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老娘们儿是真厉害,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宝儿整的都快臊哭了,我作为爷们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我拿起麦克风,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宝儿的朋友,我叫高天赐。感谢大家的热情,也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宝儿的生日party,你们就放过她吧。”
我的一席话让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宝儿也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没想到我这挺正常的开场白却让那娘炮抓住了把柄,她转过来开始挤兑我:“哎哟哟,说的跟宝儿是你家的似的。既然这么说,朋友这个解释可打发不了我们,具体说说,是什么朋--友啊?”
这死娘炮把朋友两字拉的特别长,一副意有所指的语气。我强忍着害臊,故作镇定的跟她说:“朋友就是朋友呗,普通的男性朋友。”
“姐妹们听见没,男性朋友,都有性了还普通啥啊,比男朋友还近呢。来来来,我们一起祝愿他俩早日生猴子!”死娘炮嘴损反应快,尖声尖气的带起了节奏。
那帮老娘们在他的鼓动下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拿着瓶子敲桌子,一边开始有节奏的齐声呐喊:“生猴子,生猴子!”
我跟宝儿俩的脸就像俩红灯笼似的,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女的一多我就有些磕巴。其实我平时挺能叭叭的,但是我此时却有些怂了,爱咋喊咋喊吧。一是从声贝上我确实干不过她们,再一个,我确实挺爱听的,哇哈哈哈······
宝儿一脸苦笑的跟我说:“你别太介意哈,我这帮姐妹就这样,我们平常都闹惯了,她们这是觉得你人不错。”
“哈哈,没事儿,其实她们说的挺好的,我觉得你应该往心里去,要不咱俩啥时候真准备准备生俩猴子啥的吧······”氛围挺不错,我也开始有些不正经起来。
宝儿微微一笑,脸色粉红的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以我的眼神儿不难分辨出,那个口型分明是说了两个字“滚蛋”。
吵吵闹闹了半晌,服务员敲门送进来一个六层的蛋糕,通体粉色脆皮的外壳,上面洒满了珍珠糖,最顶端的那一层上站着一个糖捏的公主。这么大的蛋糕我只在婚礼上见过,估计价格得在大几千上下。我不禁有些暗暗感慨,这特么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子从小到大过生日都是煮鸡蛋来的·······
这帮老娘们儿纷纷献唱,跟特么歌唱比赛似的,你一首我一首的没完没了。口中说着“祝宝儿生日快乐,下面这首歌送个宝儿。”然而唱的都是什么《后来》、《隐形翅膀》了啥的。唯一就一个听腼腆的小姑娘唱了一首跟生日有关的,还是《祝我生日快乐》,那曲调要多悲伤有多悲伤。大姐们,你们是来比歌喉的对不?
“天赐大兄弟,你不给你家亲爱的来一首啊?”我正在这腹诽呢,娘炮又盯上我了,一脸怂恿的鼓动我一展歌喉。
开啥玩笑呢,老子现在还紧张着呢,万一一会唱着唱着磕巴了咋整?我苦笑一声求放过,然后跟他说:“兄弟你别难为我了,我是属于那种五音不全鸡飞蛋打型选手,我再把你们全唱跑了咋整。”
我没明白我这话说的哪里出毛病了,这娘炮白眼一翻,换了个地方坐不理我了。李雅婷偷偷跟我解释了两句,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娘炮最反感别人管他叫兄弟啥的,她们都管他叫“二姐”,我一瞬间感觉我的三观遭到了无情的蹂躏。
娘炮正在那声嘶力竭的唱着死了都要爱,宝儿起身跟大家说要上趟洗手间就出去了。她这一出去整的我又有点尴尬了起来,一屋子老娘们加个假娘们,让我有点坐立不安起来。好在李雅婷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聊了老半天,李雅婷突然眉头一皱,问我:“宝儿上厕所怎么这么半天呢?要不你去看看?”
我次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苦笑着跟她说:“大姐你别闹了,她上厕所我咋去看啊?我站在女厕所门口喊她?要去也是你去啊。”
李雅婷一想也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