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梁下班有点晚, 到梁岂别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不过夏天天长, 外头还大亮着, 日头还能晒人一脑袋汗呢, 家里也没人急着吃晚饭。
林知梁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宽大的沙发里那群老爷们各个歪在上头,正在看对面墙上的宽大屏幕里的家庭影院, 一东一西两台音响架在墙边, 整个屋子里都是环绕立体音质。
他们正在看一部前两年前上映的经典美国科幻电影。
这片以变态级的特效圆回了一个无比大的脑洞, 显得还挺高级, 剧情紧凑,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里面美艳辛辣到了极致的女主。片子当时很是风靡,连林知梁这个俗人也曾迷过一阵子。
她这会便毫不见外的, 无声无息的过去插在沙发上的一个空位坐下了,跟那群大老爷们一块看起来。
片子已经到了后半段高潮部分,女主角一人手撕无数半机械化无情无欲的金属男, 噼里啪啦一通打完,最后转身离开,还给了镜头一个无比撩人的背影极其突显丰满臀部的走姿和勾人的眼神回眸。
大屏幕前的这帮男的眼睛都绿了,纷纷在心里卧槽, 面上却还都还不肯认输, 装淡定, 然而就在这时候, “寡姐也太性感了吧”
林知梁发出了一声感慨,替他们几个释放出了内心的潜台词。
“”
他们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沙发中间的林知梁,这长相出众的姑娘丝毫没有半点淑女架子,随随便便的盘着腿窝在沙发里,宽松的白衬衫袖子挽起到胳膊肘,细白的胳膊举着一个跟她脸差不多大的粑粑柑,一边掰一边吃。
男人自古有个特性,喜欢令人赏心悦目的美女,但不拘小节性格爽快的女性却他们最欣赏的,如果这两者混为一谈,基本上就在男性当中通杀了。
张凡铭跟杨武常俩人没动弹,都像是已经颇习惯了似的默认林知梁坐在他们中间,另一边的刘斌也没说话,悻悻的缩回了眼神。
倒是一个人伸开大长腿占据了一整条长沙发的梁岂别,越过那两个男人把目光放在了知梁身上。
电影看完了,屏幕回到待机页面,屋子里的大吊灯亮了起来,照的四处灯火通明,终于,梁岂别家今天晚上的火锅也上来了。
当然,就算仅仅是顿火锅而已,也没人会做,还是请的外援。
电梯上来,林知梁还以为是叫的外卖,谁知道直接有个厨师推着餐车进来了,然后在客厅的大茶几上开始现场表演制作老式铜锅火锅,厨师现场切开新鲜血红的嫩牛肉,把柔软的牛肉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码好在盘子里。
林知梁叹道“你们真是会享受啊。”
张凡铭嗤笑“可不是,你知道有次艺术品鉴赏展览后那顿晚宴上牛油果芝士焗牛舌是一绝,后来梁岂别他妈直接就把人厨子找到家里做家宴去了,奢侈到家了。”
梁岂别从锅里捞出一筷子半生的鸭肠扔张凡铭盘子里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张凡铭的嘴是堵上了,林知梁又来劲了,“那晚那个牛舌确实厉害,我也是第一次尝牛舌,肉质非常嫩,还是吃完了才听人说那是牛舌。”
张凡铭抬起了头,“哎那天你也在没注意啊,你跟哪家去的”
知梁摇了摇头,“那是我跟教授接的策展私活,我们是承办方,在后台用餐。”
张凡铭瞪大了眼打量她,“策展那活儿可不好干,累啊,你这么细骨伶仃的小姑娘干的了这个”
知梁一边吃肉,一边满不在乎的说“来钱快,我们这些画画的要是只靠卖画没准哪天就饿死街头了,接展会虽然累点,可也真赚钱。”
张凡铭这个草包富二代又是佩服又有觉得她有点傻,“你伸手跟阿岂要钱啊,他可大方着呢,兜里随便漏俩钢镚都够养活你油光水滑的了,大姑娘去受那个罪干嘛。”
知梁拿起桌上的啤酒罐子喝了一口,没说话,梁岂别忽然说“她能耐着呢,给钱也不要,愿意受罪就让她受去吧。”
张凡铭恨其不争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替他省什么钱啊,趁着现在他兜里的钱好往外掏你还不多整点。”
