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整个人一打晃,脸色苍白。
接着她便听见附近有名的碎嘴婆子招呼王春秀,安珍也回来了,正问她咋回事。
“还不是我嘴巴多,我说你啊真年轻,我要是个男人”
“够了”何母跑出来捂住王春秀的嘴,她看着围观的几个婶子扯了扯嘴角,“是我的错,亲家,我错了,咱们进屋吧。”
王春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被捂住的嘴巴。
何母也不松开,她瞧见王春秀眼里的威胁后颤抖着嘴皮子,“安珍,瞧你娘这瘦巴巴的样儿,今天晚上杀只鸡炖给她吃吧。”
安珍垂下眼,“哎。”
自那后,王春秀干脆不走了,就住在他们家,吃他们的,喝他们的,甚至还伸手向何母要钱。
何母不给,她往作势要出去摆谈,何母心虚,只能拿钱塞。
很快她身上便没有钱了,偏偏要买东西,所以半夜便去找何兴志要。
黑夜里,何兴志也不放她走,而是将她按在墙壁上,“给了她多少钱”
何母一愣,最后也反应过来,对方知道王春秀威胁自己的事,“前前后后有二十块。”
何兴志嗤笑一声,掐住她的腰,压着嗓子,“她这么有底气在咋们家住着,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看模样安珍还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何母咽了咽口水,有些着急和心慌,“那、那怎么办啊”
她可听说王春秀也是个碎嘴的。
何兴志伸出手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掐,“一不做二不休,你明儿带她去护城河那边,走小路,到时候就说她失足落水。”
这是要杀人啊
何母浑身颤抖,最后想起自己的名声,什么也没说了。
第二天,何母将王春秀骗出了门,安珍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何兴志拿着锄头跟在后面。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秦勇才从柴房出来,“大师说得没错,他们果然选择了杀人灭口。”
安珍简直不敢想,要是自己不去找文泽才,而是一个人对上他们母子,只怕当天晚上就会被打死
有秦勇以及王春秀帮着安珍,文泽才便回到铺子上该做什么做什么。
“哎哟,老乔你这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对门铺子门口,两人正在说话。
乔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道,“还不是得了那个怪病,心里不畅快,我找了个老中医,他让我吃清淡点儿。”
“哎哟,那真是可怜啊,你保重身体。”
“谢谢谢谢。”
对面的乔老大现在完全变了个人,说话小声小气的,反观乔大嫂说话却硬了些。
她的变化很大,加上肚里又有了孩子,所以乔老大更不敢对她如何了,而她与田秀芬以及陈云红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从城里回来后便来到了田秀芬铺子上,“秀芬,云红,我跟你们说城里出了件大丑事”
女人在一起难免会八卦一点,田秀芬让她坐下后便也有了兴致,“什么丑事”
“就是啊,”陈云红摸了摸自己大肚子,“别卖关子了,我的娃都翻身抗议了”
乔大嫂捂住一笑,慈爱地看了眼陈云红的肚子,“马上就说,别着急,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有些恶心,啊你们听说过这种事吗”
田秀芬与陈云红对视一眼,看来安珍他们的事成了。
“说是有人在护城河那边看见一对母子残害他们亲家母还好咱们老巷口的秦勇打那边路过把那婶子救了,不然那婶子就被推进河里了”
陈云红作出吃惊模样,“不会吧,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今儿上午,”乔大嫂压低嗓门,“秦勇直接把人抓到警察局了,那个婶子一路叫骂,说她来女儿家住两天,结果发现这对母子不干净,所以要杀了她警察查了,也问了那男人的媳妇,他媳妇哭得厉害哟,看样子也知道很久了。”
田秀芬露出嫌恶之色,“罪有应得”
“可不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小媳妇也是个硬气的,要和那男人离婚,还说找了什么人打官司,说那男人对她下了啥毒,所以才生不了孩子,你们说,这都是什么男人还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啊,都没一个好东西”
乔大嫂恶声恶气道。
拿东西过来还没进铺子就听见这话的文泽才摸了摸鼻子,最后小心地转过身回去了。
田秀芬看见他小心翼翼地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
乔大嫂回头看过去正好瞧见文泽才的衣摆,她的脸一下便涨红了,看着田秀芬急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师当然不是男人了”
田秀芬和陈云红
还没走远的文泽才
乔大嫂哎哟一声,抬起手打了下自己的嘴,语无伦次的模样让田秀芬她们哈哈大笑,最后安抚好对方送走人。
秦勇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成了,安同志找了不少证据证明了他们的奸情,现在离婚可不是何兴志想不想的事儿了。”
赵大飞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文泽才亲手给秦勇泡了杯茶,正要说他辛苦了,就见好几个人在门口盯着秦勇。
文泽才不解地看向那些人,“算命”
“不是,咱们是想问问秦勇他真在城里救了一个婶子吗”
“是啊听说那婶子的女儿家出了丑事,是不是真的”
文泽才清咳一声,背着手往外走,秦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傻乎乎地坐着,那些人直接将他围住了。
叽叽喳喳地问了大半天,可秦勇就说了救了人,其他的不清楚,让那些人失望地走了。
听见隔壁的动静,田秀芬戳了一下文泽才,“你就把秦勇一个人扔在哪”
文泽才也很无辜,“我对他使了眼色,他没跟我走。”
压根没瞧见文泽才眼色的秦勇也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