要来一盘子。
郭大炮高兴得眼睛眉毛齐齐飞上天,立刻跟林蕊报喜“老大,咱们要把这个开发成产业的话,肯定能挣很多钱。”
苏木清了清嗓子,警告地瞪了郭大炮一眼。
怎么说话呢当着外公的面,叫蕊蕊什么老大。
明明蕊蕊在学校是个顶老实的好学生。
外公假装没听见那句老大,只割了茼蒿放进篮子里,颇为认真地点点头“过一阵子估计还能再发一茬。”
林蕊眉飞色舞“外公,咱们好好种,肯定有市场。”
江州人习惯入了秋种植茼蒿,可这并不意味着春天他们不想吃茼蒿啊。
茼蒿味道有点儿苦,吃在嘴里头却带着股清香,还是很受欢迎的。
尤其是在火气渐旺的现代社会,茼蒿这种清热败火的蔬菜,很有存在的必要。
天哪,这么一大片水域,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聚宝盆。
苏木看了她一眼“刚才你好像说都要种生菜来着。”
见一样,爱一样,就没见她长性的时候。
林蕊朝他做鬼脸,掂起脚尖跟人咬耳朵“我最长性的就是你啊。”
任多少美人都如过眼云烟,她可从来不曾忘记最好看的这个。
外公也不知道自己外孙女儿究竟跟人家孩子说了什么,就看到苏木耳朵脸都红起来。
老人一贯不太管小孩的事,只看着茼蒿道“我去养鸡场摸几个蛋,给你们也做个茼蒿饼吧。”
林蕊立刻拖着苏木的胳膊,又蹦又跳地往养鸡场方向跑。
谁说她喜新厌旧来着,她不是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芦蒿嘛。
外婆正在养鸡场里头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