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分析的合情合理。
魏满心中则是另外有一份计较,心想着林让毕竟是陈继派来的人,说不定和陈继藕断丝连,所以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这也是正常的。
于是魏满便点头,说:“好,孤就派人往陈继那边寻一寻。”
林让见他话说完了,便拱手说:“即使如此,如今天色夜了,卑臣便告辞了。”
魏满没想到,林让说完正事儿便要离开,一点子也不留恋,说好的迷恋自己呢
为何这般潇洒
不潇洒的反而变成了魏公。
魏满心有不甘,便突然“嘶……”了一声,好似林妹妹一般,扶住自己的额头。
林让一看,赶紧上前,扶住魏满,说:“魏公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魏满顺势压着林让,半个身子都靠着他,说:“嘶……可能是饮酒太多了,十分伤神,都是那杨公,偏生拉着孤饮酒,唉……”
魏满说的像模像样,林让不疑有他,扶着魏满坐下来,魏满便说:“时辰都如此夜了,留你也不好,但不知……可否请先生给孤熬一碗醒酒汤”
魏满其实没醉,他饮得本就不多,一直在灌酒杨樾而已,而且魏满酒量不错,不说千杯不倒,但比林让强太多了,此时清醒的很,完全就是在找借口。
林让立刻答应,说:“魏公稍待一会子。”
林让说罢了,很快便出去忙碌,给魏满熬醒酒汤,没一会子又回来了,把醒酒汤交给魏满。
魏满美滋滋的饮了,只觉这醒酒汤,异常甘甜可口,好喝的很。
眼看着林让又要走,魏满便“哼哼唧唧”的说:“头……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林让赶紧让魏满躺下来,给他把脉,仔细诊治了一番,并没什么大碍,身体强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可能就是有些醉酒。
林让虽面容冷酷,但却极为细心,说:“魏公闭眼歇息,卑臣在这里为魏公揉一揉额角,缓解疼痛,等魏公歇下了,卑臣再离去。”
魏满一听,林让这般关心自己,心里登时跟吃了蜜一样儿,说不出来的舒坦,便赶紧躺下来,让林让给自己揉着额角。
魏满精神头大的很,倒是林让,揉着揉着,自己困倦到了极点,头一歪,差点磕在榻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林让,将人慢慢的扶着躺在榻上,给林让盖好锦被,两个人便如此同榻而眠了……
魏满派人去往陈继那边寻,果然在燕州寻到了武德,武德已经归顺了陈继。
“主公!”
司马伯圭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魏满,说:“主公,武德的回信来了。”
魏满一笑,说:“好家伙,这个武德,真是让孤好等啊,移书可算是回来了。”
嬴子云的房舍外,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魏满就知道嬴子云此人武艺高强,生怕他偷跑了出去,因此派了许多精兵守卫。
静悄悄的房舍突然有些杂乱,单听“踏踏踏”的声音,是魏满带着一队人大步而来。
林让、司马伯圭、夏元允、段肃先生等等,全都跟在后面。
魏满走到门口,心情似乎甚是愉悦,朗声说:“开门。”
“是,主公!”
士兵将门“吱呀——”一声推开。
便看到昏暗的房舍中,嬴子云趟在榻上。
这些日子嬴子云并不配合饮食,因此难免憔悴了一些,林让又不能来看望嬴子云,如今一见,幸而嬴子云底子好,身子骨强壮,否则真不知会不会禁受不住。
嬴子云虽面容有些憔悴,但竟还有些精神,看到魏满他们进来,立刻翻身而起,眯着眼睛戒备的看着魏满,说:“魏贼!你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便是。”
魏满“呵呵”一笑,说:“嬴将军莫要这么快下定论,先看看这个再说。”
他说着,挥了挥手,司马伯圭便将书信呈上来,递给嬴子云。
嬴子云狐疑的看着书信,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去接才好。
魏满笑着说:“这是你主公的移书,写给将军你的,难道不看一看么”
他这么一说,嬴子云眯了眯眼睛,便抬起手来,将移书拿过去,“哗啦!”一抖,展开来浏览。
移书上的字不少,的确是出自武德的笔记,当年嬴子云与武德一同投效在司马伯圭的营下,两个人同吃同住,关系十分亲厚,嬴子云识得武德的笔记。
魏满志得意满的狰狞一笑,说:“嬴将军,你便好好看看,你的主公,怎么与你说的。”
嬴子云展开书信,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字迹,一成不变的坚定面容,突然裂开了一丝丝裂缝,便仿佛龟裂大地一般。
移书上写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