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沅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里你阻止不了其他人死亡,那不如总结经验,早点从副本里出去。”
他说得有道理,方里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柏沅对一切人和物的兴趣似乎都不大,他人的生死于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愿意带上自己一个拖后腿的难道单纯是为了他身上所谓的好运气
“等等,”谢柏沅的声音从前面悠悠传来,“看来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
方里从他身后探头望去,看到的下方一片杂草横生的坟场,两个男人行走在其中,其中一个是陈舟,另一个是窦冰。
见到他们二人,陈舟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地走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谢柏沅问。
“这片坟场算吗,算的话那就是重大发现了。”陈舟手一指:“那边还有个小木屋,我们准备去看看。”
这片坟场自然算,这里的墓碑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上百个,而这座庄园的活人上下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人。
山间微风一吹,方里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顿觉自己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木屋建在坟场的东面,外表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屋子外拴着一只断了尾巴的黑狗,看见来人就朝他们连声叫唤。
窦冰推了推眼镜:“这里面是有人住的吧。”
下一秒,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从破败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草帽的跛脚男人。
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追!”陈舟把烟丢在地上,拔腿追了上去。
跛脚男人腿脚不利索,自然跑不过他,几乎是几秒的工夫就被追上了。
“说,你是什么人”陈舟将人反手按在地上,厉声问道。
对方嘴里唔了半天,方里蹲下身,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没有舌头!”
不止如此,这个神秘的跛脚男人,脸上有一半的区域都被丑陋的疤痕覆盖,面容可怖。
那些伤疤像是烧伤所致,男人大张着嘴,露出空荡荡的口腔。
就在这时,地上的男人抓紧了锄头,恶狠狠地用木棍那一头砸向陈舟的下/体。
陈舟松了手:“我/操......”
方里感觉自己仿佛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再坚强的男人,也抵不住这致命一击。陈舟倒在地上,跛脚男人趁机逃跑,方里等人虽然追了出去,但刚追到坟场里,对方就消失了踪影,简直就像是躲进了某块墓碑下面似的。
方里比较怂,站在这片坟场里他浑身都不自在,谢柏沅四处看了看,说:“人躲起来了,我们回去吧,去看看陈舟怎么样了。”
陈舟自然是很不好受,他面色煞白,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显然正在承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窦冰扶着他走进小木屋,将他放到咯吱作响的小床上,让他叉开腿,小心一些不要碰到伤口。
这边正忙活着,从山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方里和谢柏沅对视一眼,让窦冰接着陪陈舟在这坐会儿,两人朝着山顶快步跑去。
登上山,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惊呆了。
早上在餐桌上说自己昨晚开过门的两个女孩子,邹雪和姜佳真,此时正跌坐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团——有赤红色的火焰从她们身体里窜出来,无论两人如何在地上滚动,那火丝毫不受影响,始终燃烧着两人的身体。
周围人退得远远的,表情惊惧地看着两个女生痛苦地在地上滚动,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呼救:“救——救救我——好痛啊!我好痛!!”
唯一敢上前的只有古锋,他把馨馨放下,让她退到一边,自己脱下外套上去试图扑熄两人身上的火焰。
然而那火不是普通的火,任他怎么扑也扑不灭。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女孩子渐渐放弃了挣扎,身体僵硬,在赤红色的火焰下被烧成两具干瘦的焦尸。
风一吹,方里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冷意。
视觉恢复后,周遭环境的各种异样感也就接踵而来。
明亮的灯光、柔软的坐垫,以及对他爱答不理的邻座。
——他明明是站在拥挤的早班车上睡着的,哪来的邻座
方里打量了一圈四周,接着又迅速扭头朝窗外看去。
他们正处在一辆行驶中的列车上,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天空仿佛被故意用幕布罩住了似的,看得人心脏也跟着揪了起来。
“这是恶作剧吗恶作剧也麻烦有点底线吧”女人声音堪比女高音,方里终于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
“对,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样擅自将我们带到车上来,已经侵/犯了我的人身安全,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你们!”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角落里满是怒气地发言。
边上有人低声冷哼了一句:“到了这辆车上,你是天王老子也得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酷哥说,么得评论,她现在么得打字的动力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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