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抗议,辛巴先一步凑回来,蹭了蹭乔安娜的肩窝“妈咪,这些东西吃不饱,我好饿”
丹歪了歪头,模仿着辛巴的语调“饿”
见乔安娜看他,他来了劲,想了想,又叫“妈咪,饿”
乔安娜震惊了,她原本把丹学的能表达明确含义的叫声当成误打误撞的巧合,现在再看,丹虽然还不一定能理解新学的后半句,但妈妈这个特定称谓,他一定是懂的。
不,不对,他可能不知道具体含义,只是把这个音节当成她的名字。
饶是如此,这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丹又没有像她一样变成花豹,有身体的天然翻译,作为人类无师自通到这种地步,观察力和悟性一样都不能少。
她曾经觉得辛巴能通晓狮子和花豹双语已经很有天赋了,哪想得到,一山更有一山高。
辛巴好歹出生没多久就被她收留,一直跟着她生活,而丹只跟她们母子在一起待了不到一个月况且人类说话跟大猫的叫声,两者的区别显然比同语种的标准语和方言大,甚至算不上不同语系的外语
“妈咪妈咪”辛巴的呼唤打断了乔安娜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正对上两道视线。
两双眼睛轮廓不同,颜色也不一样,却透着一样的渴望和期盼。
光是看着,她都感觉自己也饿了起来。
养家糊口的压力时刻悬在头顶,花豹妈妈没有空闲感到疲惫。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转过身,甩甩尾巴示意孩子们跟过来“走,我们去找吃的。”
这片地区快一个月没下过一滴雨了,草木干枯,水汽蒸发,食草动物的迁徙也临近尾声。
乔安娜带着辛巴和丹一路向西边走,回到了横跨领地的那条河边。没有雨水灭火,河流会成为最后一道天然防火线,在河的西岸,仍然还有残存的绿草和暂时逗留的小股兽群。
一家三口从水浅的地方过了河,乔安娜让辛巴看住丹,悄悄潜往距离最近的兽群。
不消一会,她拖回一只黑斑羚。
辛巴兴高采烈迎上来,低下头去闻羚羊的脖子,嘴边胡须的接触传感告诉他,没有脉搏和呼吸,羚羊已经死透了。
他有些失望,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在黑斑羚脖子上咬了两口,便转到尸体的背侧,撕开臀部的毛皮。
这一次,乔安娜没再制止丹靠近,她像对待年幼时的两只幼崽一样,把羚羊肉撕成方便下咽的小块,让丹自己抓着吃。
没了她的控制,丹就完全放飞自我了。等吃完这顿饭,男孩满头满脸都是血渍,跟在羚羊血里打过滚没什么两样。
辛巴的状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但只要他坐下来,用爪子洗个脸,舔舔毛,毛上沾的脏污很快就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丹试图学习这种清洁方式,手上是舔干净了,但小手往脸上一抹,本来就脏的小脸反而越来越花了。
乔安娜看不过去,靠过去,用身体把丹的手挡开。
顾及舌头上的倒刺,她不敢随便舔丹的脸,只简单清掉了丹头发上沾上的肉沫。
她看着那张大花脸,想了想,把丹带回到河边。
乔安娜跟丹一起下了水,站在下游方向,给丹当个扶手,也防止丹被水冲走。
这种时候不得不庆幸她捡到的是个三四岁、什么事情都基本能自理的男孩了,要是捡到一个除了哭就只会傻吃的婴儿,她再无所不能也无济于事。
丹简单洗了个澡也极有可能是下个雨季到来前的最后一个澡,回到岸上,又不愿意穿衣服了。他光溜溜地到处乱跑,躲着叼着衣服追他的乔安娜。
他拒不配合,乔安娜抓住他也没法强行把衣服给他套上,无奈,只好暂时放下衣服。
这套衣服可谓是历经磨难了,上面沾着杂七杂八的污渍,还有她和辛巴的牙齿洞,棉质的表面磨得起球脱线,看上去就算丹愿意穿,穿上也撑不了两天。
乔安娜盯着衣服看了半天,再抬头看看一丝不挂的小朋友,找出印着丹名字的小包,把衣服收了起来。
仔细想想,其实也无所谓了,丹的衣服迄今为止只剩两套,不管再省着穿,裸奔都是迟早的事。
她曾经还信心满满想着不能给丹吃生肉,结果还不是让他吃了
生活就是无尽的妥协,凑合着过吧。
海姆利希急救法即适用于急性呼吸道异物堵塞患者非婴儿的窒息急救法。
作者有话要说 5月8日22时改和谐词。
今晚应该没更了,明天中午更吧。
昨晚码着字突然有些心悸,觉得可能是熬夜太多身体报警了,为了小命着想只好先睡,早上起来写完补发。
晚上还有更新,写会程序就开始码,希望能早点码完吧安详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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