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是我自暴自弃了,注定要走出马这条路的我,觉得术业有专攻。既然学习成绩我完犊子了,总不能在我未来的专业领域也掉链子吧?换句话说,就算我考了个清华博士有啥用啊?难不成去中科院跳大神儿?
整整一个学期,除了晚上打窍白天补觉以外,剩下的时间我都在默念各种真言咒语。以前胡菩淘跟我说过,如果没有功德的话,要想发挥真言的作用就要靠数量,念满十万遍开始有效有感应。后来我问我师父,我师父说不光如此。凡是真言咒语都是佛菩萨成道时,以大愿力所造就,诵念经典本身就是在增长道行。
于是我就开始疯狂的颂念真言,我估计我是所有出马弟子里的一朵奇葩,还没等看事攒功德,就已经先开始修炼道行了。前几天我为了测验我的修炼成果,让常相九从山上给我领下来一个道行低一点还没得道的仙家。我对着他结印念起了六字大明咒,没想到当场就给他震了一个大跟头。当时那场面,就连常相九都被我惊的目瞪口呆。
我给自己的断定是已经略有小成,现在我只恨不能快点出马,让我直接给人看事儿捉鬼。兄弟我现在简直就是“空有一身屠龙技,奈何深潭无蛟鱼”啊。
有人要问我了,是不是每一个念真言的,当念满十万遍后都有效果呢。答案是肯定的,有。但是,你们没开眼啊,除了能自保没办法出击啊······
在我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高二的期末考试到来了,我凭着自制骰子拿到了130分,照上学期同比下降了百分之七十。电话里我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憋了好半天,就说出了三个字“别灰心”。虽然我很内疚,但是我以后会让她知道,我在另一方面一样能活的精彩。
宝儿当晚给我来了个电话,告诉我她估分估了六百五十多。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虽然是开心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特么嫉妒她······她跟我说她准备按计划报志愿,报东北大学。我俩都没有说话,因为早早的就已经约定过了,我会去找她。
成绩刚下来的第二天,我爸和我妈就做动车回了大庆。见到我爸妈的一瞬间,我有些想哭。我感觉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不知不觉中,我爸的脑门上头发更少了,腰板也不直了,我妈的眼角已经爬上了皱纹。原来在我任性的时候,他们已经默默的老了。
那是我十几二十年来第一次和我爸坐在一个饭桌上喝酒,我爸还是那么沉默寡言,但是他在自己干杯的同时,总会给我也倒上满满的一杯。
辛辣的二锅头刺激着我的味蕾,也刺激着我的泪腺。我不想让我爸妈看到我的眼泪,于是我走到了里屋,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礼物。
“这是我假期打工时挣钱买的,我妈气管不好,我给她买了个羊绒围巾。爸你不是打电话说过你有老寒腿了么,我琢磨着给你买了副护膝,多少能顶点用。”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我说话的腔调有些哽咽。
我妈接过围巾的瞬间泪如泉涌,我爸的眼圈也红了,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又给我满上了一杯,沙哑的说:“来,干了。”
我知道我这么多年让他们多不省心,小的时候我多灾多难,逼的我父母恨不得走到哪都把我带着。后来姥姥把我带走后,我度过了童子命劫,家里也有了药王娘娘坐镇。我爸我妈又开始出去打工,拼命的想要供我上大学。到头来,我就以这么一副成绩来回报他们。就是这样,我爸我妈都没有骂我一句打我一下。
我说不出那句对不起,只有用这小小的举动表达我的歉意。没想到几十块钱的东西,却戳到了爸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记得以前听过这么一句话“父母给孩子东西时,孩子是笑的。孩子给父母东西时,父母总是哭的”。我为这句话感动过,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设身处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