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厨房给准备了小食盒,等客人走的时候一人带一份上。
这些人原本以为按照她强硬的态度,真的会被赶出去,那他们可也就真丢脸到家,就算嘴里不说,心里也恨毒了他们酒店。
现在新娘子走了,婚礼不能照常进行,他们这些宾客自然该散了,临走还拿到酒店的会员卡和小食盒,面子里子都有了。
也就高高兴兴走了,还不忘记夸安妮两句,你们酒店可真是不错。
林家人追着新娘子走了,宾客尽散,就留下临家人在那坐着,可临家人本来也不待见临钧,他妈全程就坐在那冷冰冰的看着,他那位同母异父的弟弟更是正一脸兴奋的看着热闹,算得上是他继父的林先生根本连婚礼都不愿意出席。
临钧看着乱糟糟的场地,有些茫然,不敢也不愿意相信他好好的婚礼就这么被搅和散了。
他前前后后也了这场婚礼耗费了无数心思,耽搁了正在拍摄得电视剧进度,引起导演不满先不说,单这场婚礼花费得钱财几乎都是他所有身家。
就这么完了
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向来挺拔笔直的脊背也被压弯了些,欲哭无泪,悲怆又苍凉。
像一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孤兽,眼眸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然,谁敢惹他,他就先把人咬死吞吃入腹
连送宾客离开都全然不顾了,都是安妮出面送走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眼色,不敢过去打扰他,安安静静的收拾各种器材。
这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魏宁一盘子水果还没吃完,已经纷纷扰扰的落下大幕。
他本身就是慢热的性子,经常被人说反应慢吞吞的不够机灵,等人群散尽他才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的眼里闪过惊讶,“呃”
看上去倒比临钧这个当事人还难接受这个事实,格外的不敢置信,“这就结束了”
“嗯。”
徐苑略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站在那里浑身消沉的临钧,语气轻飘飘的,“已经完了。”
他随手摘了一朵旁边用来布置婚礼现场的百合花,捏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上面的纹路,垂着头,声音轻软的能被风吹散,断断续续的,“我疼他如宝,想护他,一路周全,他却,弃之如敝履。
非得要回去,那些人,跟前。被人,厌弃憎恶。”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百合花扔开,看着它跌落里面,眼神冷漠,“那便,随他去吧。”
他的声音很低,又断断续续的,魏宁只隐隐约约的听见几个字眼,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看他垂着头,一身疲惫,略微皱了下眉,“你没事吧。”
徐苑久病,身体被虚耗的严重,就算最近慢慢开始恢复,还是比常人虚弱许多,强撑着坐这么久已经累的浑身提不起力气。
眼睛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耸搭着眼皮,几乎又恢复了气若游丝的状态,“麻烦,你带我,回去吧。”
话刚说完,眼皮就直接合上,沉沉的睡过去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