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斤死了,双眼无力地睁着, 鲜血洒了一地。
他的脖子几乎快被小白活生生咬掉, 只靠着一丝筋骨跟脑袋连在一起, 模样甚为可怖。
小白浑身沾满了血, 眼神中的杀气还未完全褪去, 还在喘着粗气,就像刚下战场的战士没缓过神来。
“小白, 过来。”涂菱轻声呼唤它。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心灵的力量, 小白的情绪镇定下来,眼中的血色褪去,它缓缓退到涂菱身边。
“万万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白若风走上前, “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在回安全区的路上被杀。”
“别说他, 我都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还有点恍惚。”涂菱捋了一把飞扬的长发,将修罗刀收了回去,“要不是小白这样不管不顾冲上前,我也许都下不了决心在此时此地要了他的命,毕竟能通过测试才是我的主要任务。”
“小白的性子真烈,说上就上。”白若风摇摇头,“方才你们打的时候我真是有些担心,生怕你们出事。”
“事实证明我说的没错,死的是杨九斤。”翁明明嫌弃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尸体, “就是死相有些恶心。”
“我们杀了人,主考官会怪我们么”洛云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涂菱想得开,摊手道:“杀都杀了,要怪也没办法。”
“修真界强者为尊,哪怕是测试,死人也是家常便饭。”翁明明道:“既然规则里没有不能杀其他考生这一条,那就不会有事。”
杨九斤那另外两个被打趴下的同伴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发颤,手快抖成了帕金森,连捏碎玉牌的力气都没有。
“不会杀你们的。”涂菱看着他们道:“我只杀我的仇人。”
这时她才发现这两个其中只有一个是大刀行的人,另一个是其他组的。
“你不是其他组的人么”涂菱问道:“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穿粗布衣服的男人连声音都有点抖:“我们组的人都、都被魔兽吃了,只有我运气好逃开了。此时他们俩正好过来杀了魔兽,我便央求跟他们一组,他们同意了。”
“正好”白若风摸了摸下巴,冷笑一声看向大刀行的那个人,“怎么可能那么恰好出现,我看是你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着两败俱伤之际捡了个大便宜吧。”
大刀行的人避开白若风的眼神,表情有些窘迫,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洛云霄嗤之以鼻,“卖力气的时候不出现,专等着捡漏。”
翁明明抱着手,“这倒是符合杨九斤那畜生的性格,阴险狡诈。”
“借用一下你的剑。”涂菱拔|出翁明明的剑,走到大刀行那人的身前,将剑尖对准他的脖子,冷冷道:“杨九斤是怎么去到你们大刀行的,修为又是怎么增长得如此快的。”
“最好说实话,不让立刻让你去跟杨九斤作伴。”涂菱又补充了一句。
“说,我说。”大刀行的这人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嚣张,“杨九斤是三个月前来到我们那里的,带着他娘。原本我家主人是不想收他的,可不知怎的,他单独与主人聊了半时辰之后就被留了下来。”
涂菱皱眉,“那他修为又是如何突飞猛涨的”
“主人安排了我们帮派的长老,就是那个金丹修士教他练功。”
“为何对他如此优待”涂菱不解,“他有何特别之处”
“这……我不知啊,我只是陪他来参加四大门派招生的。”
涂菱见此人穿着打扮与修为都十分普通,推测他也只是个小喽啰问不出更深的事情,便收回了剑。
“你们走吧。”
“谢、谢谢!”大刀行的人连连道谢,扶着树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大哥,等等我。”另外那个人见状也连滚带爬地向前追去。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了林荫小道。
“就这么放走他们真的好么”洛云霄微微皱眉,担忧道:特别是那个大刀行的,他肯定会回去告状。”
白若风道:“我猜是小菱故意放走他的。”
涂菱点头:“之前我在欢喜镇被人偷袭就与他们有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就算杀了这喽啰,此事大刀行的人也会知晓。他们那位神秘的主人修为那么高,如果肯纡尊降贵来对付我一个小蚂蚁,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翁明明道:“你如果进入了四大门派,身份就不一般了,起码在明面上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我们先回去交差,这些事情稍后再议。”
“等下。”白若风往旁边一指:“杨九斤身上一定有魔兽的内丹,我们要不要也捡个便宜。”
他走过去在杨九斤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粒魔兽的内丹,以及半本功法。
翁明明兴奋起来,“这是什么功法,给我瞅瞅。”
“呃……这本是邪功,小孩子不能看。”涂菱一想到这是双|修邪术,连忙阻止,“若风你先收起来。”
白若风秒懂,立即把功法收了起来。
翁明明一甩袖子,瘪了瘪嘴,“切,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粒内丹由谁保管”白若风举起了装内丹的羊皮口袋。
“我和阿明都各自保管了一粒,这一粒要不就由若风来保管吧。”涂菱看向其余人:“你们觉得呢。”
洛云霄:“我没意见。”</p>
翁明明傲娇地扭头:“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