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苗诚在做出几个深呼吸的动作之后,原本着急的眼神在一瞬间就变的冷若冰霜,朝着孙寒霜就看过去,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那我也就懒得再跟你继续演戏下去。霜儿啊,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竟然会有像你这样无趣的女人,若不是看在你是孙家嫡出的姑娘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愿意同你玩吗”
孙寒霜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样的苗诚,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兰搀扶着自家姑娘,感受到来自于姑娘瞬间的无力和绝望,心疼之余,朝着苗诚怒斥道“你简直就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厚颜无耻之辈,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如此下贱。我家姑娘真是瞎了眼,这才看上了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哈哈哈她瞎了眼吗哦对,你说的这句话也算是正确的,她可不就是瞎了眼,这才看上了我嘛。”苗诚嘲弄的说着“还说自己是什么京城第一的才女,我看她这脑子,就是读书读多了,这才变的如此愚笨,别人说什么话都会相信,男人随口讲出来的甜言蜜语,就能将她哄的团团转。你们这两个小丫鬟不是为了她打抱不平吗其实我可以跟你们说一句实话,事实的真相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真的以为你们的姑娘冰清玉洁、不染纤尘吗我告诉你们,她跟我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没什么两样,也是上赶着凑到我的面前让我玩弄的。当初我的确是有意接近她不假,本以为她会比较难搞定,没想到我只是在描素楼里轻轻地搂了一下她,她就开始变的下贱起来,主动往我面前凑。那副娇滴滴、任君采摘的样子实在是叫人觉得淫荡不堪。看着这样的她,我真想将她的这一面告知给那些喜欢她、倾慕她的京中公子们,好让他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第一才女,在我的面前有多下贱,有多放荡。”
孙寒霜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几乎已经变成了透明色。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死了,这样,她也就不必听这卑鄙小人的恶言恶语,也不会让她如此生不如死、饱受折磨。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孙寒霜朝着苗诚哭喊着,泪如雨下的她此刻就像一朵正在承受暴风雨袭击的小花,整个人都像是已经被摄去了半条命,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一般,“诚郎,我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你,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如此寡恩薄情,你、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苗诚听着孙寒霜连骂人都骂的这般不痛不痒的样子,便无所谓的笑着,将垂在胸前的长发随意的丢到脑后,朝着孙寒霜走近了几步,道“孙姑娘,你知道寡恩薄情是什么意思吗你我之间只有利用,谈何情意既然连情意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寡恩薄情赶紧将你脸上的眼泪收一收,不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告诉你,现在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才是那个真正想要哭的那位,你知不知道”
安兰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张口就能狡辩的卑劣小人,“苗诚,苗公子,我家姑娘瞎了眼才将你这种禽兽当成了人来看待,这是我们有眼无珠,但好在老天垂怜,让我们及早认识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这才没有被你荼毒。现在,你的真面目也被我们看到了,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家姑娘,就连在路上碰见,都不要冲上来跟我们打招呼。你与我们之间,从此各归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谁也别再来招惹谁。”
说完,安兰就扶住了孙寒霜欲要往外走“姑娘,我们不要哭了,为了这种禽兽流眼泪一点都不值得,咱们走吧,奴婢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
孙寒霜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苗诚,任由安兰将自己扶着往外走,只是,还不等她们迈开两步,就听见苗诚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说,你们真当我这个地方是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兰察觉到姑娘的身子猛的一僵,同时如临大敌的转过身怒视着苗诚“你这里可不就是客栈吗怎么你还将福来客栈当成是自己的地盘了想要软禁了我们,不让我们离开不成”
苗诚听出安兰语气中的讽刺,脸色难看的变了变,道“好你们想离开我也拦不住你们,只是,只要你们今天踏出这个门,那就别怪我真的不恋一点旧情。刚才你们说,我管不住你们想去哪里,同理,你们也管不住我的嘴想要说什么。”
听到这话,别说是孙寒霜和安兰了,就连如南也是一惊,终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诚嗤笑着看向安兰,同样也欣赏着摇摇欲坠的孙寒霜,“听不出来吗我这是在要挟你们。霜儿啊,你说我薄情,你对我何尝也不是无情无义不管怎么说我也陪你玩了这么久,难道你连点表示都不想给我留下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