林知梁心说梁岂别可不是冤大头,拿他多少钱都没有白拿的,拿了就得用自个儿去还,最后结果就是钱货两清一拍两散,一看你丫就不会花长长久久的钱。
她笑了笑,“我的钱还够用,等不够的时候再说吧。”
常人吃顿火锅最多也就找厨师过来拉根裤带面,可梁岂别家这晚的火锅有位厨师从头到尾的伺候,鸭肠和毛肚这些东西都是掐着表烫好了挨个分进每个人的碗里,虾滑和牛羊肉也都是当场弄的,好不新鲜。
下进麻辣的牛油汤锅里,吃的各个酣畅淋漓。
知梁一边笑着听他们扯淡,一边从锅里捞了跟川粉吃,然而筷子一滑,那根川粉落进碗里,溅出了一串红油点子到她的白衬衣上了。
林知梁“”
雪白的衬衣上溅出一溜细小的红油点,知梁心知这衬衣是报废了,无奈的叹口气,可这里又没有其他能换的衣服,她还是站起身,打算到卫生间去想办法洗洗。
“你们先吃,我去洗洗。”
知梁进卫生间里,对着水龙头掬起水来淋在胸口的衬衣上,衣服湿了一片,该透的什么都透出来了。
算了,她心说也没工夫管了,待会儿洗完了用吹风机吹干再出去就行,然后就挤了点洗手液揉搓起衣服脏的位置。
可她油点子还没洗完,卫生间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暴力拧开了。
林知梁“”她刚才是反锁了没错呀
梁岂别进来就看见那姑娘傻站在水池前,从镜子里看着他呆住了。
胸口的白色衣料淋湿了一块,若隐若现的透出些浅色的皮肤和白色带碎花的内衣来。
梁岂别面色淡然“我家的门我想进来还能没办法么。”
林知梁无奈,“我洗洗就出去了,你进来干嘛”
梁岂别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前,知梁本能觉得危险,把手抬起来遮住了湿掉的那块布料。
然而男人却单手捏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她的手拉下去背到身后去了,让她的狼狈无所遁形。
知梁却反而神情坦然起来反正反抗无效,还浪费那力气挣扎什么。
梁岂别偏了偏头,蛇似的垂头盯着她,“你跟他们还聊得挺不错,怎么,以前不是不屑于这些人为伍,今天怎么就坐得这么近了”
知梁那就是故意的,她抬起头,看着他弯唇笑了笑,说“我那不是hod不住你么,还是躲躲吧,连刘斌都说了没人能”
她话还没说完,那男人直接上前一步,火热的身躯危险十足的贴在她身前,知梁立即闭上了嘴,心说这牛羊肉的劲儿也太大了吧
林知梁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了,“不是,我是想跟你的朋友们都能相处的好一点,以后他们也能多替我跟你说点好话。”
梁岂别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你不讨好我跟他们相处有个屁用。”
这话说着,他双手掐住了知梁的胯骨一用力,把她放在宽大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了。
知梁马上挣动了一下,“凉”
可男人接着俯下了高大的身躯,低头寻着她的嘴唇噙住。
那件抹布似的衬衣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借着那点蠢蠢欲动的酒气,知梁整个人都红了,她要命的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将柔软的白面馒头从碗里拉了出来,禁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梁岂别的凶狠的吻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像是烫断了她的呼吸道,氧气怎么都不够用,待会儿皮肤上肯定要落下小草莓了。
知梁想翻白眼,外面全都是人,这家伙就这么把她堵在厕所里,真是什么时候不合适就选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