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征都没受这么重的伤”
朱棣反反复复把祭文看了三遍,陷入迷茫状态“真的吗”你爹当年为了活着能装病装疯,你这样看起来有点没脑子啊。他对这儿子的死亡虽然惋惜,但还不至于痛惜,生前就违法乱纪气到他了,再加上做了这么蠢的事,看起来死不足惜。“唉你们都记住了,不许让徐贞静知道”她离开时,这还是个允文允武的好儿子,十年后才变成气人的混蛋,唉。做母亲的听到这种事一定会很痛心,我这三个好儿子,都是一母所出,争斗起来更叫人心痛。
他采取了措施,试图制止可以预料到的战争,但和太祖试图制止燕王谋反一样徒劳无功。
朱高炽心里悲喜交加,伤心的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睛“唉。”
混蛋弟弟终于死了。可惜,算了也不可惜,他如果继位,我全家难保。
朱元璋劈手抢过来“你小子老糊涂了这有什么嗯”南京也有皇宫,宫里也有救火专用铜水缸,那样又大又沉的一口缸扣在地上,在里面顶着着缸跑
朱允炆在旁边看完了内容,幽幽的说“这让我想起南京瓦罐煨汤,不知道比起秦始皇的金鼎炸人有什么区别。都是暴君而已。”没错,朱棣是暴君,朱棣他孙子也是暴君,只不过是运气很好的暴君。
朱元璋目送叔侄二人追逐打闹的越跑越远,问妻子“我也想起瓦罐煨汤了。”
马秀英把手里的小锄头和篮子递给他“去挖笋。”以前宫里吃笋也是去竹林里挖,越新鲜越鲜美,存放的时间长了,和荔枝一样鲜味渐消。
朱元璋沉吟了一会,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朱高煦,我不怎么记得了,他这臂力惊人啊。”孙子们太多了,记得住的没有几个。原本忧虑与朱家人丁不兴盛,现在已经多到记不住了。这何止是成倍数扩张,简直是每一代都可以往后加一个零。
马秀英叹了口气,有点心疼儿媳妇,知道孙子把儿子扣在钟里烤死了,那得是什么心情。她现在去摘黄花菜了,也不知道朱棣能不能让朱允炆闭嘴,朱允炆的妻子已经离开这里了,他可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在干什么都不用顾忌,真叫人担忧。
人间立了太子,废了皇后。
废胡氏换了孙氏,对此除了太后十分不满之外,阴间不觉得有什么,为了庆祝朱瞻基终于有了儿子,准备开怀畅饮一番。
满桌的祭品和祭酒就在眼前,什么都不用准备。
朱元璋给定的起名规律,他很满意“祁镇,是个好名字。”
朱棣祝酒道“孝子贤孙永镇太平,请万岁满饮此杯。”
吨吨吨。
朱高炽举杯祝酒,自是引经据典,文采斐然,三人其乐融融。
朱允炆忽然又走了出来“我也祝这孩子,希望他的叔叔朱瞻墉、朱瞻墡等人不要趁虚而入,他自己的兄弟不要有谋反的心。”
刘彻“呵呵。你不觉得无聊吗”
朱棣表面上还算绷住了,比较平静“世事难料,总归都是我的子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不论你说什么,皇位在我的子孙后代中代代相传,至于你么,永远没有关系了。连太庙正殿都进不去的人,有什么可说的,此处的人,有哪一个把朱允炆当正经皇帝看
朱允炆没想到他竟然没生气,迟疑的愣了愣,在几人冷淡的眼神中缓缓离开。
赵飞燕有点紧张,在座仨皇帝中,有两个超凶。但她的气势不能弱,拍桌“想请我歌舞是有代价的。一首好诗,一人弹奏乐器,看完了还要夸我。就算是唐太宗,也得为我演奏乐器。休要把我堂堂大汉皇后当做歌姬舞女,只能一起玩。”
朱元璋“唔。”写的诗都是遣怀之做,不是很适合歌舞,本来对歌舞也不是很在意。
