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局的推理实在是精彩,但是要是仔细想想,不觉得可笑么?我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毁了自己美满的人生呢?”
他抬头看着傅寒时,勾起了嘴角,笑得标准又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嘲讽,
“如果我想要,第二天我的律师就会但来接我,上海警察局还要被报纸说不分是非,傅局恐怕还要背负不少骂名……对了,似乎警局的大楼还是我父亲捐献的,我想就算是傅局恩将仇报,上面的人也不会吧?”
“实在是得不偿失嘛……那个跑堂明明就是老板杀的,茜茜呢,喜欢乱跑,说不定只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就自己回来了……”谢骏慢条斯理道,
“你看,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退一步,海阔天空。”
“哦,我忘了,傅局可没有什么文化,不过没有关系,经过这一次,您肯定对这个词理解深刻了。”
姜小鱼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骏,谢骏在她面前的时候,永远是幽默风趣,彬彬有礼的,但是现在的他,说话的时候冷静得就像是在询问明天的早饭是什么一样,但是嘴里面说出来,却是最罪恶和狡猾的诡辩,就是看一眼,姜小鱼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没有办法想像,要是真的是谢骏的话,他是怎么保持着这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然后一一害死陈如曼,杀了小跑堂,甚至是对自己多年视为妹妹的人下手的……
他的话里面的意思很简单——
让傅寒时妥协,给他施压,告诉他,他奈他不何。而且意思也很清楚,只要傅寒时退一步,警局不会受到巨大的舆论压力,叶茜茜也很有可能回来……
但是傅寒时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久到谢骏都觉得他快要同意了,他却突然间开口了,
“其实陈如曼根本不是王总编的情妇,而是你吧?”
“这么多年来一直给王夫人打钱的根本不是她母家,是你。”
他的语气笃定极了。
“其实那天她是要和你约会的,而不是去找王总编。王总编只是去通知她约会的时间顺便送信的,但是一打开门,就启动了那个装置,陈如曼就这么死了,王总编吓坏了,以为是自己杀了人——毕竟他怎么都不能洗脱是他启动了装置陈如曼才死掉了的罪名,他惊慌失措,这才偷走了吊床破坏了装置。”
“他一直以来,都是用自己来掩饰你和陈如曼的私情,至于为何王夫人和他分居,只是因为知道你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才将王太太送走了吧?”
姜小鱼的小嘴都成了“o”型,震惊成了一只木鼠——啥啥啥?谢骏和陈如曼??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代替你假装和陈如曼是情人关系,所以我查到他的头上才他才那么害怕,他已经在怀疑你了,但是他清楚,所有的证据都只可能指向他,而且你随时可以对王太太做点什么,所以最后才选择了自杀——当然了,他没有想到,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害怕他不够果决按不下扳机,替他按下去了。”
谢骏一直淡定的表情有了轻微的破裂。
“是啊,陈如曼怎么可能喜欢王总编那样的人呢?她那么喜欢抢姜小鱼的东西,看到对姜小鱼那么好的你,就想要抢过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如果你不在计时器上面刻一样的情诗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其实那首诗根本不是写给陈如曼的吧?那是写给姜小鱼的。”
傅寒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谢骏,看着他在听到“姜小鱼”三个字之后逐渐破裂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其实你很想知道,姜小鱼在哪里是吧?”
谢骏的瞳孔微缩,站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哪,里。”傅寒时一字一顿道,神色颇有点儿漫不经心。
姜小鱼懵了:??
服焊丝发现她就是姜小鱼咧啥子时候滴事情啊?!!
“告诉我她在哪里!”
从提到姜小鱼之后,谢骏已经维持不下去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