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眯了眯眼,哦,这个意思是,自己那时候便知晓了会玩这个游戏,所以有的是时间在签筒里面动手脚。
人群中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方才李家小姐似乎有意与靖王爷呢,若是云裳公主心悦靖王爷,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会不会嫉妒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除了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云裳说着说着,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本公主倒是不知道,皇城中的公子小姐们,想象力,这般的丰富呢”
李丞相却是大怒,“惠国公主,老夫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狠辣。你说莹莹不是你下的毒,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证据”云裳抬起头,笑着走到那叫雀儿的宫女面前,看着她满脸痛苦的神色,微微弯下腰,正欲开口,却听到李丞相的怒吼声传来,“云裳公主,你也想要杀了这个宫女人证吗只是,我们这儿这么多人瞧着呢”
云裳却没有理会,径直对着雀儿道,“今儿个你除了在藏珍阁清理乐器,还到了何处”
那雀儿咳了两声,似乎因为方才靖王的那一脚,痛得有些难受,“奴婢一整日都呆在藏珍阁中,只是方才奴婢被侍卫从藏珍阁带到了这里。”
“是吗真的不好好的想一想”云裳笑得云淡风轻。
雀儿低下头,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奴婢一直都在藏珍阁”
云裳微微一笑,“藏珍阁啊,可是本公主记得,似乎这宫中只有梅影阁中有梅花呢,你不曾去过梅影阁,怎么,这鞋子下面却有梅花花瓣呢”也就是方才靖王踹翻了这个宫女的时候,云裳猛地发现了她脚下的梅花花瓣,心中便有了几分谱。
雀儿微微瑟缩了一下,才轻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许是谁去了梅影阁,沾染了梅花花瓣,一不小心落在了路上,被奴婢踩到了吧。”
云裳微微一笑,又走到了云溪面前,“本公主似乎不曾在太妃身边见过你呢,你在长春宫是做什么的”
那宫女连忙道,“奴婢是在殿外侍候的。”
“哦殿外,殿外也能听到我们谈论什么吗那你告诉本宫,今儿个早上,太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呢嗯”云裳笑得云淡风轻。
云溪浑身打了个抖,“奴婢,奴婢忘记了。”
“哦忘记了今儿个早上说的啥便忘记了,独独记得讨论过怎么设置今儿个晚上的玩法,记得真好。”
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李丞相冷冷一笑,“惠国公主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什么”
云裳转过头望向李丞相,笑着道,“本公主听说,断案都要将就证据,可是如今这两个宫女的证词中漏洞百出,李丞相便要判本公主的罪吗难道李丞相平日里断案也是这样草率”
正说着话,便又有一个侍卫抓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皇上,这是今儿个负责准备签筒的太监。”
那太监猛地跪倒在地,“奴才冤枉啊,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只是听命行事,是云裳公主的宫女吩咐奴才轮到李小姐的时候,将所有签全都换成琵琶的。”
话音一落,殿中就似突然点着了一般,“原来真的是她”
云裳却也不急不躁,“你说是本公主指使的你,可有证据”
那太监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小锭银子,“这是公主身边的宫女给奴才的,说若是事成之后,会另有打赏,奴才一时糊涂,便答应了。”
“哦”云裳走到那太监面前拿过那银锭子,查看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对着高坐之上神情莫测的宁帝道,“父皇,女儿想要考一考这位公公。”
“准了。”云裳招来几个宫女,站成一排,笑着道,“这位公公既然说,是本公主身边的宫女去找的公公,那公公给大家伙儿指一指,是哪位宫女去找的公公呢”
那太监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了半晌,宫女的服饰几乎相同,那太监瞧见其中一个粉衣宫女悄悄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个长相较为出挑宫女,那太监猛地咬了咬牙,连忙站起身来,指着那美貌宫女道,“就是她,就是她去找的奴才。”
云裳望向那被指的宫女,笑着道,“果真是她你确定吗”
那太监连连点头,“奴才确定。”
云裳转过身望向主位之上的皇后道,“母后,你瞧,这个太监胡乱污蔑人呢,她竟然说你身边的绣心姑姑是女儿派过去的呢。”
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道,“胡说八道。”
云裳笑了笑,“是胡说八道呢,不过,裳儿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裳儿发现,这锭银子上,竟然有梅花香的味道呢,莫非,这位公公也去过梅影阁”
云裳将那银子递给郑总管,郑总管呈给了宁帝,宁帝微微一闻,便蹙了眉,“是梅花香,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让他们好生招供一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污蔑我宁国公主”
靖王却站起了身,“皇兄,这点小事,让臣弟来便好,臣弟最擅长招待这样的人了,也不用带下去了,便在这儿吧,两个奴才竟然敢污蔑公主,那也不能轻饶了去,来人,拿针来。”
众人皆是一愣,针拿针来做什么
一旁的侍从拿上来了一盒针,却与平日里绣花的有些不同,要大了许多,靖王冷冷勾了勾唇角,“行刑。”
便有侍从取下一颗针,拉起那宫女和侍从的手,将针从指甲盖中戳了进去,众人神色俱是一凛,便听见两声心神俱裂的惨叫声传来,都说,十指连心,靖王这一招,倒真是十分的狠辣呢。
哪知,这只是一个开始,侍从将一根根地针戳进两人的指甲盖中之后,竟端来了一盆水,将那插了针的手扔进了水中,一碰到水,那两人便又惊叫了起来,面色被痛的发青。
“这盐水的滋味如何若是再不说,本王倒觉得,辣椒水也挺不错的呢。”靖王勾起一抹冷笑地走到两人面前。
周围的人俱是一震,许多人面色已然惨白。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靖王放过奴婢,是”雀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似乎已经痛到了极致,只是,还未说出最后那关键的几个字,便猛地朝着一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