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若将开春雅集放在新开张的尚元城,那么到时候天下文人名士云集尚元城,吃喝住玩一条龙,他这尚元城立马就能火遍九州啊。赚的钱也绝对不会比他搞除夕上元灯会要少。
这样接下来,他的下一步计划的启动资金足够了,对,他想建兵工厂。
阿迦罗的草原铁骑不仅是马匹彪壮,还有一个强悍的优势,他们的弯刀是非常致命的武器,用西域的玄铁打造,锐利异常。
所以萧暥接下来的计划,还要为他的骑兵部队装配最好的兵器。
建造兵工厂是一笔庞大的军费开支,但是他等不了慢慢筹集了。必须明年开春后就把这件事情办起来。
一来,安阳城之约时间只剩下几个月,二来,阿迦罗这头草原狼,如果真的以雷霆之势统一了十八部落,到时候草原铁蹄大兵压境,他若还没有准备好,中原将土地沦陷,生灵涂炭。具体可以参照多年前兰台之变,北狄呼邪单于率领各蛮族铁骑捣毁京城的例子。那可真是惨,烧杀掳掠,人间地狱。
他不会相信只要他‘嫁’过去阿迦罗就会收兵的鬼话。
此人野心勃勃,恐怕到时候比呼邪单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军在手,一看到中原的锦绣河山,怎么可能为了他收兵?
怕是江山也要,人也要。
萧暥一想到这里,心头就像压着一座大山。留给他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将军,面有忧色。”容绪道。
萧暥刚才想到阿迦罗的事情,一失神,居然被看出来了,赶紧敷衍道:“哦,我是在想这筹建尚元城的银钱尚且没有头绪。”
容绪闻言,解下了腰带上的那枚蟠螭玉佩:“我非商贾,不能解将军之忧,这枚玉佩聊表一点心意罢。”
萧暥谢过了,接过来,倒也没有推辞。这东西应该挺值钱。
这时,一个蓝衣侍女端上了水果点心。这点心做得极为精致,水果都切成了细细的薄片,刀功快赶上那次山洞里魏瑄给他切的狼肉饼干了。
接着萧暥注意到,这宝琼阁的侍女,颜值是非常地高啊!
那女子身材高挑,瓜子脸蛋,娥眉杏目,走起路来盈盈款款,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自从萧暥穿越到这个乱世,除了一言不合就拔剑的嘉宁公主,就没有见过几个女子,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他倒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太久没看到姑娘了。
苍天可鉴,他整天在一群糙汉子里,都要把云越当成姑娘了。再这样长久下去可不大妙。所以趁着有姑娘,就多瞅几眼。
容绪彬彬有礼起身相迎,轻声跟那姑娘说了什么。
萧暥猜测该是夸赞的话语,只见那姑娘桃腮带笑,眼波含情一转。
这容绪先生果真风流坯子,很有一手,三言两语间,那姑娘已经娇羞地在他耳边切切低语。
难道是约了?这么快?
萧暥目瞪口呆。
送那姑娘出去时,容绪很优雅地揽着她的腰,还折下一支花,插在女子发间。
这种举动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耍牛氓了,可是偏生在容绪做来,却是让人觉得无比自然,风流倜傥。
萧暥眼睁睁看着,才片刻,那姑娘已经被容绪迷得魂不守舍。
萧暥莫名想到一部电影的名字《那个迷人的混蛋》。
这容绪优雅中带着痞气,深沉里略带沧桑,杀伤力实在太强。
萧暥感叹,看来自己没有妹子,撇除环境因素,还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又闲聊了片刻,容绪似乎对他要筹建商行的想法也很感兴趣,萧暥心里苦,你感兴趣也没用,我现在可是寸步难行,连筹资造一个尚元楼,到现在为止,还只筹到了一块玉璧,眼看明年开春后,安阳城练兵迫在眉睫,他心里犯愁啊。
但这些他也不想跟容绪详谈,毕竟此人不是商贾,能把自己随身佩戴之玉割爱给他,萧暥已经很感念,不能再强人所难。
此时已过了午后,不知不觉已经谈了一个多时辰。
萧暥想到自己出来有些时间,便想告辞。
容绪道:“今日有幸结识将军,一见如故,我在大梁也会住一阵子,他日可否到将军府上拜会?”
萧暥微笑:“先生若来,是我之幸。”
容绪大喜,起身送他离开。
出门的时候,萧暥注意到,这位容绪先生依旧很自然地伸出手,虚扶着他的腰。
萧暥:……
他这是扶女孩子的腰习惯了么?
萧暥回到府邸已经快到申时了,他才刚刚进门,就听闻家中有客。
正寻思着,难道是秦羽?他不算客吧?小魏瑄?更不对,这孩子不会在客厅等他,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在厨房啊……
他便寻思着就进了厅堂。
只见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人,身着绸袍,上来就行礼道,“鄙人是大梁绸缎商行的东家邱嵩。此来是思前想后,觉得将军的尚元城颇有商机,想投些银钱,希望将军不要嫌少。”
然后曹璋便把这位邱东家的银钱票据呈递了上来。
萧暥瞥了一眼,呦,这还叫少,大手笔啊!
等等?邱嵩,这名字有点熟悉。
他的记性也是很好的,稍微一想就记起来了,这人不是媳妇生产吗?怎么了?忽然来了?
不过既然人来了,钱也投了,萧暥不想追计较什么。只是他觉得这事情蹊跷,正待寻思。外面徐翁来报,千香酒庄的东家吴籍来了。
吴籍?经水不利的那位?
只见那吴籍满头大汗,生怕落人之后一般匆匆进门,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好不狼狈。
怎么好像是赶着来投诚的?
这边他还未来得及和吴籍说上话,外面又来报道燕丰钱庄的东家周臣备礼前来……
不消片刻,就是一茬接一茬,一波接一波人,萧暥来不及接待,就让曹璋帮忙统计人员和投资的银钱。
他真的有点懵,怎么了这是,忽然一窝蜂全涌来了?早上你们不是一个个都递了请假条吗?
他这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从门可罗雀忽然变成了门庭若市。
这感觉太诡异了,一定有什么环节出现了变化。
可这几个时辰他没做什么啊,就是跟赵掌柜吃了顿饭,打听了一下老王家,按照赵掌柜对他谨小慎微的态度,此人最多就是提供些消息,不至于让这些商贾们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一个个争先恐后是怎么回事?
那么就剩下那位容绪先生了。
但他只是和这位容绪先生喝茶聊天,容绪本人并没有银钱投资给他,只是给了他一块玉璧。
难道这玉璧有什么来头?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