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安的时间,苏雪桐的心怦怦乱跳。
她还以为今晚要发生点什么的,她关上了房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难不成她还真的想发生点什么吗
苏雪桐百无聊赖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头默数着星星,可那些星星一个个都长着一双如司铖一般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就是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了一声。
司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蹑手蹑脚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苏雪桐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装睡着好,还是
他的手伸过来了,他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苏雪桐一动不动。
背后传来了他闷笑的声音。
装不下去了。
苏雪桐一胳膊肘肘了上去。
“你干吗”她闷声问。
“睡觉。”司铖振振有理。
“回你自己的房间。”苏雪桐转了身,使劲推他一把。
司铖纹丝不动,反倒是将她搂的更紧,贴着她的耳根,呢喃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想这样抱着你想多久了”
“不想知道”苏雪桐的耳根发烫,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很久,很久,很久”想了一辈子又四年的时光。
司铖的吻落下来的时间,她不由就闭上了眼睛。
人在不能视物的时候,感官特别的敏锐。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点点,一下一下,犹如瘙痒一般。
他抱紧她的时候,她不止听见了他的心跳如雷鸣,她的心跳也犹如鼓点,一人一下,像是演奏了一章极其华美的音乐。
衣衫滑落,细吻密集。
她纤长的手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洁白的细腿环在了他的腰间。
竭尽了全力去配合他的韵动,好像没有明天一般。
意志决堤,身体的愉悦攀上峰顶的时间,她细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司铖,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不见”
司铖咬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再说下去。
再也没有那么一天。
苏雪桐懵了片刻,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家咖啡店。
陈澜说要给她介绍一男人,上星期那男人放了自己的鸽子,这星期又重新约过。
她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无奈和,陈澜以死相逼。
说起来,她也就陈澜这一个嫡亲嫡亲的姐妹了。
总不能因为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姐妹去死,太不人道。
她勉为其难地到了。
可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男人还是没有露面。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可以辱,也不能一辱再辱。
苏雪桐一杯美式冰咖即将见底,她给陈澜发去了信息再等五分钟
陈澜和她讨价还价二十分钟,大佬刚下飞机,有点堵车
凭什么啊
姐妹儿,相信我,我保你再等二十分钟,幸福一辈子
三个感叹号,简直亮瞎了眼睛。
千层蛋糕你报销
好嘞
苏雪桐翘了翘嘴角,这才满意地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什么鬼的大佬还是业界的神神秘秘。
陈澜到现在都没告诉过她大佬的姓名。
程序员啊而且还是大佬级别的
苏雪桐想了想她那位师兄所剩无几的头发,忍不住为自己默哀。
那就再等二十分钟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是吧,希望那位大佬的头发能够浓密那么一点点。
不过话说回来,大佬的头发要真的很浓密的话,她还会怀疑他是不是带了顶假发。
毕竟脱发已经成了业内的兄弟们无法攻克的难题之一。
苏雪桐翘着脚又等了二十分钟,确定了自己果然被辱了第二次,她默默地叹息,收拾东西结账。
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子前,“小姐,一杯冰咖,两块千层蛋糕,您一共消费了188。”
苏雪桐低头掏卡。
“我来付。”一记有些耳熟的声音突然响起,两张百元钞票落在了服务员的手中。
苏雪桐的手顿了片刻,抬起乌黑的眼眸。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裤子,手臂上搭着一件西服外套,额上有些许的薄汗,急速起伏的胸膛说明他八成是跑来的。
