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地,陡然刺来的剑尖刺在他肩膀,一挑,剜下碗口大一坨肉来,吧嗒落在地上。
这人闷哼一声,虽硬气没叫出声来,也一下没能握住刀,跌撞后退一步,另一人急忙挥刀攻李不琢下三路,李不琢缩腰一避,旋身一脚逼退此人,扭头便看见身后刺来的匕首。
不远处传来喊声:“谁在那边?”
是张金岳的声音!李不琢心中一缓,一剑挑落匕首,叮一声,那人急急后退,口中低呼:“先撤!”
想走?李不琢嘴角一呲,惊蝉剑剑刃一颤,去挑那人膝窝,要断他逃跑的念想,忽然耳后咻的一声,李不琢一低头,那柄长刀飞过,插在二十步外的砖墙上。
这一停顿的功夫,那拿匕首的转身就跑,跑到一半没忘拔走墙上长刀。
李不琢拔腿就追。
“我来助你!”
声音靠近,李不琢扭头一看,张金岳赶到巷口,和另外两人缠斗起来。
这位巡查笃事能管理一县治安,也不是省油的灯,李不琢放下心来,去追那逃走的人,追到一半,远远听到前方传来喧闹声,原来快到大街上了,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张金岳的惨呼声。
李不琢心中一凛,一顿足,咬咬牙,骂了声狗东西,往回赶去,六道正经被临泣奇经连通起来,内炁急剧运转,身形如风,只是片刻,又回到原处。
只见墙边,张金岳脸朝下栽倒在地,整个人没了动静。
“死了?”李不琢心脏骤然一缩,呼吸急促起来,急急走到张金岳身边。
把他一下翻过来,又松了口气。
张金岳虽面如金纸,却还有气息,只是昏死过去。
李不琢一掐他胡子拉碴的人中,张金岳猛的睁眼,啊的大叫一声,鱼跃而起,手向腰间一摸,佩刀却落在脚边五步外,一个懒驴打滚拾起佩刀,指向李不琢。
待看清李不琢的模样,张金岳愣了愣,才面色阴沉,道:“那个先跑的跟丢了?”
“听你在叫,便回来救你了。”李不琢道。
张金岳张了张嘴,叹息一声:“是我大意了,这二人配合老道,我一时不防,被击中后脑,让他们跑了。”说着摸向后脑,这时才觉出痛一般,嘶的倒吸凉气,脚步晃了晃。
“他们什么来历。”
“我跟你说过的。”张金岳放下手,呲牙叹息道:“看来还是走漏了风声。”
李不琢眉头微微一皱,没多说什么,打量着张金岳道:“你先去疗伤,此地不宜久留。”
“小伤而已。”张金岳咬了咬牙,下决心般道:“本来不打算让你完全掺和进来,但既然那些人觉出了端倪,咱们也要把弦上紧了,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