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哪里”大殿内,时庭瑜猛地站起,吃惊询问道。
顾明朝摇头。
“就在我和长丰将军打晕车夫拿了佩刀的原地点,是路人报的案,如今京兆府尹已经抬着尸体回了衙门,等待刑部仵作前来验尸。现在街上传得沸沸扬扬,尸体一刀贯穿心脏,生前无挣扎痕迹。”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
“海家呢人是从他府里出来的,又死在距离海家不远的巷子里,杨家定是要问责他们的。”时庭瑜冷静说道。人定然不是顾明朝和长丰杀的,海家脑子有坑才会杀了目前唯一的靠山,而海山刚回洛阳,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平日里深居简出,根本不会招惹到谁。
那谁会好端端在海府门口杀人,且那里行人不少,不少卖货郎都会经过这里,在这里动手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毫无动静,目前海召亲自出府去了杨府,大门紧闭谁也不得外出。”
“那是谁”时庭瑜没料到海山会被人杀死,一时间也有些怔仲,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会不会是杨家人,杨沛祁生性多疑,既然认为海家不忠,海山见了海召便会背叛杨家,便借机杀了海山,除了不安分因素又杀鸡儆猴警告海家。”时于归匆匆赶来,推开门时听到时庭瑜的话,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
顾明朝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海山刚回长安城,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哪怕杨家会认定海山叛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匆匆杀人。”
“公主还记得我说过,这半年来长安发生不少事情,次次都不简单,案子走到尽头的时候,往往又奇妙的出现转机,带来真相,世上之事只有因果循环,还未有天赐良机的说法,这转机定是来历不明。”
顾明朝现在冷静极了。
当时他陪着时于归看着戏,听到葛生带来的消息时候,第一个反应也是杨家下的手,但是回东宫的路上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杨家不傻,要杀人多的是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办法,这个方法实在太蠢了,还会彻底暴露出杨家,若但是海山的刀没有被拿走,那事情便会上了圣人案头,彻底不可收拾。
这种近乎巧合的阴差阳错很多,比如消失的仵作,比如刑部大火,比如梁瑞出现,次次都看似微不足道,但只要一经注意便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有人在搅动浑水。
他确定,但毫无头绪。
“说起来,今天的戏也有很多来历。”时于归坐下突然神秘地笑着。
“一个长安女子被拐卖到苏州,经历了上香被迷晕,被骗入户,主母折磨,幼女死亡,钦差做主,皆大欢喜,这经历是不是和京兆府尹里逃出来的小妾非常相似。”
时于归说得面不改色,她神情冷静,眉目间一派肃然,手指握住手边的茶杯,继续说道:“这台戏能在长安火起来实在难得,小曼真的太惨了,她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长安城内能被人广为流传的都是红杉记这等才子佳人的戏码,这种从头哭到尾的戏除了个别受众会喜欢,怎么会引起大量人共鸣呢。”
顾明朝很快便说道:“是有人在推动。”
时于归和顾明朝交换一个眼神,满意点头。
“对!而且我总觉得花旦有点眼熟,但妆面厚重浓郁,我实在看不清,等会让人找个借口请人去请花旦出来看看。”她想着那张花旦的脸,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人她必定见过,可能只是看过几面,所以有着印象但又想不出是谁。
“还有,是谁想让我看到这出戏,这出戏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时于归摇了摇头,把那人的身形面容挥去,掷地有声地质问着。
“那些被拐卖的人到底去了哪里”顾明朝突然抬起头来,黑色瞳仁闪着奇异的光泽,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大胆又惊悚,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今天很想多写点的,毕竟写到一百章,但是我今天和同事打羽毛,胳膊挥太用力扭到了,还几次三番挥羽毛球拍打到自己头上,种种蠢操作,目前半躺在床上手机码字,我总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爆更,然后可以心安理得的吃一笼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