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夜两人犹在荒唐,乔薇便心有余悸,听黄诚说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可她却还好这肚子安然无恙。
以后当然不再敢胡闹了。
陆慎听出那是打情骂俏的口吻,闻了闻她的头发,笑道“这会子心情好转了适才黄诚来的时候倒哭丧个脸跟寡妇一般。”
他倒会咒自己。乔薇想说他两句,好歹又忍下了,陆慎就是这么个言行无忌的性子,平时处处小心就罢了,私底下总该让他痛快些。
令她吃惊的是陆慎竟看出她心情不佳,还以为这男人光顾着惦记她腹中那块肉,一味的傻乐呢
陆慎见说中了,愈发眼睛弯弯起来,打趣道“怎么,是因为孤要走了,舍不得孤离去”
又拉起乔薇一只手,轻轻从胸口滑落到她腹上,这回声音凝重了些,“还是担心孤不能护你们母子周全”
这个男人终究是有担当的。乔薇叹了一声,虽则陆慎猜的只有一半准确,她仍是将就着点了点头。
陆慎抻开两腿,好让乔薇更紧的偎靠在他怀里,他衔着妻子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放心,孤临走前自会安置妥当,只要你别老往外走动,自当是安全的。黄诚孤也会留下,有他照拂你的胎像,更加万无一失”
乔薇霍然离开他的怀抱,眼睛微微睁大,“你不带我去”
陆慎面上比她还惊讶,“你想去”
那可是荒蛮之地,他自然不认为乔薇能经历那番苦楚,且乔薇怀有身孕,更加不宜舟车劳顿。
乔薇冷声,“原来殿下是想撇下我一个人,独自到外头风流快活”
陆慎简直哭笑不得,“这怎么能叫风流快活,你”
他本想说乔薇无理取闹,再一看小妻子皎洁的脸上阴云密布,鼻头微皱,眼眶肿起,竟是要哭出来的架势。
他相信自己多说一句,乔薇就能将决堤的眼泪冲到他身上她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陆慎无法,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他试图做出最后的挽救,语重心长道“听孤的话,你留在宫里”
乔薇早就盘算到他会如何劝说,快刀斩乱麻地道“殿下说得轻巧,我住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哪天被人害死都不知道呢是不是还得一缕芳魂远隔千里托梦向您诉冤去”
她搬出韩贵妃来,陆慎面色不禁有所松动,的确,虽说皇宫大内乃严防死守之地,可韩贵妃身为内廷之首,想布置人手渗透进来却十分容易她绝不会希望这一胎顺利生下,一旦小皇孙诞世,又是嫡支,陆离继位的可能性便更小了。
相反,若乔薇跟他一道前往巴蜀,虽沿途艰难些,可韩贵妃鞭长莫及,两相权衡之下,或许更加安全。
乔薇见他神情动摇,便知事有转机,像只小耗子般往他怀里拱了拱,柔情满怀的道“我与殿下夫妻一体,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非一旦遇事就各自分飞。”
陆慎无奈的低头看她,“你真这么想”
乔薇仰面看他,主动在他唇上啄了啄,以示回应。
陆慎虽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激荡自不必说,他自然也是不愿与乔薇分开的,先前不过是被责任感压抑下来,如今乔薇却提出与他同甘共苦,这叫陆慎怎能不心生欢悦
他轻轻喘着气,一腿压着乔薇大腿,另一只手却抓着乔薇的手腕向他裤下伸去。
乔薇脸红若烧,“黄太医的叮嘱殿下忘了怎么又冲动起来。”
“孤没忘。”陆慎面皮上亦泛起赤色,虽然窘迫,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孤就是借你的手一用。”
乔薇心想你又不是没手,不过看陆慎这副极力忍耐的模样,便知两者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亏陆慎先前还说不带她去,到了那孤零零的地界他一个人可怎么熬啊
乔薇觉得自己真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尽管迄今为止只普渡了陆慎一个,这位施主还离不开她了。
青竹是个藏不住事的,很快就将乔薇有孕的消息报回了相府,而乔诚这位二哥亦作为府中代表前来祝贺。
乔薇一见到他便窝火,说好的避子汤药呢,怎么还是中招了这人办事就没个靠谱的。
乔诚连声叫屈,赌神罚誓道“妹妹,我真没有哄你那方子太子殿下不是也请人看过连他都说没问题,可知是好的呀”
乔薇没好气道“那药呢,也是你亲自抓的”她怀疑乔诚拿她的银子干些别的勾当去了,谁知道乔诚在余杭那些年都学了些什么
乔诚被冤枉得都快吐血了,恨不得撒泼打滚以证清白,“真是我盯着抓的还是顶好的一间药铺子,比别家贵出许多呢,我自己都贴了不少私房本,真是天地可鉴”
“哪家铺子这样贵重”乔薇皱起眉头。这药难道还分三六九等的她记得那方子上并没有多少昂贵药材。
乔诚挠了挠头,“仿佛是叫什么济仁堂,对,是这家没错。”
好耳熟的名字啊,貌似陆慎上月刚查获一批卖假药的,这家就在其中乔薇瞪大了眼,难怪她吃着药还能有孕,敢情是被奸商给坑害了。
万恶的生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日真忙呀
s女主当然得跟着男主一同赴任呀。不在一起怎么甜甜蜜蜜谈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