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骆闻远他们四个人退了房,回去贝福里山庄佟家别墅,留老山姆自己住在酒店等开店消息。
回去的路上,骆绍辉难掩紧张和忐忑,他娘死得早,骆振天整天忙于工作,所以他年幼时候大部分时光是在哥哥姐姐身边渡过的,长姐如母,骆绍辉跟二姐骆绍兰感情尤其好。
骆绍光牺牲后,骆绍兰移居米国,骆绍辉又入了伍,不能经常去看望二姐,心里很是挂念。本来还想着做完撤侨任务就请个长假飞去天使城看看二姐一家人,结果造化弄人,天使城不但去了,还住了十几年,离姐二姐家只有四十分钟车程,彼此却一次都没见到。
骆绍辉摸着自己瘦削的脸颊和瞿青的和尚头,自嘲地笑笑十几年没见,不知道二姐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骆绍兰自从针灸之后,排出一部分体内湿气,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都轻盈几分,破天荒地睡了两晚好觉。今天一早竟然心血来潮,拿着园艺工具,在自家花园里忙活,给院子里的玫瑰花丛松松土。
骆绍兰正忙活呢,听见门前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抬头一看,侄子侄媳妇儿和女儿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个光头年轻人,挺瘦,个子倒是不矮,跟闻远差不多,腰杆溜直,脸上戴了副蛤蟆镜。
骆绍兰赶紧放下工具,站起来对孩子们招手,笑的比园子里的花还娇艳。
骆家人的颜值都高,骆绍兰年轻时可是首都大院子弟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这二十几年被病痛折磨,容颜枯槁,肤色蜡黄,完全没了当年的风采。经过青山一次针灸调理后,骆绍兰的肤色就好看许多,又笑的眉眼弯弯,站在明媚的阳光底下,依稀是二十多年前的仙姿玉色,看得骆绍辉眼圈都红了,幸亏有墨镜挡着,才没有当场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