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徐休表现出了悍然的进攻姿态。
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如此嚣张,连问仙宗的人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然而事实证明,徐休的确有他骄傲的资本!
进攻之火一朝燃起,即成燎原之势,引得外围看客惊呼不断!
“……那是黑泉老人门下的核心人物风吹莫吧?居然被完全压制!”
“可怕!徐休在弋射之道上的造诣,竟已至此!”
“快看……皇室的赵羽,中场认输,请求换人?怎么可能!他可是临海城海猎大师带出来的得意门生啊!”
“……没办法,徐休已经领先他太多,没可能追得上……等等!皇室的人有动作了!”
“嗯,换人了……等等!那……那不是‘黑鲶鱼’么?这是要用磨人的战术?”
“……还是输了!徐休再胜,天呐……”
一场接着一场,徐休仿佛战神附体,迎上那些不甘对手的重战要求,配合队友夺下了一次又一次胜利,顺利冲入了三甲之列,并不断拉近与第一,第二的差距……
一时,万众瞩目。
他的心绪,亦如滂湃浪潮!随着时间推移,连之前和凌悠交锋的心思也淡了不少。毕竟,他如今,可是站在舞台中央,而凌悠呢?一到场就离队,到处观摩也就罢了,还一“观摩”就是几个时辰……
怕不是自知无力参战,怯而避退,拿所谓的‘观摩’当借口吧?
徐休缓缓摇头。
无论是或不是,现在他都不在乎了。
心念微动,将之抛开,徐休目光灼灼,望着前方,意气风发!
“再来!”
……
另一边。
因为海猎之竞有着“一次双方只能各出三人”的限制,古飞被排除在了战力之外。
但此人心性纯朴,虽然无缘竞争,他依旧为那边的胜利欢欣雀跃。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一阵波涛涌动,却是凌悠驾着一叶扁舟来到了场间……
“啊古师兄你在这啊?正好!我四处都观摩过了,现在就开始搞事情吧!”
悠悠一句入耳,古飞一愣,旋即笑了笑“凌师弟,不必了……”
说着就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凌悠。
“嗯?”
闻声,凌悠微微惊奇,转而看向那处仿佛开挂一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徐休,定睛细查好一会儿,却是摇头道“这孩子被套路了。”
“什么?”古飞一愣。
“很明显吧?你看那边,风吹莫现在施展的技巧明显是两百年前海猎大师星风极发明的‘星风弋射’。此技名中带‘风’,但其实追求的并非极速,而是如同星轨般规矩,迎合算道的海猎之法……可是照你刚才所说,风吹莫在第一局中完全是不要命地狂射。这,不正常。”
“还有那个皇室的外姓天才赵羽……他施展的‘羽灵弋射’准星差,力道小,天衢,百星,初日等式皆有偏差,漏洞至少三十处起,明显是刚修成不久……这样的人,皇室没道理一直让他出战,更遑论一直让他用这一技巧迎敌!”
“最最明显的是那个叫‘黑鲶鱼’的家伙,他施展的那招式看似普普通通,其实……”
凌悠口中不绝,话语随意,仿佛指点江山一般,只听得古飞一阵懵逼,未及他细细体会,凌悠已是摇头做出了总结“……显然,人家这是在藏拙,在有意引导,激起徐休的好胜之心,赌博之念,当然更重要的是,带崩他的手速,增加他,以及那两位师兄的负担,让他玩嗨,让他失控!”
说着,凌悠随意一指那处“古师兄你仔细看,有没有觉得,从此局开始,我方整个阵型已经有些散乱了?这不是意外,是徐休被人家惯着装逼,装脱了,才导致的整个团队各自为战。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脱节的纰漏就会出现,赢惯了的某人必败,然后必定红眼,到时候,之前吞多少下去就得吐多少出来……”
说到此处,凌悠摆手,摇头一叹“哎,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心态不行啊。”
“这……这……”
一连串的话语落下,只听得古飞目瞪口呆,迟迟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他虽然不受待见,但也是正规挑选出来的隐峰天才,对海猎之道也有充足的准备,算是内行。所以如今越听越觉得……凌悠言之有理!
可问题是……
凌师弟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想想几个时辰前,你丫不是各种懵逼,各种小白,一听海猎之道,什么都不会的吗?
怎么这会儿,却说得头头是道,还随意间,对那些海猎高手的招招式式指点江山,如数家珍,好似全盘了然于心……
你这……确定不是在逗我?
一时间,古飞两脸懵逼,不知所措。出错了,请刷新重试