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梅花看了眼祝母眼底的青黑, 伸出手握住她道,“我不困。”
“傻孩子,”祝母瞪了她一眼,“你要是不睡, 明儿上班不仔细可会被你领导骂的。”
祝梅花的领导对她们姐妹很有意见, 所以听祝母这么一说,祝梅花便吐了吐舌头,乖乖地躺在祝兰花的身旁睡去了。
姐妹两人一直睡在一张床上。
祝母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可当看见祝兰花那张苍白的小脸时, 脸上的笑意又消散浮现出忧愁。
当外面的时钟指向两点半的时候, 祝父的神情极为紧张, 他起身打开祝家姐妹的房门, 秦勇跟在后面。
“没醒”
祝父看着睡着的姐妹二人瞪眼道。
祝母哎哟一声让他小声点儿,“这是好事啊”
说完又看向秦勇, “阿勇,你们今儿见的那大师确实有本事,明儿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他。”
秦勇见祝兰花没醒也高兴, 他点了点头回祝母给他铺好的床上睡觉了。
“没醒”
第二天,见了秦勇与祝母的文泽才问了昨天晚上祝兰花的情况。
秦勇如实地说了。
“是啊, 睡得可好了, 今儿早上我们都准备走了,兰花才起来,她说昨天晚上睡得非常好, 连梦都没有做呢。”
祝母偷偷地打量了一番文泽才,发现对方的年龄和秦勇差不多的感觉,而且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的,很俊秀,不像秦勇黑乎乎的一个大傻个。
文泽才听到这里心里也有数了,不过还会得再确认一下,世间怪术多得很,他也不能马上就下结论。
“我和你们走一趟吧。”
说着便起身拿过背包,还没上身呢,就被秦勇接过去了,文泽才笑了笑,也没阻止,赵大飞站在门口冲着他们挥手,脸上全是哀伤。
“还以为今儿能跟着师傅出门呢,结果还是被秦勇这小子截了胡。”
刚好出来透气的陈云红听见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那是他亲戚,自然要跟着去的。”
“嘿嘿,我就是说说,”赵大飞连忙收起哀伤的小表情,拿着蒲扇站在陈云红的身边给她扇着。
陈云红摸了摸大肚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赵大飞扇着的力度顿时小了不少。
祝兰花正在家做饭,文泽才他们一进屋她便听见声音了,所以大声叫道,“娘那位大师怎么说的他真的和姐姐说的那样年轻吗”
祝母哎哟一声,对文泽才歉意地笑了笑便进了厨房,祝父赶忙请文泽才坐下。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人家大师就在外面”
祝母洗了手后便接过祝兰花手里的活儿做着,一听文泽才来了,祝兰花捂住脸,“天哪,您咋不早点说”
丢脸死了
“早点说你也会这么丢人,”祝母轻笑一声,示意祝兰花端菜出去,祝兰花端着菜来到客厅时便看见坐在秦勇身边的文泽才。
她的脸一下便红透了,放下菜后几乎是跑回厨房的,“娘,他好年轻啊,长得也好看。”
祝母看了她一眼,想到路上时秦勇说的话,叹气道,“歇了心思吧,人家结婚好多年了,孩子都有两了。”
祝兰花脸一白,“啊”
知道文泽才是已婚男人后,祝兰花可惜了好一阵,最后又满血复活开始帮忙端菜端碗了。
吃过饭后,文泽才拿出银针,然后要了碗清水,接着将金钱放进水中,取了祝兰花一滴血。
祝兰花忍住疼好奇地看着水里的金钱。
血珠滴进水后便散开了,散开的血晕向三枚金钱扑过去,文泽才又将一双筷子递给祝兰花,他看着祝兰花,“你稳住筷子,将十二天前和你说过话的人一一念出来,什么时候筷子能立起来,什么时候停下。”
祝兰花听到这话觉得诡异得很,可她不敢多问,稳住筷子,开始使劲儿想十二天前有哪些人和自己说了话,然后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
祝家老爷子看着那双筷子咧嘴笑道,“这东西我知道,叫立筷,小时候有个头疼啥的,我娘就会立筷,念到谁的名字筷子立起来了,那就是谁害得我头疼,然后我娘就会指着那筷子骂,直到那筷子自己倒下,才算完事儿。”
祝婆子闻言担心地纠起眉头,“那是念死人名,这是念活人名,会不会不灵啊”
文泽才听到这里解释道,“立筷也分了很多种,现在这种叫清筷,念到谁的名儿,筷子一旦立着,那就说明这人的问题最大。”
秦勇听到这立马看向祝兰花,生怕对方念了名字却没记住那人叫什么。
祝母与祝父对视一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还有叫“清筷”的东西呢。
许是因为在厂里上班,所以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打招呼的时候人也多,所以祝兰花念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停下,她手里的筷子也没动静。
祝家人都有些着急了。
“兰花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想,别光想厂里的人,你上班去的时候和谁说了话,下班回来的时候和谁说了话都得记着。”
祝母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明明心里不怎么相信立筷,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为兰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