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去挠青年下巴的冲动,严森最后擦过对方的两只爪子,又在那肉垫般柔软的手心上亲了一口。
真好,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江宁都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
严森这边安稳温馨,郑昌那边却恰恰是与之相反的气氛凝重,在听过彭洋和童欣然的讲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小队所处的环境有多危险。
后院是大概率枉死的季香芸,隔壁是会咬人的小男孩,偏生同安镇诡异得很,其他人家未必会比季家更安全。
“陶家那边没有什么怪事”把玩着被确认过安全的茶杯,在诡画馆与严、江二人有过交集的艾比不解道,“不对啊……江宁手上不是还带着姻缘死线吗”
因为情势比较严峻,郑昌小队的五人干脆凑在了一起,虽然床不够分,可此情此景下也没有几个人想睡。
见安妮看向自己,童欣然回忆起青年袖口若隐若现的红色:“没错,他还带着。”
“那肯定还有倒霉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冷哼一声,艾比再没有了前几个副本嘴甜活泼的可爱模样,这么多关卡过后,只要是会主动搜集对手信息的玩家,都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上次诡画馆的冤魂暴动,是艾比进入游戏以来输得最惨的一场,因为无法离开别墅,就算有闪现技能在手,她也没办法躲开那种全范围无差别的攻击。
正因如此,很少死亡出局的艾比才会把江宁和严森记在心上。
受过江宁的帮助,童欣然并不想说对方的坏话,在她看来,江宁脑子聪明又临危不惧,除开外表看着不太好接近,对方的确配得上人帅心善的评价。
不过她天生不擅长与别人争论,只能动动嘴唇就此了事。
计划着合力出逃,郑昌当然不希望队伍中有破坏和谐的因素存在,他偏头递给艾比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陶家,顺便去见见那个能掐会算的王婆子。”
如果季香芸真是枉死,那么这个给她定下阴亲的神婆一定脱不了干系。
郑昌发话,其余的玩家都没有表示反对,众人不放心地再次拿出符纸查验,直到确认房间里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后才敢休息。
同安镇十分排外,郑昌三人出门打探,完全就是在重复一个不断吃闭门羹的过程,镇民们看向他们的眼神十分古怪,就像是在看一头待宰而不自知的肉猪。
摇头晃走纷乱的思绪,郑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他一起守夜的是彭洋,对方那可以使用两次的护盾,正好适合应对任何出其不意的偷袭。
“所以镇民们为什么没有对你们出手”看出郑昌心中所想,坐在桌子旁的低声发问。
他的脸色仍称不上健康红润,但其上残留的茫然和惊恐却早已褪去。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心细,郑昌瞥了彭洋一眼:“应该是畏惧”
明明充满渴望,可镇民们却像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或人约束一般,只能用满是恶意的眸子贪婪地盯住他们。
指了指灵堂所在的方向,彭洋又道:“季香芸”
在季家呆了这么久,他们说不定早已被棺材里的季香芸标记。
“不像,”回忆着镇民们的神色,郑昌摇头反对,“如果她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就不会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那是……他”
彭洋没有说明,可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是代指隔壁的男孩,从逻辑上说郑昌觉得对方的猜测没有问题,但直觉上他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联想到童欣然提过的、季老二对陶飞过分热情的殷勤,他灵光一闪:“难道是陶……”
话未说完,一阵欢快的敲门声就打破了屋内平和的气氛,郑昌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了老旧的房门。
木门上用来代替玻璃透光的白纸被戳开一个小洞,一只黑漆漆地眼睛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哥哥,来陪我玩呀。”
作者有话要说: 彭洋:走开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宁不是突然变好运了嗷,姻缘死线的副作用还在。
日常比心,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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