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幺文
清晨的时候, 路庭君觉得口干舌燥, 想起来喝口水, 但是他像被梦魇魇住了似的, 挣扎老半天都没醒过来, 胸口还闷闷的, 心脏上好像压着块大石头。
路庭君皱了皱眉眉头, 下意识挪动身体,身上那块“石头”却也跟着挪过去,继续死死压着他的心口。
莫非是鬼压床
路庭君皱了皱眉, 用力咬了一下舌尖, 然后猛地吐出口气, 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熟悉的天花板, 路庭君下意识摇摇头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原来醉酒这么难受。
其实路庭君不太习惯醉酒的,路庭君平日里是个非常克制的人,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一直都很能控制情绪,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不光是情绪, 感情方面、生活习惯方面各方各面, 路庭君都非常克制, 都严格地遵照“该如何做, 不该如何做”去做, 不然也不会从小到大都被别家的家长奉为“乖崽”典范。
路庭君很少放纵自己, 与云邵相比,他们是两个极端。
可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来到这里,他放纵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次竟然还宿醉了。
都是因为云邵。
一想到这个人,路庭君又忍不住皱起眉他最近每次想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皱眉,越与云邵接触,路庭君便越深有体会,云邵这家伙真的是个祸害。
总之,以后他再也不会蠢得为他喝醉酒什么的了,他愿意如何便如何吧,他再也不想管他了。
心累。
路庭君想起身,可是刚抬起头,就发现自己胸前竟然真的压着个很沉重的“东西”,路庭君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毛茸茸地往旁边蹭了蹭,然后继续趴着不动了。
路庭君眨巴眨巴眼睛,躺会去静默片刻,又撑着床稍微直起上身,这才看清了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正是刚刚还被他腹诽的那个人,他此刻正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呢。
路庭君一时便僵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云邵的脸,后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侧过头继续把脸贴在他胸口,还咂咂嘴吧,睡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路庭君盯着他看了半天,又默默躺回去,他撒着手想扶云邵的脑袋,但是犹豫半天,又把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毛茸茸暖烘烘的触感贴在路庭君心口,透过衣料和肌肤骨骼,一直烫帖到他的心脏上路庭君往头顶看着,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吐出来,之前的“发誓”忽然就被他忘到脑后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云邵怎么会睡在这里而且还压在他身上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路庭君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试探着抬起手,把手搁在云邵头顶,然后轻轻抚摸下去,一直到他颈后性腺的位置掌心真实的触感告诉路庭君,他现在确实正在摸云邵的脑瓜子。
他以前也不是没摸过,但是这个时候摸起来,好像与在跟他做的时候摸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更真实,但是也更微妙。
路庭君的视野都被洁白的天花板占据着,他几乎沸腾起来的脑浆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他已经到睡在自己家里了,云邵也在,那么是云邵送他回来的
“嗯”
睡在他胸口的那个人忽然哼哼一声,还在他怀里拱了两下,路庭君条件反射地收回手,即便躺在床上,也努力往后含着胸。路庭君甚至差点一巴掌推开云邵的脑袋,但是手的动作到半空中又顿住,变成想护着的姿势。
路庭君进退两难,这样的他显得非常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心虚。
奇怪,他心虚个什么劲,又不是他把云邵弄过来的。
路庭君强自镇定下来,感觉到趴在他胸前的云邵不动了,路庭君便试探着小声叫了一声“云邵”
云邵安静了半天,然后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起头,路庭君也紧跟着坐起身。
“”
“”
两个人对视几秒钟之后,还是云邵先反应过来,牵着嘴角笑了笑“你醒了。”
路庭君点点头,有些尴尬地开口“是你送我回来的”
云邵轻哼一声“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谁啊。你大哥”
提到他大哥,路庭君倒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便是云邵前一晚提醒他的,而且后来,他好像还说了一些不太得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