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你前脚判了,后脚我们在王家山上发现的就是你父母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有你自己,保不齐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里。”方俊喆再次把本来就大的嗓音给提高了八度,一边的张扬捂了捂耳朵,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他说这话倒不是吓唬对方,也并不代表现有司法系统无能,只是这种事儿谁都说不准,每年监狱里因为各种冲突和意外死亡的人不在少数。
终于,徐丽那本就因为家人而动摇的心理彻底崩溃了,开始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小黑屋中寂静的可以,只是偶尔能听得到女人的啜泣声。
“我就算说了,你们又怎么能保证我父母的安全”徐丽开了口,因为刚才的哭嚎,声音还有些沙哑。她对于自己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就算积极配合警方,估计最终十几年的刑期也是跑不掉。其实左右都是个坑,她不在乎自己的命,现在想的就是让父母活,他们这辈子生了两个不省心的女儿,晚景是可以预见的凄凉。而且如今徐媛已经确认死亡,她脑中就好像有一根弦断了,这么多年怀疑也确实怀疑过,得到确切消息的那一瞬间,震惊有、难过有、却偏偏没有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她活在这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若是她不是个注重亲情的人,当初就不会大费周章的为了不让父母落入那人的手里用以对她的钳制而做出那么多的努力。她的确犯罪了,但是家人总是无辜的,不应该为了她而背负那么多。
“你父母现在还在医院等待进一步的身体检查,只要你答应开口,我是可以为你立刻申请证人保护计划。”方俊喆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在计划批准下来之前,我自作主张的从自己队里分出人去对你家人进行保护,警方的诚意如今就放在这里,接不接你自己考虑。”长期抗战如今终于见到了曙光,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简直想放声高歌。
至于证人保护计划,他相信上边也会同意,因为年轮案涉及数量之巨大全国罕见,能破了这个案子,估计让局长亲自保护徐丽的家人,局长都乐意。
“”徐丽听到他的话之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视线放在了角落里的陶桃身上“陶警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媛媛死的时候,疼吗”
“徐媛你妹妹的名字”陶桃从她那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了一些信息“徐媛的喉骨断裂情况和梁晓琦相近,只不过断裂处比之梁晓琦要少,而造成这种反复创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媛生前遭到了窒息虐待。”
“”徐丽眼中再次积蓄泪水,嘴唇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可能因为徐媛是她的第一个受害者,所以嫌疑人并不能确定受害者何时算是死亡,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最新发现的梁晓琦的尸体表明,嫌疑人经过这么久都并没有放弃这种窒息虐待的手法”
“这表示什么”女人追问。
陶桃迟疑了一下,还是据实告知“这说明徐媛奠定了她的杀人手法,嫌疑人是通过你妹妹才知道窒息别人会给自己带来心理上的快慰,简而言之,嫌疑人当初是一个潜在的罪犯,现在是一个变态连环杀手。”
“唔唔”审讯室里再次充斥着徐丽颇为压抑的哭声“媛媛最怕疼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说到这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脸抹了一把自己面颊上的泪水,神色逐渐变得坚定“我答应你们警方,要求就是立刻对我家人实行保护,我可以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方俊喆忙不迭的应了,接着和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成了
目前本市最受关注的应该就是不久前发生的那起爆炸案了,警方对嫌疑人的情况进行了一次通报,但是这并不能平息得了大众的好奇心和愤怒,所有人都在紧迫的盯着,期盼警方能给社会一个完美的答复。
市局大门外从早到晚的守着一群媒体,恨不得从大门出来一个人就揪着一顿采访,在这种氛围下,一辆不起眼的警用面包车悄无声息的从正门不远处的小侧门开了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往老城区那边驶去,半个小时后开进了一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盖起来的老小区,停在其中一栋楼下之后,方俊喆带着人从车上下了来。今天他心情明显不错,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骚包的墨镜。
紧接着陶桃和另一位鉴证科同事也从后座下了来,抬头看了看面前单元门的三楼,嘴角微微翘起“徐丽说是三楼,嗯”
不知怎么的,方俊喆觉得她的笑有点渗人,把墨镜摘下来放回车里,他道“我说陶警官,这里没有凶杀案你这个法医何必眼巴巴的跟过来而且你笑得有点吓人。”
陶桃扭头看着他,加深了脸上的笑“方队不知道女人都是记仇的吗她把我后背炸个稀烂,我怎么的都得亲手把她从马上拽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吧”言罢挑眉“还是说你有意见”
方俊喆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后脖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设置的存稿箱,发出去才发现复制的时候丢了一段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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