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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门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鸡崽的喙还勾在他的眼镜腿上, 陈溺抬起头后它整个挂在了上面, 爪子下的信封也从肩膀上滑落,又被陈溺随手拾起来。

可以看出来那信封原本并非是暗红色,而是被什么液体打湿后染了色,干涸后就成了这皱皱巴巴、又干又硬的样子, 但说不定又是什么有用的道具, 还是带着比较好。

约莫是由于饥饿所致,鸡崽对着陈溺的耳朵又吵又闹, 鸟粮连同背包一起被那三个人拿走了, 陈溺身上现在除了这只无法拆开的信封之外什么也没有。

距离上一次进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低血糖带来的恶心感与身体各处的不适结合在一起,让陈溺难受到了极点。

他一手撑在斑驳的墙面上,动作迟缓的从地上一点点站起身, 蹒跚着脚步往后厨挪动。

厨房里随处可见油污, 灶台边摆放着油盐酱醋等调味料,陈溺找到了半袋白砂糖, 包装袋敞着口,表面上那一层糖已经变成了黄色。

灶台下有些小米,可以用来给鹦鹉喂食,陈溺先给鸡崽抓了把小米, 又盛了一小碟水给它,之后一次性的纸碗盛水涑过口,才舀了两勺白砂糖塞进嘴里, 皱着眉头囫囵吞下腹中。

眼下也不是可以挑剔食物的时候,他一手撑在炤台上,另一只手拿着在厨房里找到的干面饼往嘴里送,无名指与小指间还夹着那只小信封。

本想再去前厅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接下来一转身,便被堵在厨房门外的高大身影给吓了一跳。

门框那儿杵着一个身着西服,裹着落地长的斗篷大衣的人。

他的脸被银制的鸟嘴面具遮着,扣在头上的高礼帽边还夹着两三根黑色的鸦羽,左手还拿着一根森白的手杖。

与陈溺之前见过的那些疫医有所不同,除了帽子上别的鸦羽外,他的衣着从头到尾都是雪白色,包裹的非常严实,就连两只手也戴着一双白手套。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面朝着陈溺,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白色石膏雕塑。

那道视线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虽然无法透过面具上眼睛位置的两片猩红的镜片后的光景,但陈溺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

就算对方暂时还没有要攻击自己的预兆,陈溺也不敢轻举妄动,撑在炤台上的那只手悄悄的向后摸索,一把将正在啄食小米的鸡崽给抓了回来。

闷头吃粮的鹦鹉不满的低下头,朝勒住它的手指叨去。

陈溺还没来得及把鸡崽揣到怀里,就在这时,屹立在门前的疫医动了,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一尘不染的皮鞋敲击在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刺激着陈溺的耳膜。

他的靠近让陈溺绷紧了神经,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就连面临被巨兽嚼碎的险境时,陈溺也没有恐惧到这个地步。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场,随着疫医的一步步靠近,那股压力也到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步。

在疫医看着陈溺的同时,陈溺也紧盯着他,紧张的计算着步数。

就在两人间的距离仅剩下两步之遥时,陈溺扬手将干面饼与小信封齐齐朝他砸了过去。

疫医的动作看似慢条斯理,却轻而易举的挥开了被咬出两个小缺口的白面饼,落下的信封被他以食指与中指夹住。

随后他转过头看了看干巴巴的信封,又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开始拆信。

与内里的纸张已经黏连到一起的信封,被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完整的分拆开来。

陈溺哑然的望着疫医,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站在原地拿着信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阅览中,头还小幅度的低了一次。

或许是因为信上的字迹因受到污染的缘故难以辨认,原本并不多的内容也让疫医看了很长的时间。

陈溺僵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厨房内的气氛已经由紧张沦为了怪异。

曾经听过有人说起小时被老师拎到办公室罚站,站在班主任旁边看他正批改自己作业时的经历,陈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在班主任面前罚站的小学生。

等陈溺开始盯着地面放空大脑时,疫医才又有了新动作,他将那张纸规规整整的对折叠好,又把长大衣拉开了一道缝,叠好的信纸被他塞进了长袍内侧的口袋中。

放好了信纸,他把手套重新戴上,拿着手杖的手置于身后,另一只手抬起取下礼帽,落到了胸口处,冲着陈溺低下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疫医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走时脚步轻快,没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厨房外,留下陈溺一个人在后厨陷入沉思。

作为事件当事人,他完全没能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临走前,他抓了一把小米,又从柜台旁取了一瓶矿泉水,连同小米一起放进皱巴巴的塑料袋里。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陈溺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路上不要有太多的危险,他现在身上有不少伤,可以用来保命的道具也被拿走了,逃跑和自保都是困难,但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昨天那三人是从后门离开的,担心又会和他们遇到,陈溺特地选择从来时的前门出去。

哪知刚走到门前就看见门外的地上有大片大片未干涸的血迹,还黏着有碎掉的内脏似的残留物,陈溺被这一幕骇住,谨慎的探头朝外张望。

“哇——哇——!”

