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宿管手里的电筒往屋子里一照,只见宿舍里的人都起来了,而毕长林和汪军涛都是一脸冷汗手脚抽搐,双眼泛白的模样让宿管咽了咽口水,“发羊癫疯了”
一舍友颤抖地摇了摇头,“不是,刚刚他们惊醒的时候说是做了噩梦,话还没说完便抽搐起来了。”
“宿管,这怎么办啊”
“要不要送去医院”
宿管想了想,让旁边听见声音的学子回去休息,然后弯下腰将毕长林背起来,“你们背那位同学,咱们去医院看看。”
第二天,文泽才去学校的时候,便听杨永胜说毕长林和汪军涛住院了。
“住院了”
文泽才皱起眉头,他掐了掐手指,顿时暗叫不好,连忙让杨永胜帮自己请假,然后赶往医院。
刚到医院便碰见急冲冲赶回来的毕大哥。
“文大师”
毕大哥又惊又喜,“我正想瞧了人后去找你呢。”
“毕兄弟是怎么知道他们住院的 ”
两人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说话。
“我接到学校的电话,立马折回来了,”毕大哥原本昨天下午离开的,知道毕长林住了院,他又急忙赶回来。
“医生,我弟弟他们怎么了”
刚到病房门口,他们便遇见医生查房出来。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是哪一位病人的家属”
“毕长林。”
“他们两个什么毛病都没有,”医生皱起眉头,“现在刚醒,待会儿去办离院手续。”
毕大哥与文泽才对视一眼,等他们进病房时,只见毕长林和汪军涛正打着哈欠,一脸困意。
“咱们怎么在医院啊”
毕长林一抬头便看见毕大哥,“咦,大哥你不是走了吗”
汪军涛揉了揉脸颊,“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
文泽才过去扣住汪军涛的下巴,在对方懵逼的时候抬手掐住他的鼻尖,奇怪的是汪军涛居然不觉得痛。
见此,毕大哥连忙对毕长林做了同样的事,对方依旧没感觉到疼。
“文大师,他们这是怎么了”
文泽才收回手,然后在汪军涛身上擦了擦手,见此毕大哥也在毕长林身上擦了擦,无视两人哀怨的眼神,文泽才将病房门关上。
“那人果然记恨在心,这是在报复你们。”
毕大哥一惊,“是那个周家下术人”
“没错,他们现在中的是很低级的术,叫梦魇,只需要他们的名字与方位便能下术,不过只能下一次,这次应该是警告我。”
对方虽然不知道是谁解了夺器术,可既然能帮毕长林他们一次就能帮他们第二次。
汪军涛咽了咽口水,“这术有什么后遗症吗”
文泽才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梦魇术一下,中术人会连做七天的噩梦,且每次半夜惊醒后都会梦怔几个小时,一直到清晨才醒来,却不记得昨夜做的是什么梦。”
“不记得是什么梦不就吓不了我们了”
毕长林没怎么听懂。
“别以为这是好事,”文泽才摇头,“梦怔的时候消耗的是你们的精力,注意,这个精力可不是做事那种,而是精神上面的力量,七天后你们会头晕眼花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又吐不出来。”
是个很折磨人的小术,但不会害人命。
毕长林与汪军涛听完这话纷纷咽了咽口水,然后异口同声道“文同学救救我们啊”
“这是小术,你们只需要拔下七根头发,然后烧焦泡水喝下就是了。”
文泽才刚说完,对面的汪军涛二人便拔下头发开始到处找火柴了。
他也没管,毕大哥此时脸黑得不成样子,“周家”
他咬牙切齿道。
文泽才回学校的时候在校门口遇见周卫国,看样子对方正在等他。
“周同学是为毕长林他们的事来的”
昨天晚上毕长林他们宿舍的动静这么大,周卫国到了学校不会没听说。
周卫国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对付那个人,咱们之间两清。”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那你可要得罪本家人了。”
周卫国冷哼一声,“这不用你管,”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别以为那人是个窝囊废就小看他,他爹是尚阳周家的掌权人,手段不是你我能敌得上的。”
说完,便离开了。
文泽才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也回去上课了。
傍晚文泽才回铺子的时候,发现铺子是关着的,他皱起眉头,去旁边的铺子打听。
“就在不久前,一对老夫妇过来找你媳妇,我看见你媳妇孩子还有另外两个人往村子那边走了。”
一对老夫妇
文泽才连忙往家走。
文母满眼挑剔地将田秀芬打量一番,瘦巴巴的,身上没二两肉不说,生下来的孩子也瘦巴巴的。
文父冷着脸一直坐着,也没说话,田秀芬抱着晓晓坐在一旁,陈云红和赵大飞在做晚饭。
“泽才回了城也没到家看看,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文母压住火气,问道。
田秀芬平静地回着,“这个,您应该问文泽勇才对。”
文母的火气随着这句话顿时冒出来了,“什么文泽勇那是你小叔没大没小,真是个火柴丫头”
晓晓吓一跳,转身将脸靠在田秀芬的怀里。
听见声音的赵大飞连忙起身来到堂屋,田秀芬让他别顶嘴,转头笑看着文父文母,“按理说,我是文泽勇的大嫂,我叫他名字是天经地义的,这没大没的可不是这个。”
“你、你强词夺理他爸,你说句话啊”
文父闻言皱起眉头,“你怎么能对长辈这么说话没规矩”
“我们师母就是再没规矩,也不会和女人钻小树林,还是结了婚的人,啧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出来的。”
赵大飞嘲讽道。
文父文母顿时震惊了,他们对视一眼,文父指着赵大飞颤抖道,“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这还用听”赵大飞指了指外面,“咱们这几个村子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