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后地上的灌木都有半人来高,就连杂草都高过脚脖子,连条人脚踩出来的路都没有了。下了马车后,安保头子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引路,我们一行人在他身后跟头把式的跟着。这个时候再看秦五爷果然不像是普通的商人了,身体素质竟然比我还好,紧跟在安保头子身后,脸不红气不喘的。
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长途越野后,眼前终于出现了证明有人存在的建筑,深山老林里出现了一大圈蓝色铁皮剪折板的围墙。大铁门里面拴着两只藏獒,远远的看见我们也不叫唤,就那么呲着牙盯着。大院子里面零零星星的有几个铁皮房,正中间立着一个能有几栋楼高的机器,看样子像是打竖井用的机械吊钻。院子西北有一个挺大的煤堆,看起来像是挖煤的。
安保头子来到门前吹了个口哨,没多大会功夫,从简易铁皮房里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上前把藏獒牵开然后打开了大铁门。我们在秦五爷的带领下往院子里走,整个过程中,无论是开门的还是秦五爷与安保,全都一言不发。
进了院子后,秦五爷带着我们往里走,绕过煤堆后我们发下山壁后面还有一扇栅栏门,开门往里一看,是一条斜着向下的深洞,虽然隔几米就有一盏昏黄的矿灯,但是下面一望无底黑洞洞的,还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我顺着矿洞往下一看,顿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矿洞里并没有轨道也没有矿车,甚至地上连一点煤渣子都没有,在想想外面的煤堆都是很干燥的,一点没有刚开采出来的样子。只要是不傻的都不难发现,恐怕外面那些煤只不过是伪装,这里也根本不是什么煤矿。应该是姓秦的以挖煤为掩护,明目张胆的在这里用现代化机器挖盗洞。
我发现在场的人神色各异,长青子和典座和尚一脸的无所谓,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似的。孙紫林左右看了看,然后眼睛里微不可查的闪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虎子就跟缺心眼儿似的,好奇的左看右看,还跟我说:“唉呀妈呀,这就是矿井啊,黑咕隆咚的,一年能产多少煤啊?都说山西煤老板有钱,这特么这钱挣得也不容易啊。”
我对这傻了吧唧的兄弟真是有点心疼,挖煤的又不是老板,有啥不容易的呢?就这智商真是不适合成年人的世界,怪不得两万块钱就给他打发了呢。
换句话说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到底是来干啥的,整理装备的时候我发现长青子和典座和尚都准备了不少法器,桃木剑、符纸、法螺、金刚杵啥的。孙紫林是看风水的,管秦五爷要了跟电棍可能是防身用的。就算是我最起码还准备了香炉跟香,只有虎子的东西我看不懂。他背包里竟然都是圆规、拐尺、墨斗、线盒、甚至还有锯,真真的都是木匠干活用的家伙。
秦五爷带着我们往下走了能有几十米,空气中的阴冷潮湿铺面而来,借着昏黄灯光的照射,我发现墙壁上竟然开了两间屋子还有门,看来他在这里真不是鼓捣一天两天了。
秦五爷有节奏的敲了两下门,听起来像是什么暗号。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小缝,里面露出了一张猥琐的脸。这人一看是秦五爷,连忙打开了门。我看清他身后的景观时心里大吃一惊。我以为只是在墙上开了一间容纳工人休息的屋子,没想到里面是一条纵身不见尽头的坑道,还有一台巨大的机器连着很多条玻璃丝缠绕的大铁管子。
“水抽的怎么样了?下面什么情况?”秦五爷问看门的猥琐男子。
猥琐男子古怪的看了我们众人一眼,然后和秦五爷对了一会眼神儿后,说道:“不瞒五爷说,下面的水根本抽不干净,应该是和地下水道连一块儿了。张爷在北山下了几铲子,他说等您回来商量商量,实在不行换个位置开洞。”
这特么的都毫不避讳的说上黑话了,又是下铲子又是开洞的,外面各种掩护,里面各种挖。这能是考古?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倒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