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拉住了她的手:“等一等,先试戴一下耳环吧。”
他将她推到了镜前,解下来她的耳钉后,忽然低下头来,从后方缠绵地吮吻起了她雪白的耳垂,直将那块软肉蹂躏得滚烫发红。
面对面亲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吻,是完全不一样的。站在镜前,那濡湿的红舌在自己耳廓上流连的情景会无所遁形地映入眼中轻拂的气息,又麻又痒的滋味,被吞吐的耳垂,和自己嫣红的眼角,都有了最直观的画面,极强烈地刺激了人的视觉。
以前他从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即使是住在同一个房间,或者贴身拥抱也很规矩。但从确认关系开始,遮挡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纱也消失后,他身上的某个开关好像也打开了。没有任何过渡期,对她的就毫不掩饰流泻了出来。犹如致命的毒蛇,柔若无骨,纠缠得她无法呼吸。
被亲了两分多钟,叶淼已经目泛水珠,快抓不稳盒子了,伸手去推他:“唔别亲了,好了”
贝利尔眼也不抬,将她抗拒的手压在了梳妆台上,用尖锐的虎牙来碾磨那块可怜的烂熟的软肉,仿佛在品尝什么无上的美味。
直到怀中女孩的双腿阵阵哆嗦,他才大发慈悲,让她坐到椅子上,擦掉了她耳垂上的濡湿水痕,为她戴上耳环。
“我知道最近在你的身边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贝利尔捏了捏她的耳垂:“但那些不好的回忆,从现在开始已经清零了,和我在一起,你的未来一定能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
平安夜和圣诞节两天是出游高峰期,叶淼带贝利尔去了y市的几大著名旅游景点观光,也算是不枉此行。
圣诞节过后的第一天是星期五,连上之后的星期六星期天,假期余额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了三天。a大在周一就会恢复所有教学安排,跨年结束后的一月份将会是各科考试的密集期。
为了预留出足够的时间去适应时差,以免周一上学时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们最晚要在周六起行回国。
贝利尔说由他来订机票。叶淼将下巴磕在了他肩上,一起看电脑屏幕,商量后决定乘搭周六早上的飞机回去。
订票结束后,他却没把银行卡收起,而是反手递给了在身后的叶淼:“密码是426621,拿着。”
叶淼接过了卡,一头雾水:“我的机票钱转进这张卡里面吗”
“随你,这是我日常花销的卡。把我们的钱转到同一张卡上也行,不过我觉得鸡蛋别放进同一个篮子里比较保险。”贝利尔说完,见她还没明白过来,无奈一笑:“这是给你用的。”
他说的不是借,是给。
叶淼一惊。
在吃烤串时,他就说过自己的钱随便她花。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吗但她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她连忙把卡还给了他,拧起了眉:“贝利尔,不用,我现在还不需要”
“可我想被你管。把财产交给另一半保管和打理,不是很正常的吗”贝利尔伸手,将她抱坐在腿上,吻了吻她的脸颊:“而且淼淼是数学系的,对数字比较在行。”
前一天在观光时无意中透露出了她的家人小时候会喊她做“淼淼”,贝利尔就不再用全名称呼她了。回酒店的路上,他一直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自言自语的样子好像一只英俊的复读机。
一开始发音还不太标准,有点儿像猫叫声,还怪可爱的。现在已经一点儿口音也没有了。
叶淼嘴角抽搐,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理由啊”
她没有一定要支配另一半财产的执念,西方许多恋爱多年的情侣或夫妻也是财政独立的。在还没有结婚的交往时期就让她支配开销,必定是出于对她的无上信任。叶淼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见贝利尔坚持,她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打算替他保管好。
虽然没准备乱用他的钱,但她还是想逗逗他,故意扬了扬下巴,问道:“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蚂蚁搬家,偷偷搬空你的账户么”
“随你。”贝利尔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还提议道:“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还可以克扣我的零花钱。”
“克扣零花钱”
“嗯,昨天你洗澡时,我在酒店的电视上看了一集中国电视剧,人物关系比较混乱,不过连蒙带猜,还是大概猜到了剧情。”
“你下次还是别看乱七八糟的影视剧了。”
“乱七八糟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情趣吗”
“”
周六上午就要起飞,他们一大早就得赶去机场办理手续。故而周五的中午,叶淼就带着礼物去探望了爷爷奶奶。
她的爷爷奶奶年逾八十,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仍住在当年的那栋西式宅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姆阿姨负责照看两位老人的起居,叶淼的厨艺便是保姆阿姨教的。
小时候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从院子的废井里爬出来的东西给叶淼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后面几年,每逢来拜访爷爷奶奶,她都是和一堆人一起来的。直到高中时,确认那神秘的东西真的在保护自己,她才放下了戒心,敢一个人过来。
但留宿是再也不敢了。
贝利尔送她到了宅子外面,说自己在对面的咖啡馆等她毕竟他是瞒着家人来中国的,又是混血外貌,叶奶奶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让她知道了,家人那边就穿帮了。还是下次来的时候,再和叶淼一起拜访她的爷爷奶奶吧。
“哎哟,淼淼来了”
保姆阿姨高兴地把她迎了进去。爷爷奶奶正在客厅看电视。虽然叶淼提前打了电话来说自己会来,不过看到孙女出现,两位老人还是很惊喜。
叶伟强再婚的宴会上发生的事,两位老人已有所听闻,虽然心生不满,但也管不了儿子的事了。此刻看到孙女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看就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两位老人都很欣慰。
叶淼陪着爷爷奶奶坐了一整个下午,知道老人喜欢听她的近况,便笑眯眯地聊了在a大交换的生活,并告知他们自己明天又要飞回国了。保姆阿姨闻言,依依不舍地留她下来吃晚饭。
下次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叶淼不忍让老人的期盼落空,便偷偷给贝利尔发信息让他自己解决晚饭,留了下来陪爷爷奶奶吃饭,直到夜里八点钟,才挥手告别了他们。
等叶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大半个小时后,正在看电视的叶奶奶忽然“哎呀”了一声。
叶爷爷瞅了她一眼:“怎么了”
“唉,人老了,记忆力不中用。本来还想问淼淼有没有和燕萍的小孙子交朋友呢。”
保姆阿姨擦着手出来了:“您说的是您在国的学生燕萍吗”
“是啊,燕萍半个月前还写了封信给我,里面夹了他们的全家福。”叶奶奶从茶几底下抽出了一本相册:“还想让淼淼看看那孩子的照片,昨天晚上就提前把相册放到这里了结果今天居然一直没想起来,真是奇怪。”
她翻开了相册第一页,一张照片掉了下来。
保姆阿姨帮忙捡了起来。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共有五个人。坐在前排的是一对年约六七十岁的夫妇,丈夫是一位金发绿眸的大胡子白人,妻子则是一位穿着考究的华裔女性正是叶奶奶的学生燕萍。
燕萍夫妻生了一个女儿,女儿与国华人结婚后,又诞下了一个男孩便是叶奶奶留了联系方式给叶淼的人。
由于外祖父母和父母的容貌都只是中上之流,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这位少年的容貌也较为平庸,不太看得出是外国人,身材也略微胖宽,只有那双微绿的眸子显露出他是混血儿。
叶爷爷抖了抖报纸:“那就下次再问吧,又不是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