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瞧他带着大黑乖乖的坐到后面,想了想,权衡一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松从兜里掏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然后摸索了会找出个打火机,合着一起扔给了他。
“抽烟”
孟樆从没见过他抽烟,本以为他不会接,可没想到季刑辰姿态悠闲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支放在嘴边点燃,深吸一口,然后身子往后一靠。瞧那样子,姿态娴熟的很。
陈松沉着脸看他,也没开车,过了会才说道“你知道他下周要考试吧。若是因为故意犯罪受了牵连,就不能去参加司考。即使报完名,也要被作废”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孟樆抱着花猫在后面小声嗫嚅“是我主动要”可惜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季刑辰打断了。
“抱歉,这确实是我的错。”
他说完,直接将烟按在烟盒上熄灭。
他其实也没想到能这么寸,直接被隔壁取货的邻居撞到,还热心的报了案。不过说来说去,这事确实责任在他。
孟樆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喘,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回忆起前段时间做的那个怪梦。他舅跟季刑辰两人,在那剑拔弩张的对决。一个掏枪,一个拿剑
陈松哼了声,挑着粗犷的眉毛看着他,“听说你特意找了恒远律所那老狐狸李恒,私闯民宅硬被歪曲成屋主偷猫,虐猫。你们反而成了紧急避险,什么事都没有。”
季刑辰没接话,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半空中的小火苗噼啪作响。
“王常山那案子,是不是那个于和伟做的手脚。”
陈松接到王所长电话后,先是生气,可后来冷静下来一琢磨,觉得这事八成另有隐情。他的外甥他了解,那就不是个惹事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没头没脑冲进人家地窖里搞事情
地窖
他翻来覆去琢磨着这两个字,又和那边捉人的片警打了电话了解情况。再结合地窖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一些可疑的血迹,联想孟樆身边那个季刑辰,心里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在等孟樆时也没闲着,派人着手调查了于和伟的银行户头。果然,这人的经济非常有问题。
季刑辰知道这事瞒不了陈松,就把孟樆和他说的那些话,大致讲给了他。
陈松脸色阴沉如水,等了解完事情的始末,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这事涉及的东西太玄,要定他罪八成不可能。不过我听说,他昨晚整个人疯疯癫癫在医院里装猫,今早才清醒过来。至于说的虐猫杀猫这事,根本不能立案。它也不归我们刑警管,这事查到最后,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气氛一时沉重,前坐的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孟樆偷偷在后面看了他们一眼,轻咳一下“于和伟为了做猫鬼杀了那么多猫,昨晚因为我们掺合禁术失了灵,那些猫鬼自然会反噬到他身上。我估计那些东西应该会寄居在他体内,蚕食掉他的精血和心脏,直到他死去为止。所以,这人应该没多久的活头”
陈松从后视镜意味不明的撇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不过眼神一直停在那黑狗上,仔细打量一番。见它从头至尾不叫不闹,安安静静蹲在孟樆脚下,眼里也来了些兴趣。
“你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势必把这黑狗给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家。行了,你下车吧,该干嘛干嘛去,考前别再给我惹事了”
孟樆没想到他今儿这么好说话,忙不迭的点头,迅速开了车门跳下去。他一回头见季刑辰没动,跑过去扒着车门朝他使眼色,让他赶快下车。
季刑辰和陈松点点头,大长腿直接迈了下来。等那车开远了,他突然咳嗽几声,红着脸冲着孟樆喊道“你舅抽的什么烟,这么呛快,快把我水拿来,憋死我了”
孟樆一头雾水,瞧他咳的难受,恍惚明白过味,问道“你不会抽烟啊,那你接他烟干什么弄的还挺像那回事”
他说完,从包里掏出一瓶水,还没等细看,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季刑辰在车里憋半天,这回瞧车走没影了,咳嗽的脸红脖子粗,难受的要命。见到水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喝完舒服些,才哑着嗓子嘟囔着,“咳咳,废话,输人不输阵你,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怕你舅”
孟樆大眼睛眨了眨,睫毛跟蝴蝶一样扑棱两下,他支吾半天,最后神色尴尬道“也不是,就是小时候笑笑一惹祸,我舅就扒他裤子打屁股我撞见两次,看着还挺,挺吓人的”
季刑辰白了他一眼,余光撇到瓶子时有些发直,过了会反应过来瞪他,“这水哪来的怎么只有一半,不是新的”
孟樆后知后觉看了下背包,里面那瓶新的正安安静静躺在那。两人吃完早饭,季邢辰因为没拿包嫌麻烦,就把水扔他包里了。
这瓶,好像是他喝过的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