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清今天受伤纯属不小心,接的是一个一般水平的单子, 只不过那只阴物有点儿难吃, 手臂的伤是属于不小心弄到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那玩意身上还有个魔佛舍利。
这颗魔佛舍利来历不明,法力却很深厚, 一点也不像那种程度的阴物能够持有的,聊清想收起来带回来给吕夕炼化,但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危险, 已然生出灵智,竟是从他的手心直直穿过, 从他的肩膀飞了出去。
如果吕夕要是早一点看见聊清身上的伤口, 一定会吓一大跳,他的伤口几乎是从手心延伸整个手臂, 一整条手臂的的骨头全部被撞得碎裂, 如果不是尸傀不知疼痛,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聊清为了不让吕夕发现,先是自己默默处理了伤口,摒除了阴气,接着是运转灵气修复损伤,他恢复力极好, 到旅馆的时候伤口差不多快愈合了。
对于那颗魔佛舍利聊清其实有点可惜, 他算是本能的想要吞噬强大的东西, 也是很喜欢拿能够增强力量的东西送给吕夕, 就像当时在羊角山他发现灵洞、发现灵石一样, 吕夕就非常高兴。
他喜欢吕夕高兴的样子。
不过那玩意太危险了,考虑到很有可能被反噬,而他也不希望吕夕涉险,没有拿到也没什么遗憾。
“所以你接这些单子可以增强力量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说了危险的事要和我报告的吗”
聊清我怕主人会一起去
吕夕生气说“啧啧你还要吃独食啊”
聊清主人吃不了,只有我可以,但是这些不好的东西会损伤主人,我怕主人有危险
他把卡放在吕夕的手心反正我赚的钱全部是拿来养主人
吕夕“谁要你养,师哥你得清楚一点,是我在养你我赚不了钱吗要不要我给你晒一下,你卡里有多少钱”
聊清2亿
吕夕“怎么这么多你把华国的灵异事件全部解决完了吗”
司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聊哥从我这里学了点金融知识,看了点书,最近还玩投资了”
吕夕把门打开让司云进来“你们俩是不是合着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么短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两亿龙傲天都不敢这么写刑法给我背一遍”
司云尬笑一声,他也觉得特别魔幻,聊清实在厉害到逆天,他就给他说了个基础,聊清自己买了一两网课,再看了一堆书,突然就宛如开了天眼,牛刀小试在市场玩了一把居然6到不行,他起初以为是运气,结果聊清把解决灵异事件的钱全部投了进去,做了好几个短线都赚了个满盘。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吧。
聊清生前就是悟性极佳,是三千界数一数二的少年天才,年少成名,是尸傀门未来的顶梁柱,师长门寄予厚望他飞升成仙。如今身死道消,成了吕夕手下一只戾尸傀,灵智早开,已通事理,又不属三界之内六道之中,他比常人更容易触碰到天地间的一些规则。
经济规则在其中,世间生死善恶与规法懵懵懂懂能够探知,所以他辅助吕夕修炼的时候往往能走捷径。
只不过吕夕现在不让他辅助。
吕夕掀开他的衣袖再看了一眼,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吕夕又探了探他身上的气,发现运转得很强劲平稳,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总算是放了心。
“以后接单要带上我”
聊清连连点头,但是他心里默默地想,主人看起来好弱的样子,如果不危险的就带上,危险的就不带,主人不许去也就不去。
吕夕哼哼说“过些天杀青戏,特别重要,本来今晚要和钟杨对戏的,都是你耽误了”
聊清在脑海里搜索了钟杨,他不喜欢这个人,看起来别有所图的样子,大晚上的探讨剧本听起来就很可疑。而且主人这么可爱,万一要是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漫画情节,他会忍不住弄死钟杨。
聊清主人我错了,没事的还有我呀,我陪主人探讨剧本到天亮,我把台词走位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一定不拖主人后腿
吕夕说“没心情练了。”
聊清我乖乖地等着主人有心情的时候练
吕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聊清特别喜欢用“我乖乖的”“好不好”“好喜欢”“主人我错了”等等句式,他每次都看得特别魔幻,聊清发微信的语气特别软萌,像个小正太或者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让人忍不住不怪他或者心生喜欢。
但是只要转头一看就会完全破灭。
因为聊清的气质一点也不软萌,比他还高,冷冰冰的杵在那儿,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质,特别像小姑娘描述的“冰山脸总裁”“禁欲系教父”等等。
吕夕忍不住嗤笑一声“师哥,哪天拍个电视剧,给你友情出演霸道总裁。得了,待会咱们过一遍杀青戏。”
聊清随着吕夕的情绪露出点笑意,他这么一笑,身上的冰冷的气质仿佛立刻消融,他心里想着主人的情绪像翻书一样,一会儿一个样,这个规律比经济规律还难以掌握,恐怕他得要花一辈子才能揣摩清楚。
聊清早就把吕夕的剧本背得滚瓜烂熟,吕夕的杀青戏他还特意画了重点。
吕夕饰演的韩洋吞食大量药物死亡,他在地铁上吃了药,回家的途中已经快不行了,那边的许耀还在追捕他,但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回家。
这一段的镜头有大约五秒是第一视角,他回家开门的那一刻才会拍他的面貌,他的眼下乌黑,脸色苍白,唇色十分的深,他好想回家见哥哥一面。
但是碰巧韩玉不在家。
这一次他第一次不再屋子里等待,而是开着灯坐在门口玄关,他坐在小小的软凳上靠着墙,在门口等待,与以往的每一次等待过程并无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是与时间赛跑。
这场等待那么长又那么短,他始终没有等到要等待的人,他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绝望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