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说我也要找他的。”霍二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特别得意地说道“他以前不总说我不争气吗如今倒要叫他看看,谁才是最有本事的哪那一个。”
这就像是总拿零蛋的差生一下子拿到了一百分,肯定是要向家长炫耀的。
李如意看着他这样一副“活活泼泼”地样子,不禁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脑袋。
事实上,对于儿子取得的成绩霍振兴的确很震惊,不,更加正确的说法是,他震惊的灵魂都快离体了。
瓷器啊,这可是实实在在地白瓷啊
霍振兴卖了一辈子的陶皿也没说能够看见几件瓷的,可如今在他面前却摆了一溜烟你说,他能不震惊吗眼前冒出阵阵黑星,双腿也软的像是面条,霍振兴靠在墙壁上,脸上满满地都是不可置信“这,这些,都是你们烧出来的”
“老爷,千真万确啊”江工头乐呵呵地指着一旁的霍二郎道“都是东家的本事先是做了只活塞风箱出来,而后要千辛万苦的寻找到了一块出产白泥的地方,最后连最重要的釉料方子也是他弄来的,老爷,您这儿子可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事实胜于雄辩,即使再不相信,可这满地的白瓷却让霍振兴无话可说,他的目光迟钝地转向了自己二儿子
霍二郎站在那里,英姿挺拔,面色淡然,一片镇定自若的大将风范。
江工头似是看出来这对父子肯定有私密话要说,呵呵一笑后,十分知机地退了下去。
霍振兴沙哑地声音半晌后才响起“成品这么多,看来你果真掌握了制瓷的技术。”
霍二郎看了他一眼,一副你这是在说废话的样子。
霍振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狂喜地模样,他在屋子里面来来回回地走着瓷器,瓷器,想不到我霍家有朝一日竟能烧出瓷器来“
霍二郎冷静地看着他爹发疯。
极度的喜悦过后,霍振兴当然也没忘了询问制瓷的方法是从哪学来了的,对此,李如意早就嘱咐过小相公不要把自个泄露出去,她毕竟是个女子,身上有许多不便之处,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风头什么的,李如意自个也不稀罕。
“是我在闽州流放的时候,同在采石场做工的一位老人家教的。”霍二郎简简单单地说道“我帮了他一个忙,作为答谢,他就教了我制的方法。”
这个借口,着实让人分不出真假,所以霍振兴听后一点都没有怀疑,立即便相信了下来似乎是觉得父亲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霍二郎就表示想要拜托他,把地上的这些瓷器全部卖出去。
“这段日子,家里又要供我吃药,又要掏钱制瓷,早就入不敷出了,再不进些钱项,我们全家就要去喝西北风了。”霍二郎这话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霍振兴听了后立即就责怪地表示你遇到了困难,怎么不跟家里说呢,你早点说出来爹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这些瓷器不能一起卖,要分开来,这样才能得到最大得利益。”霍振兴想了想后对着霍二郎道“你回家准备一下,明日跟我出趟远门”
父子两个在屋子里这般那般得说了好半晌。
最后霍振兴还问了句,可以不可以把制瓷得方法告诉给他,结果被他那个不孝子生生飞了一个白眼儿。你别做白日梦了得意思,真是表现得特别特别明白。
霍二郎的这一趟远门足足走了半个月,等到他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怀里已经揣了笔巨款
“你猜猜有多少”捏着厚厚的一沓银票,霍二郎的语气冲满了梦幻。
无论多少最后还不是都要进入我的小金库里。
李如意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依然虚伪地做出一副好奇宝宝地模样,甜甜蜜蜜地问道“多少多少,相公,快告诉我嘛”
真是特别特别的嗲声嗲气。
“两千两,整整两千两啊”霍二郎高举银票,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振臂高呼道。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