尽管如此,丝毫不显狼狈。
“你是”她好像有些明知故问了。
他对上了她的眼睛,歉意地笑“实在是不好意思,真的堵车还有上一次,是你的朋友和我约错了时间。她说是22号,但22号那天是星期一,不是星期日。”
那个乌龙吧,苏雪桐有所耳闻。
要不是陈澜声泪俱下,差点在她面前抹脖子,她也不会轻易答应了这第二次见面。
就算第一次的错误不在他,可这次他迟到了整整苏雪桐斜眼看了下手机。
男人善解人意地道“我迟到了二十五分钟。”
苏雪桐也不是那种得理就不饶人的人,她主动伸手道“你好,苏雪桐这位先生有点儿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
男人也伸出了手“你好,司铖”
“啊,你就是司铖啊”苏雪桐惊呼了起来。
怪不得她会觉得面善,程序技术问答网站排名第一的大神,号称编程规范,只要他看一眼代码,错误之处就会原形毕露。
苏雪桐深吸了一口气,小迷妹的眼神显露无疑。
“没有想到教课书里的大佬,居然这么年轻”
司铖的脸上似有清波微澜闪过,他的凤眼微挑,眼底流光宛转。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苏小姐,能请你一起用晚饭吗”
苏雪桐矜持了片刻,眼眸明亮“可以啊。”
“你想吃什么”司铖扬了眉,勾起唇角。
“就牛排吧”
韶光百年,我终于来到了属于你的世界。
哪怕,等着你我的将是妄境三千
哪怕是地狱那又如何。
苏雪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难捱的穿书旅程。
她记得昨日还在和一个叫司铖的男人相亲,也就是眼睛一闭再一睁的时间,世界又变了。
她身着一件蓝色的的确良褂子,不管是从颜色还是样式来看,都土的要命。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布料始于七十年代。
不仅仅是衣服土,她如今的造型也是土掉渣了,梳着两根麻花辫,辫子的顶端还绑着两根红头绳。
苏雪桐癔症了片刻,试着和她的系统养养沟通。
“养养,给我这个世界的信息。”
她一连呼叫了三遍,脑海里只有滋滋啦啦的声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会吧,连系统也抛弃她了
要不要这么残酷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还来不及伤感,就只听大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清脆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桐姐,桐姐,你男人又和别人打架了”
苏雪桐“”嗯,她居然结婚了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和她同款的的确良褂子,还扎着和她同款的麻花辫。
苏雪桐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信息,这是住在她家隔壁老赵家的姑娘赵翠儿。
赵翠儿见她愣神,不由分说地扯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跑。
“桐姐,快点,去的晚了,你男人可就吃亏了”
苏雪桐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和谁打架来着”
赵翠儿一边跑,一边道“就是那个村长救下来的哑巴,昨儿那哑巴不是帮你挑了两担水,你男人听见村口的长舌妇乱嚼舌根,非说人家看上了你,死活不依不饶”
苏雪桐迷迷糊糊只管跟着往前跑,槽多无口,等她联系上养养,一定得跟他好好说叨说叨,换个正常点的剧情不行嘛。
“还有多远”苏雪桐只觉胸口发闷。
赵翠儿指了指不远处“就在前面的荷塘”
还大老远就看见了在田埂上扭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大人当然不会臭不要脸地打孩子,是那个半桩高的孩子像个猴子一样吊在了那人的身上。
“你个臭哑巴,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媳妇儿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苏雪桐顿下了脚,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旁边的赵翠儿,她张了张嘴,想问到底哪个才是她男人。
啊,可别说是那个孩子她会翻脸的。
别说她了,就原主的年纪也得比那孩子大上五六岁吧
要是原主今年二十八,还能算老牛吃嫩草,拱了个小鲜肉。
可原主最多十八,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这他么什么魔鬼姐弟恋她死都不能接受
那个半桩高的孩子一见她来,立刻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来,眼眶发红,扑到了她的跟前,气哼哼地说“苏雪桐,我问你,你到底是跟他,还是跟我”
赵翠儿瞪着眼睛道“刘山,别胡说八道,你能不能别听村里的人乱嚼舌根桐姐要是那种人的话,你爹娘没的时候,就走了,哪还用等到现在啊”
苏雪桐只觉一阵一阵的头晕袭了上来,她的嘴唇抖了半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婚”。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