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拉手了,他们这种装模作样的关系,还持续了整整一年。
这在她的小姐妹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逢年过年还会被拿出来调侃一番,傅承兮随便一问,就能知道全部。
“就是随便玩玩的,你知道的,小学嘛年纪那么小”秦姒心虚地打哈哈,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眼。
那里面仿佛盛着漩涡,薄雾浓稠的化不开,将秦姒吸附其间。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揪着期待他开口,然后在她的注目下,傅承兮唇角勾了勾,态度散漫,对她的话从善如流,“知道,”秦姒松了一口气。
然后听他补完后半句,“不就跟你,随便玩玩我一样吗”
秦姒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她就知道这种事情,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什么坦白承认前男友,按照莫夝欢讲过的经验,坦白的唯一前提,那就是前男友这种东西,你最好本身就不要有。
不然坦白出来,就基本等于永无宁日。
秦姒坐在另一侧圈椅,心虚地攥着浴袍一角,想掀起眼皮偷偷看一眼他的神色,还没抬头,眼前放大开傅承兮低垂的俊脸,“秦大小姐,我好玩吗玩的可还满意”
他几乎将她半圈在身前,手勾着他垂落身旁的头发丝,“不满意的话,你说出来,现在让你满意一下啊。”
本来是有些轻薄的话语,但经由他清冽的嗓音,中和了那一点随便的意味,让秦姒心间下意识地揪紧。
可能是今天被红毛一干人的挑衅激起了体内的血性因子,傅承兮平日里掩盖在淡漠疏离皮囊下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阴郁涌出。
秦姒对着他的话手足无措,熬夜人会迟钝,于是她完全没过脑子地顺着他的话开口,磕磕绊绊,“怎、怎么满意”
傅承兮都要被她气笑了。
他圈着她,将人彻底罩在怀里,手触碰过她白皙滑腻的小脸,声音蛊惑,“你喜欢什么样的把戏不是玩男人玩的很开吗,这些应该手到擒来吧”
秦姒迷蒙着眼,心里头泛着不舒服,却又抓不着头绪,然后就感觉他染着凉意的指尖抚摸过她下颌、脸颊、最后落在红唇上,他低低喟叹一声,俯下身堵住了那张娇软诱人的檀口。
似乎本该是这样,带着怒意,他撬开她微张的贝齿,强势地侵袭其中,不再压抑。
手下用了力将人从高脚圈椅带开,一直带着她挪到床边,直到秦姒身躯深深陷入柔软床褥间,手腕被他压着,被迫挺胸承受着他放肆的亲昵,秦姒才后知后觉两个人的姿势多意味不明。
或者说,多凌乱旖旎。
两个人的肌肤熨帖,傅承兮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外套,里面未着一物,她非常清楚,因为目之所及,她在浴室才脱下来的衬衫,还在一侧圈椅扶手搭着。
秦姒轻微挣扎了一下,他的姿势禁锢地她非常不舒服,皮肤滚烫的热度让她无来由的恐慌起来。
心里跳出一个词,“擦枪走火”。
应该不至于吧,应该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手凭着本能想挣脱,却被他扣地更紧,他一只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更深更沉地压进床褥。
吻又强势又温柔,如果秦姒有闲情逸致细细品味的话,就能感觉到跟之前的两个吻多么不一样,仿佛褪去了所有枷锁,只是凭着怒意,放肆又极致。
秦姒被他亲的气息紊乱,呼吸急促,好像室内温度一时间骤然上升,秦姒感觉体内升腾起热意,她迷蒙着眼,腿下意识向上蜷缩。
直到他的手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下移,扣到她腿弯,秦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从这种强制的沉沦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身上半压着的人,急匆匆跳下床,脚步都有些不稳,手攥着挣扎中松散开的浴袍往后退,退到桌边,忽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拿起桌上的水和药一饮而尽,看着他,“我吃药了,你可以走了,傅承兮。”
她小脸上挂着红晕,红唇沾着水渍,是无数次他想象中的,被人亲昵过的样子。
傅承兮似乎也在压抑,他很清楚如果还不走,会发生什么。
比自我保护意识薄弱到不堪一击的秦姒,清楚的多。
男人么,再会装,本质不就是那个样子么,哪个跟哪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