朱棣和朱高炽却对赵飞燕的掌上舞向往已久,这可是千秋驰名的舞蹈“我不善乐器,高炽精通诗文音律,你若愿意,我可以托着金盘令你舞。”鬼魂的身体很轻盈嘛,就算是真人,也托的动。
赵飞燕对此怦然心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人捧着的金盘上舞过了,但是那又有些过于亲密“我踩在你肩膀上时,你会生气吗”
朱棣沉吟了一会“会。”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赵飞燕搞到了一对明代镶大颗红宝石的金凤、双龙戏珠的金丝手镯也是一对,还有永乐折枝瓜果青花瓷盘一对。必然要一对,这样才能和妹妹分
永乐瓷开一代未有之奇,以前从没见过这样好的青花瓷,甚至在元朝以前没有青花瓷。
刘彻懒洋洋的叹息道“你们姐妹这些年来积攒的珍宝太多了。”
真是放得下身段就能赚得到,历代皇帝的珍宝都被她们弄走了不少,皇帝赏赐舞女时不吝钱财,何况是汉代最善舞的皇后,把自己的陪葬品流水一样的给出去,还觉得赏赐的少了。
赵飞燕笑嘻嘻的抱着东西回去“凭本事赚的,谁能说我什么。看完我跳舞,都觉得给的不够呢。如今所谓的唐宋八大家,有四个写散文赞美过我。善于歌舞皇后虽然多,除了下地狱的之外,都在那里矫情。”
不错,她估计自己是帝镇中最富有的几人之一,连古董带字画诗词,积攒的无数。
朱元璋“汉成帝到是豁达。”古人的妻子,有多豁达都和我无关。幸好不是我的。
果然是一舞倾城,再给几十匹绸缎也值得。
刚刚还没什么灵感的三人,立刻写出曼妙的诗篇,形成了良性循环。
赵合德抱着一个盒子匆匆回来“我来晚了”
赵飞燕很不高兴的瞪她“真晚,我们都散了,扣你一只镯子。”一边说着,一边把金凤簪在她头上,端详了一番“漂亮。”
姐妹倆手挽手回家去清点这些年积攒的几十箱首饰,快快乐乐,依次试戴了一番,把盒子里佩戴了半年的首饰放回去,完完整整的换批新的,整理了一会,就到了清晨。
接下来数日,没有人再见过朱允炆。
马秀英有些担心“怎么回事,朱允炆离开了吗”他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啊。
朱棣“娘,你别去,他这些天不声不响,必然是在家悄悄设吓机关陷阱,打算等我去查看时害我一次。”
朱元璋拍了他一巴掌“他有那手艺吗你以为是汉惠帝啊。”
还机关陷阱,想的挺简单,机关陷阱搞不好就先把自己害了,火器营能把自己炸了,做弓的匠人也容易抽中自己。皇子虽然习文练武,没学过如何用几根竹竿搞出机关。
马秀英摆摆手“你们别嚷,我觉得不太对劲,屋里好像没有人。”
朱元璋推开门,门果然没上闩,直接走了进去,小厅就不对劲,桌子翻了,茶壶茶杯和书滚了一地,卧室里更是一团狼藉,被褥上被人用刀刺烂了,墙壁上有一个栩栩如新的血字。
棣,字还没有写完。
鲜血已经干了。
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朱允炆,就是在那日庆祝立太子的宴会上。朱棣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平和,简直是
朱元璋看向儿子“你又杀了他”虽然这次又是朱允炆作死,但他说的话,被打两顿正合适,不该杀他。
朱棣坦然道“不是我。”
“这是你的匕首。墙上写着你的名字。在此处想要杀掉朱允炆的,只有一个人。”
“伪造证据然后在这里藏起来很容易,鬼不需要食水,他可以随便躲起来嫁祸于我,坐视爹您被被骗后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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