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生,又是能进K大的水平,无论在哪里都很受欢迎。不过,学院里追她的人却没有几个。
去教室的路上,梁从星跟秦妙、祝佑宁同行。
秦妙感叹了一句梁从星长的好看,怎么没人来勾搭,祝佑宁就说:“大家都知道她名花有主,还有什么好表白的。”
也的确,梁从星不是低调的性格,易桢其实也不是。
他虽然看起来内敛斯文,似乎不爱秀恩爱什么的,实际上闷骚得很。
刚开学,就从百忙之中抽出好几次时间来接她下课,又紧紧拽住她的手拉她贴近自己,长眼睛的人都看得懂。
梁从星乐得被他宣示主权,也就乖乖地牵着他的手。
祝佑宁又说,“不像有些的人,东勾搭一个西勾搭一个,诓骗全系的男生投票让她做系花。”
前段时间,经济系不知道从哪里掀起了一股选系花的投票热潮。
经过大家的匿名投票,柳好占据第一,当选了系花。
祝佑宁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梁从星不喜欢柳好,压根懒得在背后编排她,没多大的反应。
祝佑宁见她并不想说这个,也很知趣,就换了个话题,“对了,下周末我男朋友来看我,到时候一起出去吃饭啊。”
梁从星应了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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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祝佑宁不喜欢柳好,但毕竟是室友,表面的塑料情谊还是要到位的。
加上女生么,在一个寝室朝夕相处的,柳好自从那件事之后收敛了很多,最近又安安稳稳地谈着恋爱没作妖。
时间一长,祝佑宁也就没有当初那么反感了。就当普普通通的室友处也还过得去。
所以,那天在西门外的“时光小海鲜”吃饭,是寝室全体成员加祝佑宁男朋友。
秦妙自觉地不做电灯泡,跟梁从星凑到了一起。
柳好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很少搭腔说话。
祝佑宁的男朋友很健谈,又不让人觉得过分油腻的那种。
一顿饭下来,他们几个都很开心,便约好去唱KTV。
梁从星本想说不去,只是祝佑宁一次两次地说给她个面子,她无奈给易桢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今天要去玩,不能去找他了。
两个人已经两三天没见面,梁从星发完消息又改了主意,决定先跟祝佑宁她们去,玩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就提前撤退。
还可以给易桢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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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佑宁虽然大力提议唱歌,但她本人并不太会。
所以一开始,只有她男朋友阿组,还有秦妙两个人在唱。到后来气氛渐热,她也唱了一首,然后把话筒强行塞到梁从星手里。
梁从星也没拒绝,点了一首《海芋恋》。
说起来KTV这种场合,她以前也是很经常去的。光影晃动,一群人玩骰子喝酒唱歌啊什么的,很嗨。
或者跟舒再再两个人,点几首都会唱的歌,不想唱了就开原音,静静坐着听。
只不过后来,心思收到念书上,就去得少了。
前奏打到最后一个点,梁从星开了口,
“春天的来临,悄悄地释出暧昧的气息
在百花齐放的季节里,你清新脱俗的有股诗意
……”
液晶屏上,播放着MV的画面。
梁从星唱着唱着就走了神。
突然好想……唱给他听。
一曲结束,梁从星把话筒放回台面。
“哇…太好听了吧!从星你怎么没报校园歌手啊!”秦妙星星眼,“我还想再听一遍。”
梁从星低头查看消息,闻言说了句,“其他的不会了。”
“你肯定谦虚了。”祝佑宁男朋友说。
普普通通的一句夸奖,甚至还没怎么夸呢,祝佑宁就已经掐着他的胳膊:“是不是觉得人家长的好看,歌又唱得好听啊?”
“你最好看,你唱的最好听。”她男朋友嘴很甜地把话筒放在她手里,“再唱一首。”
秦妙悄悄做口型,“肉麻死了。”
祝佑宁忍俊不禁,伸手推他的头,“去你的。”
打开微信,易桢的消息果然躺在列表:【在哪里玩】
梁从星把KTV的名字发过去。
发完之后,才看见手机右上角没什么电了,等会儿还要联系易桢,于是揿灭屏幕。
这时候,柳好也拿过话筒,点了一首歌。
堪称KTV金曲的《后来》。
这首歌不同人唱有不同的味道,柳好今天穿了一席白色的大衣,在包厢里脱掉,里面是浅色打底和米色百褶裙。
清纯无害的打扮,声线柔婉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戳直男的审美。
祝佑宁不露声色地看了身侧的男朋友一眼,发现他只是坐着,偶尔看看手机,神色并没异常,才放下心来。
后来大家聊天又唱歌,大概玩了一个多小时,梁从星借口有事先撤。
后半程喝了点酒,她觉得有点热,出了KTV没披上大衣,借着凉风散酒意。
然后,她就看见不远处路灯下面,有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穿着黑色的大衣,气质挺拔。路灯的光落下来,好像在他身上铺了一层柔和的纱。
她怔了两秒,先是走了几步,然后快步跑过去。
明明没多长的路,跑到他身边,梁从星还是气喘吁吁了,连脸也有点红红的,约莫是刚才在包厢里闷着了。
她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味,双手环住他的腰,仰着脸,惊喜之余又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里啊?”
易桢从她手里拿过大衣,抖开将她裹住,“来接你。”
“哦……你居然知道我现在会出来……”梁从星话说一半,察觉到不对劲来,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等了多久?”
易桢抬手看了眼腕表,告诉她,“半个多小时。”
“你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呀。”梁从星急急地低头看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抿了抿唇,本着绝对不让自己背锅的精神,双手捧住他的脸,“所以你就在这里傻等吗?”
易桢的个子毕竟高挑,两人又贴得近,他一低头就吻下来了。
梁从星的腰被搂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被扣住脑袋,抱得更紧。
头顶昏黄的路灯光铺落,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也攥紧了那人的大衣。
“阿星,两天没见了,”他埋首在她颈侧,深深地呼吸,“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