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她脸颊红得瘆人,不禁笑道“怎么了那日谢思茹在宫里吃醉了酒,今儿你也吃醉了”
多亏这个不恰当的比方,乔薇及时从神游中清醒过来,揉了揉脸颊道“没事,被那两盏红灯笼映的。”
一室的春色中,唯有吴侧妃单薄地立在角落里,像个被人遗忘的幽灵。
乔薇回去之后,自免不了向陆慎说起今日的热闹,同时感慨两句吴氏处境凄凉。
陆慎却不以为意地道,“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日的,宗室最忌讳婢妾扶正,安郡王府总得有个当家立纪之人。”
要在平时乔薇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不过是一般士大夫的观点。但今日她格外的敏感,也就格外地多心,遂悄悄爬到陆慎膝盖上,揪着他胸前两小坨质问,“时人还讲究红袖添香伴读书呢,你是不是也想找几个雪肤花貌的使女作伴贤妻还不够,还得有几个美妾伺候你是不是”
要是陆慎敢承认,她大约有胆子把那两小坨揪下来。
无如陆慎今日似乎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反问她,“你觉得你很贤惠吗”
乔薇被他一噎,手上不由自主的便松了,她貌似真当不起贤妻之名,身为太子妃既不勤谨,反而好吃懒做,就连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一项也不积极。固然她也没拦着不许陆慎纳妾,可一个贤明的妻子不主动给丈夫房里添人,就已经算失职了万恶的旧社会呀
一时间乔薇心灰意冷,恨不得像吴氏那样悄悄缩到墙角里,让人再也看不见她。
孰料陆慎却熟练地将她抱到怀中,跟抱一只大猫似的,继而用泛着淡淡青色的胡茬蹭了蹭她脸颊,笑道“可是孤偏偏喜欢你这样的不贤之人,那种贞节牌坊娶回来有什么好,既是做夫妻,私底下自然怎么恣意怎么来,难不成还叫条条框框束缚着,连亲近都得看旁人眼色”
乔薇心道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这意思纯粹是在为“那种事”开脱吧陆慎的指腹已沿着她光裸的脚踝渐渐往上,不一会儿乔薇便娇喘细细起来。她也能听到陆慎粗重的呼吸声,手上力道渐大。
很快陆慎就抱着她滚到床上,胳膊一抬,帐钩便落下来,将无限春光隔绝开。
乔薇用指尖轻轻描摹他英俊的轮廓眉眼,一壁还咯咯笑道“殿下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反正这种话私底下说说不打紧陆慎刚刚才允准的。至于她自己么,想必也是和苏妲己一般的妖后,名垂千古,遗臭万年。
陆慎亲了亲她的眉梢,沙哑着低声道“你说得很好,孤现在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呃,她不过开个玩笑,陆慎却当真了,身下愈发卖力的垯伐起来。乔薇只觉不堪其重,想调整一下姿势做得更舒坦些,陆慎按着她的手臂不许她动,却及时的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腰际,声音更哑,“躺着就好,今夜让孤来伺候你。”
这种话貌似还真有昏君才说得出,让言官们记下是没法见人的。乔薇捂着脸假装害羞,却悄悄从指缝里偷看男人汗水密布的脸庞,说也奇怪,她竟觉得这样的陆慎更迷人了,肿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