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副本也是,唐余姬没找到关键道具,解谜费了不少脑力。
梁婪喜欢这些油画,抬头欣赏着,一边说:“关键道具多少会降低游戏解谜的难度,何况随着我们对游戏套路的熟知,后期游戏组应该会考虑放弃关键道具,让难度提升。”
唐余姬弯了弯唇:“那我就期待下。”
庄园里最具特色的并不只是这些油画和物件,镜子似乎也是特色之一,短短半个钟梁婪就看见了数十面不同款式的镜子。
前晚还涂黑镜子的仆人对于镜子恢复原状没有半分疑惑,他们见到唐余姬时低头站在一边。
见梁婪站在一面镜子前,唐余姬凑过去对着镜子一笑,随后说:“这面镜子不奇怪呀”
“我只是在想,如果涂黑镜子没有效果,那么鬼为什么会特意消除那些墨水。”梁婪转头看唐余姬,近距离能看到他偏棕色的瞳孔,像是琥珀色的宝石带着几分暖意。
“你觉得呢”
唐余姬的瞳孔则是深黑色,有时还会发出令人心惊的冷光,她在女仆的服侍下长发盘起,加了饰品进行点缀,和梁婪站在一起对话就像是在演绎着一部中世纪的电影。
她的唇微微扬起,两人距离虽然近,但此时没有一丝暧昧的气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命令仆人们把镜子再次涂黑”
“我不会干涉你任何决定,哪怕你的决定会牺牲很多人。”梁婪说这句话的表情和上个游戏中承认杀死唐余泪时一样。
梁婪喜欢唐余姬没错,但是他也认为唐余姬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虽然他无意和对方进行对决,他能意识到的问题,对方自然同样意识到。
镜子涂黑有用,唐余姬明知这一点却不再命令仆人涂黑,那是因为她知道镜子能涉及的范围不止是玩家。
还有庄园的所有npc。
唐余姬从书房找到有关乔景继承庄园的文书,或许乔景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他才躲着,等待反击的那一刻。
等所有仆人被镜子鬼取代,他就可以利用权威操纵那些鬼对付所有玩家。
唐余姬轻笑一声,她伸手摸着梁婪的脸颊,语气有些遗憾道:“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不做我的敌人呢那样我一定很开心。”
梁婪玩游戏的态度散漫,唐余姬归咎于对方把这里当成无关紧要的游戏,但有时候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又让她眼前一亮。
她渐渐的感觉,不止是这张脸,梁婪这个人她都想掌控在手里。
可是本身想掌控梁婪,就是一个难题,如果是在恐怖空间就好了。
没有条条框框的法律和道德约束,只要她够强,喜欢就抢过来,讨厌就毁去。
哎,唐余姬收回不安分的手,暂时把这个烦恼抛之脑后,她总会想到把梁婪抓住的好办法。
梁婪对于唐余姬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把喜欢的人当成敌人对待。
唐余姬每次在游戏受伤他心里都快气疯了,网络上那些唐余姬大杀四方的视频他看了只有心疼。
他能感觉到唐余姬每一次战斗下的愉悦,她在感受疼痛,感受给敌人带来的恐惧和鲜血。
梁婪头一回恨自己的“善解人意”,因为他懂,所以他才做不到任性的去阻止。
因为阻止的代价他承受不起,如果有一天唐余姬对他露出漠视,那就等同于被打入深渊。
就是这些纠结才让他每一次选择和唐余姬站在一边,哪怕她是反面角色。
梁婪选择唐余姬最能接受的一个回答:“要是和你打起来,我可护不住脸。”
唐余姬一听顿时放弃梁婪会是敌人的这种假设,对方的脸可是艺术品,她怎么可能会亲手毁去喜欢的东西。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的乐趣,她扫了一眼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仆:“你说她现在是人是鬼”
梁婪虽然对npc无感,但是不喜欢两人目前安稳的“约会”变成唐余姬的战斗场,他语气平静道:“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你的对手。”
唐余姬顿时觉得无趣,转身往前走:“说得对,天赶快黑吧!打倒梁婪!”
梁婪扶额,无奈的跟上去道:“...别喊这样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