粗粝的啼叫由上方传来,陈溺一抬头就扫见墙头挤满了黑漆漆的乌鸦,血色的圆眼齐齐朝他看来,长而锋利的鸟嘴里还叼着滴血的碎肉块。

看起来虽然可怖,但完全没有要对他发动攻击的迹象。

等陈溺完全从屋内走出后才发现,不仅仅是墙头,就连苍蝇馆的房顶上都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乌鸦。

陈溺顶着鸦群的注视,如履薄冰的朝胡同外走去,生怕会不小心惊动了它们,就在他走过拐角时,胡同口处的画面突然闯入眼帘。

出口的正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三颗人类的头颅,每一颗脑袋顶部都站着一只乌鸦,他们的眼球通通不翼而飞,脸上的肉也被啄食干净,面目全非。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有想要呕吐的欲望,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上第二眼。

陈溺转身面对墙面,抬手遮掩住口鼻,侧着身子往外挪,脚尖紧紧抵着墙壁,就怕一个不小心会碰到那血淋淋的头颅。

街上一片寂静,不复昨日人挤人的景象,街道上塞满了无人的汽车,拦路障被撞的东倒西歪,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偶有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出现在视线里,这大概代表着警报仍未解除,在这附近依然存在危险,说不定是怪物,也说不定是心怀歹意的人。

街道上没有尸体,大概是已经被什么东西用来填肚子了。

陈溺沿着路边的门面店走着,警惕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他神经太过紧绷,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时感应门自动开启,将他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跪在地。

肚子不适宜的发出了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先前那两口干饼完全没能解决他的饥饿,陈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飘到了便利店中的货架上。

门都开了,就是在欢迎他进去,没有辜负便利店的好意,陈溺走进去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只塑料袋,额头上的伤口也被两个创可贴盖住了,嘴里还叼着没有拆封的饭团。

没能悠闲太久,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陈溺又遇到了在地铁上出现的那种怪物,它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徘徊,陈溺一只脚刚要收回来,它的脸就已经转向了这边,而后开始拖着巨大的镰刀与骨链往路口移动。

就昨天观察得出的结论,一旦被它们盯上,以正常人的速度很难成功逃跑,更不要说陈溺现在身上带着一堆的伤,他只能退回到街角后,钻进一家店里暂时躲起来,直到那玩意离开为止。

时运不佳,镰刀手在这条街上游荡了许久才离开,这边陈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走出店,就又撞见一个更让人感觉惊悚的玩意儿。

那东西飘在天上,离近了才看清是一颗膨胀的、巨大的人头,他的眼睛向外突出,快要爆出来一样,脑袋下还坠着根麻绳。

陈溺接着建筑物的遮掩跑了一段距离,好不容易才让那颗人头气球跟丢了,接下来又是躲开一个又来一个。

一路为了躲避怪物,陈溺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与目的地背道而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c007区域。

似乎有哪里不对,回想起来,他接二连三的遇到拦路怪,那些怪物却并没有紧追不舍,甚至让陈溺有中途休憩的空档,反而更像有意的在将他往回去的路上驱赶。

因搜查令被迫走出范围的大部分人都是挑选就近的藏身点,公交车停靠的那一站,离得最近的居民区就是苏溪所住的居民区。

一条街的距离放在平日里来看并不远,可在当前这种大环境下,很难找出敢顶着被鬼怪追杀的风险徒步溜达的人。

除了陈溺他们佯装小心谨慎的一路飙着演技走到了这里,停着公交车的站牌周围,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活动的身影。

将修哉那颗挡住了视野的脑袋往下摁了摁,陈溺一手压在他脑袋上,一边张望,一边道:“头再低点儿,我们从站牌后面绕……你几天没洗头了”感觉到手掌里油油的。</p>

修哉转过头:“今早刚洗的啊……”正见陈溺一脸嫌恶的看着刚从他头上放下的手,又有要往他头顶伸的架势,修哉连忙躲向一旁,:“是不是你手摸到什么东西了别往我头上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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